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从前在未央殿就跟齐嬷嬷沆瀣一气,处处欺凌弱小,如今来了王府,依然恶性难改。”
萧楚冷着眉眼将利剑转动着,听着利刃在她血肉里绞杀的声音,神色愈发清洌,“苏染汐是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王府里独一无二的女主人!”
张嬷嬷疼得险些昏死过去,死也想不出一向待她宽厚的王爷竟然有这么狠辣的一面。
一点旧情都不念!
齐嬷嬷不是王爷的教养嬷嬷吗?
为何王爷突然这般憎恶她?
王爷为什么又突然向着苏染汐这贱人了?
“既然你这么喜欢苏淮宁,那便滚去相府吧。”萧楚冷眼拔出剑,带出一串血花,吓得众人连连后退。
不得了!
王爷这是在为王妃出气啊。
张嬷嬷可是看着王爷长大的老人,身后还有宁小姐帮扶,依然落到这个悲惨的下场。
可见王爷如今对王妃早就不一样了。
王府的天,要变了!
“王爷……”张嬷嬷想求情,奈何张了张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生生疼得晕死过去。
萧楚扔掉剑,嫌恶不已的样子,“青鸽,把张嬷嬷扔到苏大小姐的轿子里,别脏了王妃的眼睛。”
苏染汐勾唇。
这家伙,果然是个肆意随性的。
这次醒来,完全解放天性了!
青鸽瞬间扬眉吐气,正要动手。
彩衣连忙捂着肩膀走过来,咬唇道:“青鸽姐姐,我来帮你。”
“你的伤……”青鸽犹豫。
“无碍。”彩衣看了英姿飒爽的王妃一眼,愈发坚定,“我要跟着王妃,必须要变得坚强起来,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唯唯诺诺了。以前我很怕张嬷嬷,从今以后,我再也不怕了。”
她亲手丢弃心底的怯懦和无知,才有资格跟着王妃同进退。
苏染汐唇角一勾,丢了一瓶药给彩衣:“青鸽,带她去吧。”
“谢谢王妃。”彩衣高兴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虽然她很没用,不会武功,也不能向青鸽姐姐一样保护王妃,甚至好几次都要王妃来保护。
可是,王妃依然没有嫌弃她……
两人抬着张嬷嬷离开,侍卫和弓箭手愈发胆战心惊,生怕下一个倒霉鬼就轮到自己了。
悔不当初啊。
怎么就跟着张嬷嬷来得罪王妃了呢?
相府的侍卫更别说,胆子还不如王府的人,早就吓得瑟瑟发抖,不敢看王爷一眼。
苏染汐觑一眼苏淮宁满脸的震惊,“怎么样?还要请我回府吗?”
“你!”苏淮宁咬了咬唇,泪盈盈地走到萧楚身边,试图去拉他的袖子,“枭哥哥,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气我那日在大殿上没有立刻答应陛下的赐婚?”
萧楚挑了挑眉,看向苏染汐。
还有这事儿?
夏凛枭被心上人当面拒婚了?
活该!
萧楚眼底露出一抹幸灾乐祸的笑意,看向苏淮宁时,瞬间变得冰冷:“你这样的人,嫌弃我一个残疾废物,拒绝赐婚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苏淮宁连卖惨讨好的说辞都想好了,没想到向来待她千般好的夏凛枭竟然当众戳穿自己的隐秘小心思。
夏凛枭是对她拒婚的行为余怒未消、才这样故意刺激重伤她?
还是他真的失望至极,又查到了什么,看穿了她的小心思?
或者,是苏染汐吹了什么枕边风,才让他这样态度大变!
之前在岭北的时候,就算他怀疑自己是奸细,也只是冷待了几天,不曾这样冰冷绝情过。
好像自己是他厌恶至极的存在一般。
苏淮宁既惶恐又伤心,心里乱作一团:“枭哥哥,你误会了。并非我要拒婚,而是父亲不允许,我对你一片真心……”
“一片真心?”萧楚冷冷低头,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的眼睛,指尖落在她发顶,隐约染着杀意:“相爷不允许,无非是嫌弃本王残废。”
他幽幽一笑,像暗夜里惑人的男妖精:“若你真的对本王用情至深,不如今夜便请个媒婆来见证,办完喜事就圆房,等到生米煮成熟饭,苏相也拿我们这对有情人没法子不是?”
众人震惊。
王爷这话,好难评。
真爱一个人,怎么会当众说这种话?
听着倒像是刻意羞辱。
一定是他们想多了。
王爷不会这么对宁小姐的。
苏染汐翻了个白眼,简直没眼看。
就算顶着一张再好看的脸,当众说出这种诱拐勾搭小姑娘的浪荡话,讽刺之余,多少有些渣男本渣!
不过……
对象是苏淮宁的话,不值得同情。
她可是高段位海后,快把夏凛枭绿成西伯利亚大草原了。
萧楚故意打直球,无非是要让苏淮宁自露马脚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