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息怒啊。王妃不是那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朱雀说到一半,想到之前苏染汐‘上怼皇后,下耍贵妃,抽空还能把三皇子耍得团团转’的‘嚣张作风’,顿时面色讪讪。
在王妃眼里——天地有多大,舞台就有多潇洒吧!
夏凛枭冷笑一声,咬牙切齿道:“她恨不得时刻翻了天,唯恐天下不乱。”
“王爷,这次王妃贸然前往宁府,应该不是为了添乱。”
根据之前手下的汇报和调查,墨鹤合理猜测道:“王妃之前看中了一家药楼,还救了一对爷孙俩。今天传来消息说药楼被宁家商铺的人砸了,以王妃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性格,该不是去给那爷孙俩报仇去了吧?”
他小心提示道:“王爷,宁蘅可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莽夫,几年前都敢在宫门口爆揍苏相,什么皇亲权贵都不放在眼里,他跟陛下说话都是直来直去,那暴脾气远近闻名……”
夏凛枭脸色一沉:“青鸽呢?”
“我收到消息第一时间就去找了人,她没在府里。”墨鹤也很无奈。
现在青鸽虽然本质上还是奉命于王爷,归属于暗卫营,但作为王妃的贴身丫鬟兼护卫,衣食住行都是跟着王妃。
王妃整日里想一出是一出,他也不能时时掌控着青鸽的行踪。
朱雀立刻说:“王妃就这么鲁莽地闯过去,怕是要吃亏的。”
他就差明示了——王爷,快上啊。
这可是你表现的好机会!
“王爷,那个宁蘅的暴脾气一发作,八成要跟王妃动手,王妃只带了一个不会武功的丫鬟……”朱雀一脸担忧,拼命拱火,“王妃要是惹毛了宁蘅,除非王爷亲自坐镇,否则那老家伙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夏凛枭猛地站起身,转身就往外走。
“王爷,您不能去。”墨鹤吓了一跳,连忙拦在夏凛枭身前,“您还在关禁闭中,这个时候离开王府,岂不是又给人陛下训斥的理由?”
夏凛枭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冷声道:“我为什么要离开王府?就为了区区一个不知死活的苏染汐?”
墨鹤朱雀面面相觑。
傻眼了。
什么意思?
这是打算撒手不管了?
“那……属下要派人去宁府接人吗?”墨鹤试探道。
夏凛枭面露冷酷,不屑道:“本王有言在先,她自己非要作死去招惹宁蘅,谁还管她死活?”
他冷冷一挥剑,冷眼看着长剑嵌入墙壁之中:“若是她被人打死了,再派人去抬回来。”
铿锵!
剑把在空气中剧烈震颤,锋利的剑刃却嵌入厚实的墙壁之中纹丝不动,可见用剑之人戾气多重。
被浓烈的剑气震慑住,墨鹤跟朱雀下意识后退一步,面面相觑:“真的不管了吗?”
朱雀担忧道:“那宁蘅自恃富可敌国,掌控着一半的军用供给,向来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如今北蛮和南夷都环伺而动,陛下不可能因为任何事动宁蘅一根头发。”
“宁蘅的暴脾气和王妃的毒舌一对上,那就是干柴烈火,一触即发……以宁蘅的性格和他对相府的憎恶,怕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墨鹤望着夏凛枭坐上轮椅离开的身影——这一幕似曾相识。
王妃回相府那次,王爷似乎也是这么一副不在意的冷酷模样,转眼就听说王妃在相府遇险时,有个高手暗中相助。
他若有所思道:“王爷既然下令不管,咱们只管照做便是。”
……
与此同时,宁府的气氛一直剑拔弩张。
要不是英侧妃压着府中人的暴动,怕是苏染汐这个‘残害’家主的罪魁祸首早就被刀剑架满脖子了。
反观始作俑者,竟然还有心情坐在凉亭里品茶嗑瓜子?
众人气得牙痒痒。
苏淮宁眸光一动,正要走到英侧妃身边挑唆两句。
“来了。”英侧妃不动声色地避开她的靠近,双目放光地迎上几名匆匆赶来的大夫,“快给宁伯伯看看,他刚刚吐了血就昏过去了。”
宁之言一直缠绵病榻,宁家广招天下名医,府里时刻都有不少大夫待命,是以很快就来了好几个知名的大夫。
几人接连给宁蘅把了脉有多番查看,不禁大吃一惊:“竟然解了!宁家主胸口的郁结之气竟然解了!”
“敢问是哪位神医下的妙方?”几个大夫齐齐看向苏淮宁,目光闪闪,“可是元鹊神医的妙方救了宁家主一命?”
苏淮宁面色一沉,顿觉不妙。
“你们什么意思?宁伯伯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吗?”英侧妃着急道。
“唉,宁家主为了大公子的病一直郁结于心,再加上操劳过度,早年还有巨大的身体亏损,身体早就被掏空了大半。”
几名大夫摇摇头,“先前我等劝说宁家主多休息,好好吃药调理身体,可是他不听,这身子骨就越拖越严重,表面看着若无其事,实际上再这么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