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凛枭咬牙切齿地怒斥道:“苏染汐,你再说一遍?”
“说一百遍也是这个意思——就你刚刚那股男妲己附身的劲儿,哪个女人受得了?”苏染汐哼了一声,像个街头二流子一样上下打量着夏凛枭.
“我再怎么不待见你,也得承认你这张‘能秒杀上至八十岁下至八岁女性’的帅脸确实能打,男人见了都能有反应……”
“闭嘴!”听着她刺耳的声音,夏凛枭刚刚升起的喜悦和满足感瞬间荡然无存。
他活了小半辈子,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
千人惧万人敬。
但凡女子,不论老少,无不心驰神往。
普天之下,谁敢跟他这么说话?
苏染汐趁着他暴走失控之际,抬膝狠狠往上一顶。
命中率百分之九十九!
夏凛枭闷哼一声,弯着腰露出痛苦的神色,铁青的脸色气得喷火,一字一句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苏!染!汐!”
他抬手一推,正要擒住苏染汐。
“等的就是这一招。”苏染汐唇角一扯,顺势抓着他的手腕狠狠咬牙,猛地一用力将人摔了出去。
“我不会武功,不过胜在力气大。这个叫防狼术,专门对付你这种满脑子废料的流氓。”
事实证明,不管武力值多高强的男人,一旦伤了命根子,战斗力立刻大打折扣。
否则她这一招也不可能成功。
“你这个死女人!”夏凛枭狠狠一掌拍过来,气得满心怒火无处发泄,只想捏死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噼里啪啦!
眨眼睛间——
伴随着一阵凭空而起的飓风,苏染汐脚下的地板被这股强大的内力震成了齑粉,裙摆也碎裂成一片片薄纱布缕。
细尘薄缕,随风而起。
苏染汐腿脚一麻,不动声色地撑住墙壁才堪堪站稳——夏凛枭这家伙真够心狠手辣的!
但凡他的掌风偏一点,自己这双腿可就保不住了。
与此同时。
门外的墨鹤听到动静担忧地推门进来,看到这一幕震惊地僵在原地——仿佛这迎面而来的不是地板碎屑,而是苏染汐的骨灰!
王妃到底做了什么,竟然让内核一向稳定的王爷气成这样?
更让人震惊的是——王妃好端端地站着,只是裙摆碎成一片片,本人毫发无伤。而王爷竟然坐在地上,神色狼狈中还有一分难言的痛苦之色。
王妃怎么可能把王爷干趴下了?
别人上房顶多揭片瓦,苏染汐这位姑奶奶站上屋顶就能把天捅破一个大窟窿还面不改色!
墨鹤震惊得说不出话,一时忘了回避,不多时就察觉到一股冰冷骇人的视线射了过来。
“滚出去!”夏凛枭怒道,“谁让你进来的?”
“属下该死。”墨鹤立刻跪下,更后悔自己贸然闯进来了。
他好像看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自去领二十鞭。”夏凛枭黑着脸扫一眼神色丰富的墨鹤,冷冷斥道,“十日内,黑布蒙眼,不得见光。”
墨鹤心下一惊,很快恢复了冷漠的面色:“是,属下告退!”
今天看了不该看的……
他还能保住这双眼睛已经是王爷最大的仁慈了。
墨鹤连忙低着头,关上门离开。
屋子里瞬间恢复了寂静,陷入一片死寂的沉默。
苏染汐腿软站不住,干脆盘腿往地上一坐,跟夏凛枭面对面:“闹也闹了,疯也疯了,便宜也占了,现在能谈正事了吗?”
夏凛枭气得磨了磨牙,怒瞪她一眼:“你倒是理直气壮,莫不是以为本王舍不得杀你?”
她这泰然自若的样子,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看着就让人生气。
尤其是他还在承受着不可言说的痛苦!
本以为苏染汐的毒舌张嘴又要反怼,没想到她认真地盯着自己看起来,一脸若有所思。
那目光分明清澈又坦荡,却还是让夏凛枭感到浑身不自在,黑着脸训斥道:“看什么?”
“看你死鸭子嘴硬啊。”苏染汐托着腮认真打量他,“夏凛枭,你该不会真对我有点意思吧?”
“你——”夏凛枭本能地就想要跟之前一样反驳,讽刺,甚至怒斥一番她在痴心妄想。
只是下一刻——
苏染汐突然双手撑在他身侧,眨了眨眼睛凑得极尽,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的眼睛,“是我在白日做梦?还是你欲盖弥彰?”
咚咚咚!
骤然凑近的温热呼吸染着一股独特的药香,那是独属于苏染汐的气味,瞬间化作一记重锤,狠狠往他心脏深处敲打着。
每敲一下,他的心跳就不由自主地加快一分。
哪怕是大敌当前,百万大军对阵的时候,他都能做到心如止水,处变不惊,今天却控制不住疯狂加速的心跳节奏!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