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苏染汐一脸‘你没事吧’的无语,“你不会以为这帮土匪是我引来杀你的?”
看他这一脸阴冷嗜血的表情,怕是也发现了——这帮土匪幕后的主子来自京城权贵。
那人和军方还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只是——
夏凛枭的脑回路是不是随便拐拐,就能把她拐上奸细的不归路?
“这一次醒来,我又失忆了!”
夏凛枭冷笑:“身边出现的又是你!难道一直以来不是你搞的鬼?除了你,还有谁有这般精准用毒使药的本事?”
从当日相府中毒失忆,之后每一次莫名其妙失忆再醒来,总能和苏染汐产生千丝万缕的瓜葛。
上一次!
丢了的狮虎令出现在苏染汐身上。
这一次!
他明明应该身在城主府,一睁眼却到了穷乡僻壤的村子,被一群看似穷凶极恶实则深藏不露的土匪围攻!
身边的人还是苏染汐!
苏染汐拼命抓住他的手腕,给自己争取一时半刻的新鲜空气,“推理得很好,下次别推理了!”
她喘了一口气,突然拼尽全力对着夏凛枭拳打脚踢。
“特么的!你是不是瞎啊?这满屋子的药,都是老娘为了救你个半死不活的神经病准备的。”
“你自个儿伤成什么死样子,心里没点数吗?”她咬牙切齿地泄愤,“要不是我擅长精准用毒使药,你早就死外头被野狼野狗分尸了。”
挣扎厮打间,夏凛枭双腿陡然剧痛。
残疾的无力感后知后觉地袭来,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摔倒在地。
这才发现——
斩杀土匪的危急时刻,他刚刚竟然站起来了!
虽然时间很短!
那不是幻觉!
苏染汐的解药……起作用了?
“哎哟!”苏染汐狠狠摔在他胸口,脑袋磕在他那跟石头一样硬的胸口,嘴唇不慎碰到了一点凸起。
“!!”
那是夏凛枭的……
靠!
这什么大型社死名场面?
“你!”夏凛枭胸口一热,恍然发现她唇齿间咬到的是什么,顿时脸色铁青,大力把人掀翻在地。
“苏染汐,你要不要脸?”
苏染汐的骨头都快摔碎了,脸色异常难看,瞪着他突然笑出声:“你身上那几斤几两,我哪儿没看过、摸过?现在才想起来装矜持守男德,是不是太晚了点?”
“你!”夏凛枭手心一紧,恨不得一掌将她的嘴封上。
奈何内力刚一动,腿疼不说,身上也没一块好皮肉。
这一次醒来,伤得格外重。
到底怎么回事?
偏偏他每次失忆后的行踪总是不留痕迹,让他查无可查,又不能大张旗鼓,是以至今都是个难解的谜。
唯一能解开这个谜底的人,近在眼前。
“你跟谁整那表情呢?我欠你贷款要到期了还是怎么的!”
苏染汐龇牙咧嘴地爬起来,“讨厌我?呵!我活着又不是为了取悦你。不过,我劝你年纪轻轻的,别老用脸吓唬人!”
“站住!”夏凛枭蓦然攥住她的脚踝,“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又扮演了什么角色?这帮土匪怎么回事?”
苏染汐差点摔个大马趴,登时火冒三丈。
“你脑子进水了吧?还是100°的那种沸水,给你脑子里的褶子都烧熟了!”她挣扎着想要踢开夏凛枭的手,“我不想知道你有病,别表现得这么明显好吗?”
奈何那家伙跟磐石一样,险些把她脚踝折断,一副要不到答案誓不罢休的样子。
妈蛋!
苏染汐心里骂娘,为了保住脚踝,不得不压下怒意,一屁股坐在他身边,撸起袖子给他看烧伤的疤痕,“我跑了,你追过来了。”
“有人放火暗杀,为了救你,我这条胳膊差点烧没了!”
“好不容易给你捡回一条命,躲在这村子里养伤,结果岭北六城勾结北蛮叛乱,攻打岭安城,你消失了一天一夜,回来就身受重伤,差点一命呜呼。”
“又是我这个冤大头,一早一晚给你换药熬药,当牛做马,土匪来了还要以身作饵,生怕他们闯进去弄死你!”
苏染汐冷冷一笑,“我说完了,你信吗?”
夏凛枭眸光一闪,松开了她的脚踝,却不完全信她说的话:“就算你救我是真……”
他眼底闪过冷意:“岭安城被围攻,我就算死也要死在岭安城,怎么可能再回来找你?”
她的话,一分假,九分真。
可夏凛枭偏偏就不信她的真话,还有什么可解释的?
“谁知道呢?”苏染汐嗤了一声:“你背弃和离书,死皮赖脸地追过来玩什么追妻火葬场……没准儿就是喜欢我呢?”
笑话!
他怎么可能喜欢这种淫荡无耻、不安于室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