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在岭北立了大功的战王妃啊?不是说长得很丑吗?”
“这宫女是未央殿的,她还能认错人吗?传言不能信啊,王妃长得如此绝色,难怪连三殿下都倾心于她……”
“嘘!你不想要脑袋了吗?三殿下做出这般背德的事……不想死在雨泽殿,就乖乖装聋装瞎!”
英侧妃带来的心腹都不是蠢的,一番眼神交流,连忙转过身往外走。
迎面却撞上了相谈甚欢的刘贵妃和贤妃。
场面顿时尴尬了。
“你是相府那个丑八怪庶女?怎么可能?”英侧妃怔怔地看着苏染汐,恍惚中闪过一张丑陋可怖的脸。
完全对不上号。
可她和苏淮宁是闺中密友,以前去相府时最爱的就是刁难捉弄那个胆小怯懦的丑八怪。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她竟然被苏染汐这种卑贱庶女抢了心上人?
英侧妃越想越气,一时没意识到场面不对劲。
她发了疯一样地撕扯夏谨言,质问道:“夏谨言,你为什么偏偏看上这个丑八怪庶女!她哪里比得上我?这贱人已经嫁给夏凛枭了,你还送她珊瑚血玉……”
啪!
“够了!你胡说八道什么?”夏谨言忍无可忍,狠狠甩了英侧妃一巴掌。
力气之大,直打得她神色涣散,狼狈摔倒在地。
“大嫂,谨言管教不严,唐突您了。”他看也不看英侧妃一眼,转身冲着苏染汐一拱手,行了个敬长礼,“大嫂初来雨泽殿,宫人没伺候好,竟带错了路……”
刘贵妃脑子一转,很快明白过来现场出了岔子。
她连忙呵斥宫人一顿,着人将抓狂的英侧妃拖下去。
“瞧本宫这脑子!”
刘贵妃走到苏染汐身边,抱歉道:“忙着去迎贤妃妹妹,竟忘了小汐还在雨泽殿等着。今日谨言入宫来请安,好巧让你们撞见了。”
贤妃不动声色地看一眼夏谨言手里的血玉珊瑚,笑着打圆场,“英儿那孩子脾气暴,向来又口无遮掩,想是误会了。”
“不过,她这么闹也是和谨言感情太要好的缘故,小汐既是长嫂,想来不会生气的。”
宫人们都低着头,就算看出了猫腻也大气不敢出一声,生怕成了主子们斗法的炮灰。
苏染汐在一片缓和的气氛中,冷冷勾唇:“同为女子,若有人当众污蔑娘娘勾引小叔子,骂你是狐狸精还要划花你的脸,贤妃娘娘当真不会生气吗?”
贤妃笑意一僵,无辜躺枪。
刘贵妃扯扯唇:“你放心,本宫会罚英儿替你出气的……”
“抱歉,我这人心眼小还爱记仇,今日本是诚心应邀前来同贵妃娘娘商议中秋宫宴一事,不料竟然受此大辱……”
苏染汐唇角一哂,谁都不爱:“劳烦娘娘好生教导三皇子与侧妃,日后与本王妃保持距离,省得传出去什么流言蜚语,有损皇室颜面……”
说完,她领着青鸽和彩衣,气势昂扬地离开了雨泽殿。
偷鸡不成蚀把米,刘贵妃气得眼前发黑,冷冷看向贤妃:“妹妹,家门不幸,今日教你看笑话了。”
“娘娘哪里话?臣妾能来陪您赏花,便是莫大的福分了。”贤妃心领神会,俯身行礼,“只是日头大了,臣妾身子有些不适,就先告退了。”
等贤妃离开,刘贵妃让玉溪领着宫人们出去‘教导’一番。
今日之事,一个字都不准传出去!
刘贵妃怒火中烧地拽着夏谨言的衣领进了屋,“好好一个局,怎么搞成了这个样子?苏染汐进门之前分明对你余情未了……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又搞砸了?你以前不是能轻松拿捏她去给夏凛枭下毒的吗?”
“别提了!那女人跟中了邪一样,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夏谨言摸了摸脸颊和下颌,疼得冷气倒吸,“母后,苏染汐好像知道我派人暗杀她的事了……都怪苏淮宁,竟然蠢到出卖我!”
“难怪!她突然这么生气……”刘贵妃皱紧眉,脸色阴沉,“就算苏染汐不能化为己用,也不能让她和夏凛枭拧成一股绳。要让他们夫妻离心,除了皇后,苏淮宁就是最好的利器。”
“母妃放心,儿臣会用好这枚棋子的。”夏谨言说话一用力就脸疼。
他暗恨苏染汐下手太狠,心下不甘道:“母后,中秋宫宴给苏染汐些教训!我要让她知道——出了事,夏凛枭是靠不住的。”
刘贵妃眸光一闪,叫了玉溪进来:“你晚些去王府告诉苏染汐——本宫身子不适,无力操持中秋夜宴,此事就全权交给她处理吧。”
顿了顿,她冷笑:“吩咐下去,随苏染汐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不必跟她讲太多宫宴礼仪。”
母子俩相视一笑,神色格外诡谲。
月上柳梢头。
夏凛枭隐身在黑暗中,抬头望向窗外的月色,面容清冷:“你的意思是——苏染汐支开青鸽和彩衣,私会夏谨言,还对他余情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