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鹤飞身而来,护在苏染汐身前。
长剑立在手中,寒光四溢。
他冷冷看着齐嬷嬷,寸步不让。
苏染汐和齐嬷嬷双双露出了诧异之色:“怎么是你?”
“王妃,可有受伤?”墨鹤不答反问。
但众人心里都有数——能使唤的动墨鹤之人,只有那一个。
“小伤而已。”苏染汐挑了挑眉。
齐嬷嬷冷冷看向墨鹤,生气地训诫道:“未央殿前,谁准你擅自动手?你的主子只有王爷,不该掺和不相干的人和事。”
墨鹤寡言,并未答话.
但也没有从苏染汐身前移开身子,保护的姿态非常笃定。
“我倒要看看,你真有这么大的胆子跟我动手!”齐嬷嬷冷笑一声,讽刺地看着苏染汐,“区区一个暗卫,救不了你!今日这书,你抄定了!”
她双手陡然如蛇一般游走而来,朝着墨鹤的面门凶狠袭击。
内力的强大波动让许多人连呼吸都变得不顺畅起来。
墨鹤面不改色,正要抽剑迎战。
“打什么打啊?”苏染汐一把将墨鹤拉到身后,张开双臂拦住齐嬷嬷:“都是文化人,别学草包莽夫那一套,动不动喊打喊杀的。”
齐嬷嬷眼睛微微一眯。
那一掌没收也没转弯,狠狠朝着苏染汐面门拍了上去。
苏染汐冷笑——果然!这老东西无时无刻不想着弄死她。
“王妃!”墨鹤反应极快,抓着苏染汐的肩膀往后一旋,避开了致命的一掌。
可齐嬷嬷的功夫也不是吃素的,那一掌速度极快,又狠又准地打中了墨鹤的后肩。
墨鹤闷哼一声,松开苏染汐的肩膀将人护在身后,面色冰冷地拔剑指向齐嬷嬷:“你竟然想杀王妃?”
“我是想教训一个不听话的暗卫而已。”齐嬷嬷一脸沉静地看向苏染汐,面露嘲讽,“谁知道王妃会为了一个暗卫突然冲上来?你们两个的关系……”
“齐嬷嬷,众目睽睽之下,不管你是有心还是无意,你差点杀了我是事实。”苏染汐的眼神冷若冰霜,故意扬声道:“……这难道也是皇后娘娘的意思?”
众人一听这话,心里跟明镜似的。
齐嬷嬷和王妃无冤无仇,今日如此一反常态,必然是奉命行事了。
“老奴只是误伤,王妃不要污蔑娘娘!”齐嬷嬷面无表情地说:“小心再加抄一百遍!老奴担心您的手指头承受不起。”
“加抄一百遍?没问题啊!”苏染汐冷冷攥住齐嬷嬷的衣领,面露冷色,“我领我该领的罚,你身为皇后心腹,一举一动都代表着皇后,是不是也该为刚刚那致命一掌给个交代?”
齐嬷嬷还要狡辩。
“众目睽睽,你要杀王妃是不争的事实。”苏染汐的目光咄咄逼人,“不知道陛下知道此事,会怎么罚你?又会怎么想皇后的居心?”
齐嬷嬷皱眉:“你!”
墨鹤突然冷声道:“按大夏律,齐嬷嬷方才对王妃的大不敬行为,至少该责五十杖,服苦役三年。”
齐嬷嬷冷声讽刺:“区区暗卫算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墨鹤面无表情,心下一冷。
奈何,他确实不能拿这老奴怎样。
一招不慎,就会给王爷惹麻烦。
苏染汐突然松开齐嬷嬷的衣领,“生而为人,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趁着她松懈之际,苏染汐反手狠狠一拳砸向齐嬷嬷胸口:“退一万步说,都是爹生娘养的,谁又比谁高贵?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墨鹤眸光一闪,有些诧异。
虽为庶女,却也是出身贵族……
王妃竟会说出这般话!
“你竟敢——”齐嬷嬷一个高手,今天一而再被个废柴偷袭,气得脸色发青。
还没动手,墨鹤就闪身挡上前:“你敢动王妃试试?”
苏染汐再也不怕齐嬷嬷偷袭,直接硬刚:“念在齐嬷嬷是母后的亲信,服苦役就算了,五十杖小惩大戒、再罚抄大夏律百遍,也便罢了。”
齐嬷嬷面无表情,“王妃以为区区五十杖,老奴会怕?至于抄书……”
她冷冷看向苏染汐的手指,眼底闪过阴狠之色:“老奴的手干惯了粗活,不比王妃娇弱,区区一百遍,总不至于废了双手。”
苏染汐强调:“你要亲手、一个字一个字地抄写下来,不能让人帮忙哦。”
“好。”齐嬷嬷面露不屑之色,低声狠辣道:“原本只想借抄书废了你一双手……既然你这么不知好歹,那就跪着抄完这二百遍,顺便废了双腿吧!”
说完,她吩咐宫人又准备了新的书桌和笔墨纸砚,面无表情地走到蒲团之前,“王妃,别再耽误时间了,请跪下抄书!”
“来了!一起抄书咯。”苏染汐拍拍墨鹤的肩膀,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墨鹤诧异:“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