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鸽紧随其后,脸色苍白如纸。
看样子伤得不轻。
“她是夏谨言的奸细!”墨鹤冷冷瞪朱雀和青鸽一眼:“王爷下落不明,府内人心浮动,我不能在王府留下她这个隐患。”
朱雀一脸懵逼:“三皇子?王妃和他素无交集啊?”
回京之后,他便按惯例外出采风寻药,顺便回祖宅祭奠。
想着有王妃在,以她的医术,王爷不会出什么岔子。
没想到几天不见,局势变化如此诡异。
“墨鹤,你是不是误会……”青鸽察觉出不对劲,连忙拦在苏染汐面前。
“别过来!”墨鹤冷斥,“否则我立刻杀了她。”
青鸽不敢再动,想到墨鹤变得不对劲的时机,连忙问:“那天雨泽殿内,你是不是也在?你看到了什么?”
她还不知道今天苏染汐和夏谨言见面的事,只当墨鹤那天误会了什么,急忙解释了经过。
“你们都被她骗了。”墨鹤只信自己亲眼所见,冷声质问,“苏染汐,你果然好手段!把所有人都耍得团团转。”
青鸽和朱雀一时焦急,却不知该怎么劝说。
以墨鹤的性格,绝不会这么冲动。
他还掌握了什么不利于王妃的消息吗?
“都闭嘴!”苏染汐谨慎地偏了偏身子,扫三人一眼,语出惊人,“没错,我跟夏谨言有一段旧情。”
“你!”墨鹤不料她当场承认,恨不得立刻弄死她,“你这个无耻的女人!竟然背叛王爷……”
他正要抽剑往里送。
苏染汐直接捞起未央殿的图纸,拍在剑刃上,“你想杀了我,不只是泄愤吧?”
墨鹤眸光一闪,剑势止住。
这女人的脑子确实太厉害了!
什么都瞒不过她的眼睛!
“杀了我,王府必然大乱,夏凛枭只要还没死,皇帝自然会下诏让他出宫主事,多少要给我一场光鲜亮丽的葬礼。”
苏染汐冷冷看着墨鹤:“你入不了未央殿,就想杀了我这个奸细,自以为一箭双雕,对不对?”
青鸽和朱雀相视一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墨鹤:“你是不是疯了?”
“你想多了。”墨鹤冷脸不承认,“我杀你,是因为你对王爷不忠不义,自然该死!”
目光却落在那图纸上,微微一闪。
“不忠你个死人头!”苏染汐见他杀气一顿,趁机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男人就能三妻四妾,朝三暮四,女人就只能一辈子钟情一人?”
青鸽眸光闪烁,似乎心有所感。
“我过去眼瞎,看上过夏谨言不假。但是,从他算计我洞房夜给夏凛枭下毒、不顾我死活开始……夏谨言在我心里,就已经跟死了没有两样。”
苏染汐的视线咄咄逼人,“以我的性格,不杀了他就算好的,你们以为我会不计前嫌地为他鞍前马后?”
墨鹤冷冷看着她,似乎不为所动的样子。
但也没有继续喊打喊杀,只是眼神沉冷依旧。
青鸽抿了抿唇,“我相信王妃,她不是那种人。”
“王妃画的这是未央殿的地形图吧?”还是朱雀第一个反应过来,主动打破僵局,“画得太详细了,比我们先前的图形完美得多。王妃嘴上说着不在意,其实心里还是担心王爷的嘛。”
墨鹤眸光一闪。
“别给我戴高帽子。”
苏染汐瞥了眼脖子上的剑,“夏谨言想在宫宴上发难,陌离又立场难辨,我跟夏凛枭怎么说也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自然要提前跟他计划一下。”
她冰冷的目光落在墨鹤身上,一字一句道:“要么,你立刻就杀了我,最少也是一命换一命。要么,我入宫找夏凛枭,你们听我号令。”
青鸽和朱雀不约而同地答应了。
半晌,墨鹤冷冷放下剑:“你最好说的是真的。”
苏染汐懒得和他多解释。
这些人纵身权谋宫廷,早就习惯了以怀疑的目光看世人。
夏凛枭如此,墨鹤也是如此。
她习惯了!
苏染汐把彩衣安置好,再给青鸽上药。
朱雀为墨鹤疗伤,才发现他身上新伤旧伤比想象中还要多。
大都是这几天挨的!
一番商议,难度比想象中还要大。
未央殿固若金汤。
除了太医奉命入宫请脉,其余人明里暗里都难以靠近半步。
有了陛下的禁足令,未央殿光明正大地关起门搞事情,谁也不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
苏染汐突然翻了翻朱雀的药篓子,捏出一根模样奇特的草根,脑海中飞快过了一遍《万毒册》,灵机一动:“这东西制成药,能暂时改变几分容貌和声音。”
朱雀似乎猜到她要做什么,激动反对:“不行!这草根有剧毒……”
“我有办法降低毒性,虽然免不了伤皮肤和嗓子,但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