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火光集中在东院。
那里是夏凛枭和救援队伍的住所,打斗声正热闹。
安语灵被安置在西院,跟东院隔着一座大花园和假山湖,暂时没有受到波及,只是处处房门紧闭,丫鬟仆人们得令轻易不外出。
可奇怪的是,苏染汐两人一路悄悄潜入西院内室,竟然一个护卫都没碰到,空气寂静的不寻常。
青鸽正要推门进去,被苏染汐拦下:“安知行这么敬爱长姐,安语灵的房间怎么可能没有护卫看守?”
她拉着人往窗户下潜过去,小心翼翼地戳开窗户纸往里看,眼睛危险地眯了眯——
床榻上的安语灵睁大双眼望着上方持着刀的苏淮宁,身体一动不能动,眼神里满是惊恐和无声的求救。
苏淮宁往她伤口洒了一包药粉,眼睁睁看着她的伤口迅速腐烂发臭,举起刀对上安语灵惊惧痛苦的目光,低声道:“要怪就怪苏染汐吧!只要你死了,她很快就会陪着你下地狱。”
“她竟然……”青鸽亲眼看见苏淮宁丑恶阴毒的一面,震惊很快被愤怒取代,眼看那一刀要刺下去,连忙打了一枚暗器,击飞她的刀。
“谁?”苏淮宁面色巨变。
青鸽正要冲进去,被苏染汐及时拦下,小声在她耳边说着什么。
“可是……”青鸽尚且犹豫,苏染汐耳朵一动,扭头滚到门口,余光示意青鸽不要动。
下一刻,苏淮宁突然捏着两包毒粉出现在窗户上方,毫不犹豫地朝着青鸽洒下来,“又是你!也好,省得我再费心布局了。”
青鸽眼底闪过一抹难以置信,拔剑就要反击,奈何毒粉入了口鼻,瞬间昏死过去。
苏淮宁松了一口气,捡起匕首还想再给她补一刀,身后突然一阵寒意袭来。
她一转身,眼前银光闪过。
下一刻,一枚银针精准地插入额头。
“你……”苏淮宁瞪大眼睛,不甘心地倒了下去。
“最毒妇人心呐。”苏染汐一脚将苏淮宁踢出门外,青鸽眼神复杂地站在一旁,“没想到我们都看错了人,她这副伪善面目竟然骗了大家这么多年!”
她突然叹了一声:“难以想象,要是王爷知道自己的心上人如此心机深沉,结果会如何?”
这么多年,他就苏淮宁一个知心人,居然还是个骗子!
王爷该多伤心?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他不会相信你的。”苏染汐丢下这么一句,转身进了房间,抓紧时间救治安语灵。
幸好,房内药材和救人工具齐全。
见青鸽还在外边守着,苏染汐头也不回:“不用看着她,进来给我帮手。苏淮宁给安语灵下了毒,导致手术伤口急剧恶化,须臾重新拆线开刀,清理伤口。”
安语灵已经因为剧烈的疼痛,彻底昏死过去了。
看着她痛苦的神色,青鸽握紧了拳头:“不论如何,我一定会对王爷据实以告的。”
苏染汐笑了笑,没反驳。
……
东院。
安知行和玄羽带队,院子里乌烟瘴气,厮杀声一片。
屋内却一片岁月静好。
夏凛枭坐在轮椅上擦拭着袖箭,神色高深莫测。
墨鹤持剑站在他身后,一语不发。
这不过是一场引蛇出洞的戏,为了揪出和塔慕里应外合的奸细。
外面有些小喽啰上了当,可真正的幕后人还未浮出水面,这出戏就得继续演下去!
这时,看守地牢的小兵来报,“王爷,青鸽带着王妃逃跑了,并未前来救援。”
墨鹤看了眼夏凛枭,问小兵:“追踪的人呢?”
“跟丢了。”屋内气压一冷,小兵吓得跪倒在地,“王爷饶命啊!青鸽是王爷亲自调教出来的暗卫,身手非同一般,我等实在难以比拟。”
“王爷,苏染汐趁乱逃跑,很可能就是塔慕的奸细!只是青鸽……”墨鹤皱了皱眉,暗卫队里女孩子寥寥无几,青鸽心性单纯,是大家伙当妹妹一样护着长大的。
这种时候,身为暗卫的第一使命应该是营救王爷!
没想到这傻丫头竟被苏染汐骗得团团转,一步错就步步错。
“还请王爷饶她一命。”墨鹤跪下请命,“属下愿亲自捉拿二人回来复命!”
“不必追。”夏凛枭神色阴冷,细细擦抹着袖箭利刃:“苏染汐!本王就是要看看她能逃去哪儿?”
若是她真的能引出藏在山林中的塔慕,今日这场戏才算没白演。
届时,便将她与塔慕一网打尽!
墨鹤神色一怔,很快反应过来夏凛枭的谋划,敬佩之余不禁愈发担忧青鸽的处境和下场。
与此同时,一旁的朱雀正忙着给夏凛枭的腿上药疗伤,结果却惊奇地发现……
“王爷的腿,怎么突然好了许多?之前的於堵之症尽散,疼痛之兆全无,”朱雀一脸激动,“王爷失踪以后到底遇上了什么神医圣手?竟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