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不就是狐假虎威吗?
谁不会呀!
苏染汐走到罗司丞面前,声色俱厉:“我夫君是战功赫赫的亲王,承蒙陛下圣旨赐婚,本王妃位比贵妃,当为超品皇亲国戚。”
“按本朝律例,一般官员无论官阶高低,见到亲王妃,都需要行礼拜见!”
好强大的气场!
这还是曾经那个唯唯诺诺的庶女二小姐吗?
罗司丞也算见多识广,对上苏染汐凌厉的眼睛,一时竟萌生了退意。
双腿有些发软。
难不成是跟王爷待久了,这庶女竟也学会了以威压人?
“下官……本官虽只是四品司丞,可今日是代陛下来宣圣旨的。”
罗司丞举起圣旨,勉强稳住心神,得意地看着苏染汐,“圣旨在手。今日下官,不便行礼。请王妃,跪下接旨。”
“圣旨在手,犹如陛下亲临,应该跪。”苏染汐平静地跪下,余光一瞥。
她敢跪,就怕这小人承受不起。
真当自己还是从前的怯懦庶女,随意欺辱吗?
守在暗处的青鸽一见暗号,顿时心领神会。
她不动声色地潜到墙角,朝着墙头的猫咪勾了勾手指。
夏凛枭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猜到苏染汐的小心机,眼底生起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罗司丞简直自讨苦吃。
岭北境内,如今谁还敢给苏染汐气受?
罗司丞正高兴压了苏染汐一头,为了宁小姐出了一口恶气,趾高气扬地打开圣旨:“奉——”
“喵!”
一声激昂的猫叫响起。
黑猫跟闪电一般朝着罗司丞冲过来,抓破了他的手背,疼得罗司丞反手一甩:“畜生!滚开。”
猫滚了,滚远了。
圣旨也飞了。
飞远了。
“大胆!圣旨代表的是陛下,你竟敢把陛下当垃圾一样随手扔了?”苏染汐站起身,狠狠一脚踹飞罗司丞,“来人,拖出去砍了。”
众人不敢动:“……”
砍了?
罚过头了吧!
“王妃,休要胡来!”罗司丞吓了一跳。
看那帮人都不敢动,他这才松了一口气,爬起来咬牙切齿道,“下臣又不是故意的,都怪那只死猫。”
苏染汐俯视着他一脸不服的样子,冷笑:“若是心存敬意,只要手还在,圣旨就该在。”
“王妃说得对,这般狂妄之辈就该立即处死。”付丛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唯王妃命是从,拎着罗司丞就往外拖,“王妃,尸体怎么办?”
苏染汐轻描淡写道:“如此不尊皇威的大逆不道之徒,扔乱葬岗吧!”
“你敢!苏染汐,你竟敢私自处置朝廷命官,不要命了吗?”罗司丞没想到她这么虎,这次真的吓白了脸色。
他挣扎着朝夏凛枭大喊求饶,“王爷!王爷您发句话啊,下官不是有意亵渎圣旨,您要为下官做主啊。”
对王妃的霸气,众人心悦诚服,且喜闻乐见。
闻言,大家下意识看向夏凛枭,想看他会如何决断?
罗司丞摆明了是相府的人,站的是宁小姐!
王爷若不管他死活,那是打宁小姐的脸。
王爷若恕他无罪,那是打王妃的脸。
左右为难。
苏染汐挑眉,靠在夏凛枭肩上凶道:“狗官!竟敢直呼本王妃姓名…分明是不把我家王爷放在眼里。”
罗司丞险些气得背过去:“你胡说,我……”
耳畔气息温热,隐约染着清冽的药香,夏凛枭心神一动,一时竟然没舍得推开她,心跳微微乱了一下。
我家王爷?
她倒是信手拈来,半点不害臊。
夏凛枭避开苏染汐含羞带怯的小眼神,冷声道:“罗司丞不敬圣旨,亵渎陛下,有目共睹……念其事出有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罗司丞胆颤心惊:“王……王爷?”
什么意思?
还要罚他?
王爷真的半点都不念大小姐的情分了吗?
见状,安知行心领神会,连忙站出来说:“按大夏律,重打五十大板,以儆效尤,也能全了罗司丞的忠君之心!”
“五……五十大板!”罗司丞脸色一白,浑身都如筛糠,险些晕过去,“王爷饶命啊!”
“嫌少?”夏凛枭冷眉冷面,淡淡地看着他,黑眸如墨染,“六十。”
那低冷的强大气场就让人腿软心颤,哪里还敢厚着脸皮求饶?
素闻战王是玉面阎罗,杀人如麻,人敬人怕。
六十板子在他眼里,估计和毛毛雨差不多。
如今王爷对相府和宁小姐的态度似乎有些不寻常,自己再仗着苏淮宁的面子求情,怕是会适得其反。
罗司丞手心里全是汗,转而看向苏染汐求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