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花奴额头上被人印了一个“奴”字。
曼妙的身姿因为这个字显得有些阴郁,这也是花奴为什么来到天阳城的原因。
花奴自幼在阚牧商行长大,是大长老领回来的弃婴。
跟大长老学了一身本事,特别是在做生意方面那更是八面玲珑,深得大长老的喜爱。
但秀美的长相却也带来了祸端。
一次交易会上,花奴被血神宗的一个核心弟子看上了,想要据为己有。
花奴不从,那弟子心生怨恨,竟然直接在花奴额头上印上了一个奴字。
因为那弟子的师傅身份颇为厉害,所以此事只能不了了之,为了避祸,大长老就带着花奴来到了天阳城。
尽管这里的人并不会因为花奴额头上的这个字看低了她的身份,但私下里嚼舌根的总会有。
很多对花奴青睐之人也是不怀好意,这成了花奴心中的一根刺。
如今这张紫金卡的出现却也是一个机会,自古女子的地位本就低下,如果没有良好的出身或者过人的本事,那只能听从命运的左右,花奴却不想如此。
如果自己能把这位持有紫金卡的客户照顾周顺,成了他的直接负责人,那么总部就不会为了那个浑蛋向自己施压了。
如果不是大长老顶着,总部一定会为了利益把自己送给血神宗的那个弟子。
成了紫金客户的直属负责人,自己也就有了靠山,总部一定不会为难自己的。
但如果这个客户也是贪财好色之辈,那自己的命运可真就,哎,想着想着,花奴不禁悲从中来。
不过花奴可不像那个司徒长老,没事凭借一张嘴硬是为自己树立了一个坚不可摧的敌人。
花奴没有直接去找这个客户,而是去了商行的情报处,结合司徒长老的描述把王炳坤的资料和近期天阳城发生的事情全部调了出来。
翻看着一堆资料的花奴越看越疑惑,而后转为惊讶,最后竟是心中有一丝惊喜出现。
放下手中的资料,双手托着香腮,眼睛一眨一眨地却并未入神。
“北冥非?石九?北冥大人?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关系呢?飞一门的整个矿脉炸穴,居然说是人为所致,他们应该是怕血神宗的怪罪吧。北冥非带着一众奴隶,衣着破败地进入了乱魔岭,而飞一门众多弟子死于非命,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关系呢?北冥非?北冥大人?石九?”
如果能攀上北冥大人这根高枝,区区血神宗,谁还敢对她不敬呢。
花奴心中似乎有一种直觉,自己如果把握好了这次机会命运也会就此改变。
想着想着,突然有人敲门。
“进来。”花奴立刻来了精神。
一个侍女打扮的人托着一堆资料进了屋,“小姐,您要的紫金卡客户资料都已经找齐了,请过目。”
“嗯,好,放下吧。”
打发走了侍女,花奴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她不看其他,只找南域的紫金卡持有者。
“袁族族长、袁族大长老,这是天木族的,这是?嗯?石九?哈哈。”
联想到最近发生的事情,看着手中的这份资料,花奴脸上异彩连连。
欣喜之下把这份材料又看了一遍。
“明觉伯伯说石九如潜渊之蛟,他日必可飞腾天地,风雨化龙。明觉伯伯也是把这张卡上压上了身家性命呀。这真是一场豪赌,而且居然是赌在了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小孩子身上,有意思。”
花奴越想越觉得说不过去,阚牧明觉虽为阚牧商行的旁系,但他却眼力过人。
众人都不看好的南域,硬是让他打出来一片天地,他的话可是分量十足的。
花奴说着人家不满二十岁,却不知道自己也是与人家相仿的年纪。
第二天,花奴带着护卫早早就出了门。
回到家里,王炳坤嘴巴就没闲着,说什么得罪了阚牧商行那是找死呀。
你到底扔了什么东西,我真是被你害死了,阚牧商行手眼通天,就算在天阳城弄死他们的方法也有千百种。
石九听了心烦,直接进屋关上了门。
王炳坤还想进去说说,可是被一群人围了上来。
谁都看得出,老大不想听这小老头的唠叨,岂能如了这小老头的愿。
看着在自己家里,自己的地位都没了,王炳坤也是欲哭无泪。
如果石九这条道自己走不通的话,自己这辈子算是完了。
可是除此之外也是无计可施,只能长吁短叹地回了屋,一副等死模样。
众人有吃有喝的,而且这几天频频突破境界,自然是只看眼前,心中安乐,不管其他。
趁着王炳坤不在,石九又给众人一人分了一颗筑基丹,反正不用白不用,谁吃了还不是吃呀。
本着奉献的精神,石九把王炳坤的最后家当分出去一大半。
众人可都知道这是好东西,一个个藏着掖着的,互相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