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s.彩衣一张口就疼得浑身冒冷汗,强咬着牙才没有痛呼出声,担心刺激到王妃的情绪。
“王妃,我……”
“别说话了!你这一身的伤,经不起折腾。”苏染汐板着脸,眉头紧皱,“你们是受我牵连才受苦,我不会坐视不理的。”
她冷冷道:“我去找夏凛枭,一定想办法让你们出去。”
苏染汐本来就不爽夏凛枭的独断专行,更不满他以一副上位者的姿态指手画脚,处处干涉她的事。
上一次塔慕夜闯王府之后,她本来想等到皇帝问责之后再逆风翻盘,之后光明正大地找夏凛枭算账。
没想到后来这件事不了了之。
可是她没忘记夏凛枭那天晚上是怎么对待自己的!
断腕之痛,不能白挨!
她原本想等到解决宁家的事之后再好好和夏凛枭算账,没想到他倒是得寸进尺拿自己当软柿子捏了。
“王妃,等等我!”青鸽一看她气势汹汹的样子,连忙拔脚追上来,抓住苏染汐说,“王妃,你想去干什么?梁武和彩衣是自愿入暗牢的,王爷本来已经赦免了他们没受的杖刑……”
“青鸽,少在这里为夏凛枭粉饰太平了。”苏染汐冷冷甩开她的手,冷笑道:“夏凛枭打的不是彩衣和梁武,而是我的脸!不管是一个人挨罚还是两个人挨打,也不管是挨十下还是二十下,这板子只要打了,夏凛枭的目的就达到了。”
“他绕这么大一圈,无非是想要我低头认输,乖乖放弃做生意,窝在府里做一个眼瞎耳聋、不问世事的战王妃!”
“王妃——”青鸽完全插不进去嘴。
完蛋了!
这么大的火气,可见王妃对王爷的怨气有多深。
就这一触即发的战况,王爷真能请得动王妃帮忙吗?
“我呸!”苏染汐眼神冰冷,一生气就跟点燃了炮仗似的,一张嘴就是火气喷涌:“谁规定女人就只能安分守己地待在高墙之下绣花鸟?”
“他还真当这个战王妃的名头有多香吗?有本事,他就去说服陛下同意和离,我保证马不停蹄地给苏淮宁腾位置,成全他们恩爱有情人终成眷属。”
“今天就算是闹个鱼死网破,我也要跟他彻底掰扯清楚!大不了一拍两散,谁也别想好过。”
眼瞅着苏染汐气势汹汹的脚步根本阻拦不住,青鸽一着急冲上去抓着她的手小声说:“不是这样的!王爷只是想找办法解决离魂症,他派我去工部提供铁者的线索也是为了向你示好,谁知道你们……”
还没说完,就撞上了苏染汐目光灼灼的样子。
青鸽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转过身就要跑:“我什么都没说,你什么都没听见。”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苏染汐微微挑眉,怒气冲冲的脚步顿时放缓,眼底闪过一抹精光。
夏凛枭近来老老实实地禁闭不出,原来是在琢磨离魂症?
他想除掉萧楚?
夏凛枭求助无门,这时候就想到了自己?
苏染汐一琢磨,报仇的机会这不就来了?
对付夏凛枭——讲道理讲不听,硬拼又拼不过。
那家伙向来软硬不吃,自己才经常奈何他不得。
人在屋檐下,活在皇权中,很多时候她不得不向该死的封建王权低头。
第一次跟夏凛枭谈判成功,让她赢得一线生机,就是自己拿捏住了夏凛枭身中的漓火之毒。
伴随着漓火毒的解开,夏凛枭对待她可是越来越冷酷无情、无所顾忌了……
这一次,她又有了新的筹码。
只要用好这个筹码,让他放了彩衣和梁武不成问题。
想到这里,苏染汐立刻神清气爽地去找夏凛枭,准备谈判。
“王爷,王妃来了。”墨鹤踏入寝室,就见夏凛枭又在闭门锻炼双腿,额头上的冷汗依旧。
只是比起之前的艰难,他的双腿现在恢复得一天比一天好了。
“来就来了,你慌什么?”夏凛枭眼里闪过一抹势在必得的冷笑,“她再怎么嘴硬,不一样为两个属下的死活犯难了吗?”
他当众杖刑,就是要看看这些人在苏染汐心中的地位。
只要有了软肋,自己就能轻松拿捏住苏染汐的把柄,安然等着她来道歉认错,之后他再来谈离魂症的事,顺理成章。
“暗牢那边给我看牢了,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带走彩衣和梁武。”夏凛枭回到轮椅上,淡淡道:“只准苏染汐出入探望,让她好好看看手下人伤得多重……”
墨鹤想到苏染汐那头铁的作风,不由打了一个激灵:“王爷,您故意为之,就不怕王妃发疯搞事情吗?”
“她敢!除非她想那两个手下人死无葬身之地。”夏凛枭冷笑,“今天是时候好好教一教她王府的规矩,让她知道——生在这个世道,到底该怎么为人处世。”
话音刚落,苏染汐就大摇大摆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