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浓的夜色之中,石九的琴曲仿佛将黑夜彻底地撕裂了一般,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在每个人心中展开,每个人都是见证,仿佛这天地之间唯有情与爱才是永恒,有的人道心失守,有的人终于坚定。
天空之中,琴声回荡,夜色淹没了众人,悄无声息,琴声纵横捭阖,如洪水奔涌一般席卷了每一个人。
北冥昆苍老的脸上仿佛焕发了新的生机。
满脸泪痕之下,却是一张久违的笑脸,这歌声难道是唱给自己听的,这琴声难道是为了自己?
以北冥昆的修为都险些神魂失守,不得不叹服,石九这小子带给他的惊喜太大了。
多少年的困苦,竟在这一曲琴声之中完全泯灭,这一夜到底有多大的收获,有多少的感悟,北冥昆说不清,但却知道这一夜收获最大的就是他了,他的魂海在解开心结之后迅速膨胀起来,魂力提升了数倍不止。
不过这一切他都不在意,他在意的是眼前之人。
四目相对,没有疑惑,没有担忧,再也不去想那世间的枷锁,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袁水月此刻的心态如同一个十七八的妙龄少女一般,担忧、期待,害怕这一夜的感悟换来的是由衷的诀别,期待着持续了千年的等待能有自己期待的结果。
“你,你要干什么?你要···”
相拥入怀,这是自己心爱的女人,这是自己等待了千年却没有勇气坦言的女人,这是自己一生最温暖的信念,而这却是自己今生第二次拥抱在怀中的女人,自己对这个女人亏欠的太多太多,恐怕这辈子也还不完。
“水莲,我爱你。”
这一句话,袁水月居然等了一千多年,热泪盈眶,紧紧相拥在一起,一切的疑问都烟消云散了。
枯竭的心再次复苏,这一辈子等的就是这一句话,有多少个日日夜夜,袁水月在问自己值不值,有多少次想要放弃,但这一刻她才明白,这是她愿意守候一辈子的信念。
相拥良久,哭累了,泪干了,心却满了。
“千年的执念,你能放得下?”
毕竟是经历千年的人,恣意在自己心爱的男人面前哭过一回,听到了最想听到的话,袁水月知足了,但她更知道眼前的男人背负了太多东西,这一夜的忘情真的是他冷静的决定吗?恐怕不是,所以恢复理智的袁水月轻轻地问了出来。
“如何能够放得下?可是水莲,你可知你才是我最大的执念,也是我愿意坚守一生一世的执念,也许不久之后会有一场大战,我可能会死去,你愿···”
袁水月捂住北冥昆的嘴,打断道,“我愿意,我愿意。”
北冥昆突然向前,吻上了袁水月,袁水月如同触电了一般,迅速将北冥昆推开,“你,你干什么?有人在呢?”
“那又如何?别说看不见,就算看得见,又如何?”
月华温润,繁星满天。
最后一声琴音悠扬婉转,琴音消弭,石九整个人怔怔地盯着琴弦,琴音可入道,他不知道自己所弹之曲带给别人什么感受,但他自己的感受却是真实无比,自己竟现在在琴音之中迷失,真的是太可怕了。
“这石九果然不凡,在琴技之上居然有如此造诣,初时的琴音还算温婉,可是到后面堪比排山倒海,似你我这等境界都受到了其影响,这也太可怕了?”袁水月在北冥昆怀中说道。
“这小子让人惊喜的地方还多着呢,而且入微即入道,虽然只是大道边缘,但却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刚才弹琴,琴曲对他都有极重的影响,我感应到他魂识虚弱了一段时间,入微的力量很可怕,可如果掌握不好,那等同于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看来,要加快对他的训练了。”北冥昆看着石九幽幽说道。
······
“柳姑娘,此曲如何?”石九抬头看着柳若馨说道。
“天籁之音,如此仙乐神律,若馨如何能比,恍若云泥之别,是若馨鼠目寸光了。对公子的质疑和不敬,若馨愿以死谢罪。”
柳若馨手中突然多出一把软剑,伸手一横,软剑笔直,散发着幽幽寒光,就在柳若馨自刎的一刹那,石九反手推掌,往回一缩,软剑迅速转到了石九手中。
“怎么?你不想学吗?可我愿意教你呀。你的琴技已然超绝,少许点拨,我想会比我厉害很多。”
“真的吗?若馨发誓,从此跟随公子左右,绝不再对公子有任何质疑。”
说完,柳若馨突然身子一倒,石九眼疾手快,将人扶住,感应到柳若馨此刻体内真气所剩无几,原本绷紧的神经突然松弛,整个人晕了过去。
“放心,她没事,只是晕倒了而已。”
一群人怔怔地看着石九,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如果柳若馨的琴弹的无可挑剔,那么石九的琴声就已经脱离了琴的境界。
虽然他们都不懂琴,但至少知道曲子的好坏,不论曲子好坏,石九的琴声引动了他们的心神,久久不能平静。
“众生苦难,万恶情缘。修过去佛,斩尽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