洋辣子!这种虫子怎么会跑到王爷的伤口里?太恶心了!”青鸽想要伸手又犹豫一下,焦急地看向苏染汐,“王妃,不能把这虫子取出来吗?”
“这虫子本就身覆毛刺,正常人一碰到就会感到皮肤火辣灼痛,红肿不堪,严重了还会出人命。”
“更别说王爷受了这么重的伤,这虫子居然还钻到王爷的皮肤里,这该多痛!就跟千万根针来回在他伤口里刮刺一般。”
青鸽只是想一想那种惊悚的画面,就觉得浑身汗毛倒竖,忍不住出了一身的冷汗。
普天之下,大概只有王爷能忍得住这种非人的剧痛和折磨。
“这只长得很像毛毛虫的家伙,可不是从外面钻入伤口里的。它原本只是一粒虫卵,是通过冷兵器刺入伤口时直接附着在夏凛枭的皮肤深处,等待着生根发芽,长成大虫子,到时候说不定就是夏凛枭的死期……”苏染汐见那虫子长得差不多,出其不意地夺过青鸽手里的匕首,眼睛也不眨地剜开夏凛枭后背处的伤口。
下手又快又狠,仿佛有什么深仇大恨!
青鸽下意识伸手拦住:“王妃!你——”
下一刻,她惊住了!
刀刃所过之处,一整块血肉连带着肉里蠕动的青虫一起骤然分离,滚落在地上。
那虫子却以惊人的活力钻破血肉,疯狂地朝着离得最近的苏染汐爬去,地上留下一道恶心的红绿交加的粘腻水痕。
苏染汐低头一看,原来是脚腕处刚刚被夏凛枭攥得太用力,有几处不起眼的毛细血管破裂的小伤口。
这小东西还真是见血口就往里钻呐!
“王妃,让我来!”青鸽抬脚正要去踩,被苏染汐一掌推开,“别碰它,这东西不是寻常的虫子,踩不死的。”
眼看着那虫子蠕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她捂着脚腕连忙后退,厉声道,“快!拿盐毒水化了它!”
“盐毒水?”青鸽余光一瞥,看到夏凛枭身后不远处放着几瓶绿色的药水,旁边装着小半碗盐,周围还洒了些盐粒和水珠。
大概是苏染汐之前兑水的时候不小心洒出来的。
青鸽反应极快,连忙冲过去将盐分别倒入瓶子里,扭头瞄准那虫子的行动轨迹,精准投掷——
啪!
一瓶子的药水在内力的操纵下凝聚成水球,瞬间将青虫笼罩其中,爆发出一阵呛鼻子的白雾,伴随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顷刻间,那青虫疯狂扭动几下,发出婴儿啼哭般的恐怖叫声,听得人毛骨悚然。
很快,盐毒水起了作用,那青虫挣扎无力,迅速化作一滩青汁,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青鸽捂着嘴巴干呕片刻,脸色发白:“太恶心了,速度也太快了!外形看着像北地常见的洋辣子,实际上这玩意儿要比洋辣子可怕一万倍!”
“这个问题,只能等夏凛枭醒来,你自己问他了。”苏染汐也没见过这么诡异的虫子,“算夏凛枭命大,不小心跌入浴桶里中了毒,阴差阳错激发了虫卵的活性,让我及时发现这虫子的存在。否则……”
如果这小东西一直以虫卵的形态藏在夏凛枭的皮肉底下,估摸着等他的伤口愈合了都不一定能发现。
到时候这虫卵以血液为食,不断侵蚀夏凛枭的元气,甚至还会有其它更狠毒致命的杀招,说不定就药石无医了。
“难怪王爷受了重伤却没惊动任何人,直奔冷阁而来了。他定然是起疑了……”青鸽连忙将夏凛枭扛到床上安置好,回头看向苏染汐,“王妃,朱雀前往岭北救治玄羽,王爷身边没有信得过的大夫。他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候第一时间来找你,说明心里是拿你当自己人的。”
苏染汐嫌弃地扔了沾满腥臭味的外衣,“我谢谢你啊,这份殊荣谁爱要谁要,我这人最怕麻烦,而夏凛枭最喜欢给我制造麻烦。”
她不满道:“该做的我都做了,你赶紧把人弄回去疗伤,血糊糊的再弄脏我的床!”
青鸽气急:“王妃!这不是闹脾气的时候。”
“这也不是他对着我喊打喊杀的时候,吃一堑长一智,你家王爷的破事我懒得管,省得他一醒来再要弄死我。”苏染汐对青鸽请求的眼神不为所动,“行,你们不走我走!今晚你的房间归我了。”
“王妃,王爷悄然潜入,定然是不想此事有你之外的人知情,若是我这个时候把他送走,必然闹得满城风雨。”
青鸽连忙拦住人,急着求道:“王爷还在禁闭中,名义上是不能出入的,一旦让人发现他受这么重的伤,传出去就解释不清了。”
苏染汐皱着眉‘啧’了一声:“我就说他只会给我找麻烦,真是一刻也不让人安生。”
她转身去柜子里掏出一大堆瓶瓶罐罐,以极快的语速给青鸽说了用法用量,狠狠喘了一口气:“他的伤口要尽快消毒,上药,包扎,多耽搁一会就多一分感染的风险,你要是一个人忙不过来,我可以帮你摇人。”
青鸽看她一脸油盐不进的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