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夏凛枭一脸愤怒,同为男人,再看不出来他对苏染汐那满满的占有欲那就是真傻子。
铁十三那生了锈的脑子终于开了窍,后知后觉地吓得腿脚一软,跪倒在地:“王爷,属下该死!属下不知道您刚才口是心非,其实早就对王妃情根深种……”
“谁对她情根深种?”夏凛枭恼了。
“王爷,大家都是男人,您就别跟属下打哑谜了。”铁十三一脸苦大仇深,“属下是头脑简单,不经情事,还不至于沦为七窍不通的大傻子——您对王妃的在意和喜欢就差刻在脸上了。”
“谁喜欢——”夏凛枭气的脸色铁青,宛如被人当面抽了一巴掌。
头脑简单?
七窍不通?
大傻子?
骂谁呢!
愤怒和难堪一起涌上心头,夏凛枭眼底闪过一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慌乱。
他怎么可能喜欢苏染汐这种水性杨花、没心没肺的女人?
简直荒谬!
绝无可能。
“这要是换了旁人,怕是早就看出来您对王妃的感情不一般,确实是属下愚钝如猪,方才竟然信了王爷碍于男人颜面才脱口而出的气话。”
铁十三小心翼翼藏起眼底的失落,举手发誓:“属下方才只是一时兴起,胡说八道,以后绝对不敢多看王妃一眼。”
夏凛枭气的俊脸黑沉,凶狠地瞪了他一眼:“造你的刀去吧,以后少动猪脑子。本王的心思,岂容你胡乱猜测?”
铁十三嘴上答应,脸上却是一副‘大家都是男人,我懂你’的表情,活脱脱一个大聪明,气得夏凛枭险些吐血。
见他扭头要走,铁十三纳闷地追上来:“王爷,您来找属下没什么事吗?哦~难不成您是为了王妃……”
“谁管那女人的死活!”夏凛枭猛地回头,恼羞成怒地打断铁十三的臆测,“苏染汐不知死活,非要掺和宁家的事,有心人岂会善罢甘休?要是宁之言死在她手里,这女人……定要连累王府!”
他冷冷道:“这套刀具,你要盯紧全程,不容第二人经手。届时,你跟着苏染汐一同入宁府,本王可不想她丢王府的脸。”
“有人想害王妃?王爷为何不派暗卫……”铁十三还没问完,眼前一花就没了夏凛枭的身影。
来去无踪,高深莫测。
铁十三叹了一声:“护成这样,还说不喜欢?没想到王爷竟是如此口是心非的矫情男儿,对喜欢的女子如此别扭!”
……
与此同时。
一道黑色人影迅速消失在巷子尽头,匆匆赶往一处低调不知名的宅院。
元奇卸下黑色兜帽,匆匆推门而入:“大小姐,师父,苏染汐请铁者打造一副手术刀具,看那架势竟是真有办法救宁大公子……”
“绝对不可以!”苏淮宁捏紧了手帕,担心地看向一旁面色阴沉的男人,“师伯,若是苏染汐真的有办法治好宁之言,那就等于又拿下了宁家作为靠山……绝对不行!”
现在母亲一时失利,被驱逐回药王谷,等同于砍去了自己的半边臂膀。
相府生意一直由母亲全权打理。
她一走,问题接踵而至,相府的钱袋子一下就瘪了小半。
如此一来,苏淮宁的日常花销都紧张不少,更别说还要钱四处打点周旋。
为今之计,她想要拉拢宁家作为自己的臂助,一起对付苏染汐,让贱人的生意做不下去。
苏淮宁焦灼地走来走去,突然抓住元鹊目光灼灼地问:“师伯,就算你没办法治愈宁之言,总有办法让他可以暂时好转吧?”
元鹊淡淡抽出手,丝毫不意外她的想法:“有是有,可这法子等同于快速自杀,服用之后短暂好转,之后便回天乏术,一刻也多活不得。”
他看着苏淮宁,“宁之言同你青梅竹马,真要做到这一步吗?”
“我管不了这么多了。”苏淮宁咬牙切齿道,“我娘被苏染汐那贱人摆了一道之后,我面临多少问题您又不是不知道。那贱人让您和我娘受了这么大的屈辱,这个仇咱们不能不报。”
“如今想要打败苏染汐,咱们必须先一步拉拢宁蘅,否则我还能拿什么跟她斗?至于宁之言,他病了这么些年,全靠宁家的财富强行吊着一口气。”
她理直气壮道:“往常我也没少送奇珍异草为他续命。如今治与不治,他不过是活几天还是几个月的问题,有什么区别?既然是青梅竹马,想必他也不介意在临死前帮我这个大忙。”
元奇震惊地看着苏淮宁有些癫狂的模样,感觉三观受到了颠覆:“师父,这不是草菅……”
元鹊一个冰冷的眼神,制止了元奇的话。
他拿出一枚碧色丹药递给苏淮宁:“这一枚药丸是我花了近十年的时间,炼化上百种奇珍药草才得来的回春丹,药效神奇无比,可以让濒死之人在短时间内焕发新生。”
“不过,这丹药是在短时间内迅速激发人的体能,集中燃烧宁之言所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