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夏凛枭和陌离的身手,苏染汐早就见识过。
已经是不可一世的强大。
哪怕上次受了伤,在温泉池一战,萧楚依旧表现出了异于常人的强悍。
萧楚这副漫不经心的语气,让人不禁期待全盛时期的他到底有多厉害?
当年的夏凛枭,该有多么惊才绝艳,才能成为岭北不可撼动的神呢?
苏染汐一个晃神的功夫,那两人还真打起来了!
“……”
王者的较量,青铜就不参与了。
苏染汐冷静下来,继续啃兔腿,思索着那把火到底是谁放的,她的银针和行囊还在客栈里,这下也要付之一炬了吧?
想到这里,她不禁心疼极了。
幸好,怕被人发现,《万毒册》没有随身携带。
否则这一把火真要烧干净了。
那银针和面具也是绝无仅有的珍宝,太可惜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周围的花草树木就被两人糟践了个遍。
狂风大作,一片狼藉。
陌离一招不慎,被人当胸一脚踹飞出去几丈远。
“萧楚,打够了没?”
苏染汐冷不丁出声,拦住意犹未尽的男人,“讲道理,你冒名顶替到处作妖,不应该跟国师道个歉吗?”
“萧……楚?”陌离胸口堵着血气,面无表情地瞪着这个顶着夏凛枭面容的男子,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狠意。
闻言,萧楚摸了摸下颌,恍然大悟:“说的也是。”
他随意一摆手:“国师,对不住了!赔偿只管跟夏凛枭要吧,我没钱。”
苏染汐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离魂症这么重要的秘密,他居然不瞒着陌离吗?
这两人关系肯定不一般。
陌离扭头吐了一口血,咬牙切齿地站起身:“换个名字!”
萧楚悠然躺在苏染汐身侧,双手交叠枕在脑后,“那就叫陌离,难听也凑活听吧。”
“你!”陌离险些气吐血,偏偏拿这个无赖一样的男人没办法。
实在难以想象严谨冷酷如夏凛枭,有朝一日居然会顶着这样一张脸,做出这么幼稚无赖的举动。
他整了整心情,站起身说:“萧楚就萧楚吧!但是——”
陌离严肃地看了苏染汐一眼:“离她远些,否则对谁都没有好处。”
话音刚落,萧楚眼皮都不眨一下,一道袖箭朝着陌离射过去,直逼得他脸色一变,骤退数丈远。
“萧楚,你闹够了没?”陌离大喝一声。
可等他回转过来,眼前哪里还有那两人的影子?
这家伙!
他难道对苏染汐动了真情?
这下糟了!
……
策马奔腾,一日千里。
又一日,风和日丽。
苏染汐慵懒地窝在一个农家小院里,身上的伤口敷着药,炉子上温着一盅药,散发着浓郁的药草香。
外头的田埂里传来踏墨嘶鸣的撒欢声,伴随着鸡鸭狗鹅被撵得满田跑的惊恐声。
门推开,村里的老婶子领着烧得滚烫的孙儿匆匆冲进来:“神医,快救救我孙子吧!外头到处都是匪兵,戒严了。村子出不去,俺们也没法子去城里找大夫。”
老妇焦急地要跪下:“听说前夜隔壁林老头胸口疼得差点一命呜呼,都让你从阎王爷手里抢回了命,你也可怜可怜俺家娃吧。”
苏染汐连忙将人扶起来,将小孩抱进屋子里。
一号脉,眉心紧皱。
烧成这样!
再晚来一步,孩子就算活着也要成个傻子了。
她连忙从柜子里取出针灸盒,利索地解开小孩的衣裳,让老妇帮忙按着他别乱动,接着快速下针。
七日前,萧楚带着她离开之前,中途潜入一片狼藉的客栈,将银针和面具都拿了回来。
针灸袋已经化为灰烬,可银针和面具都不是俗物。
除了沾些灰,愣是完好无损。
这些日子,两人一路往南。
就像当初他说的那样——携手相伴走天涯。
累了就歇一歇,想救人就拉一把。
犯懒了就找个地方睡觉、养伤。
遛遛踏墨,闲话家常。
日子过得不要太惬意。
惬意的苏染汐都快要忘了外面情势日渐紧张,一触即发的大战笼罩在岭北内外,惹得人心惶惶。
“神医,俺家崽……还能活么?”老妇看着那一排排明晃晃的银针,心惊胆战地快哭出来了。
“不知哪个天杀的,害王爷断了双腿……听说王妃跟野男人跑了,王爷亲自追出去,不知所踪!现如今,岭北六城勾结北蛮叛乱,齐攻岭安城。眼瞅着安城主也快坚守不下去了……”
“没有王爷坐镇,岭安城一破,紧接着叛军就要往咱们这路子杀来了,外边乱的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