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犀,塔慕的机关可是你亲手造的。”安知行睨他一眼,“难得啊,你也有输的心悦诚服的一天。”
这小子年纪虽小,脾气和傲气一样逆天。
若非是性子冷漠不常与人交往,怕是身边人都要被气死。
除了夏凛枭,就没见他屈服过谁。
灵犀噎了一下,傲娇地扬起下巴:“这火攻之药,我研制许久,早有眉目了。若非帮塔慕制造机关费了我好些功夫,必然不会晚苏染汐一步。”
夏凛枭抓住了关键,故意用激将法:“牛皮别吹太早,苏染汐的八阵图你至今都破解不了,如此精妙的火攻之药,凭你能造得出来?”
灵犀果然一改方才爱答不理的冷酷样子,气急败坏道:“这有何难?我一闻就闻出来了。”
“硝性主直,磺性主横,灰性主火。性直者,主远击,硝九而磺一。性横者,主爆击,硝七而硫三。”
他顺畅地念出一大串配方,语气突然顿了顿,不大自在地说,“只需要继续试验一番用量的主次,我一定能做得出来。”
对灵犀的自信,没人怀疑。
他有这个实力。
不过,眼下更重要的是——
墨鹤担忧道:“王爷,城内外必然有皇后娘娘布下的杀手,王妃贸然离开,身旁无人护佑,怕是很危险。”
安知行立刻急了:“王爷,我立刻派人去追!”
果然,还是长姐了解王爷。
他把王妃关在地牢,又派了墨鹤保护,就是要确保王妃的安全。
只是以王妃的性格,宁愿身陷险境,也不屑于继续和王爷纠缠,卷入皇权倾轧之中。
“不必。让青鸽和灵犀一起去。”夏凛枭盛怒过后,反倒平静下来,抬眸问安知行,“苏染汐把面具带走了?”
安知行迷茫地摇摇头。
先前混乱之际,面具落于谁手,他也没注意。
墨鹤应声:“带走了。”
“那就好。”夏凛枭紧皱的眉头松了松。
“等一下。”灵犀生硬地打断他:“为何要我一起去?我答应了吗?你不是最恨背叛,为何不杀我?”
夏凛枭冷冷看着他:“你明知道,以你的身份,我不会杀你。”
“我的身份?”灵犀愣了一下,突然激动地冲向夏凛枭,“你知道了?你什么时候知道的?难道你当初收下我,其实是因为……”
他隐藏的身份竟然真的被夏凛枭知道了?!
墨鹤和安知行同时冲到夏凛枭身前。
一左一右控制住灵犀的肩膀,跟拎小鸡崽子似的。
“放开!夏凛枭堂堂战神,什么时候成了畏首畏尾的胆小鬼,连跟我当面说句话也不敢了?”灵犀狠狠瞪了两人一眼。
两人面色冷漠,不为所动。
“收起你拙劣的激将法,对我没用。”
夏凛枭冷嗤一声,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不管是对我,还是对那个人,你最大的价值就是你的天赋。这是你活下去的资本。”
一句话,杀人诛心。
灵犀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蔫儿了。
“想法子跟着苏染汐,既然于武学上毫无增进,那便将自己的天赋做到最强。”
夏凛枭面无表情地讽刺道,“想让那个人看得见你,就努力爬上巅峰,别在我身上浪费功夫。”
灵犀恨恨地咬了咬牙:“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凭你?”夏凛枭云淡风轻地扫了他一眼,明明是面无表情,却总能让人窥见一分高傲的蔑视和嘲讽。
他有这个实力和资本。
就算夏凛枭腿残废了,自己还是不及他万分之一。
从出生开始,一直都是这样!
夏凛枭是他永远要抬头仰视的烈阳,可望而不可即。
灵犀颓然地跪坐在地,抓紧了手心里的碎片:“我去。”
须臾,青鸽匆匆赶来。
虽然早听侍卫说了地牢有多狼藉,亲眼看到这‘盛况’她还是惊了一下:“王爷,这……”
“本王让你驯的狼,如何了?”夏凛枭问。
“这几日一直加强训练,精进了不少。”青鸽不明所以。
塔慕的人都撤了,王爷这几日突然让她驯狼做什么?
“带着它,立刻找到苏染汐的下落。”夏凛枭交给青鸽一粒碎片。
苏染汐从地牢出逃,走得匆忙,身无长物。
就连随身的药匣子和银针袋都没来得及带走。
她独身一人,必然走不远。
现在追,时间绰绰有余。
见状,青鸽怔了一下。
这碎片和那老虎面具的用材一模一样。
想必其中还有人类的鼻子嗅不出来的味道,所以王妃才没有发觉。
王爷驯狼,竟是为了追踪王妃?
这两人,人均八百个心眼子。
斗来斗去,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