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小筱看着对面好整以暇看着她的andy,一时没了言语。
她不敢置信地道:“是那个雷探长吗?”
张秘书并未说话,就那么含笑看着她,看得她头皮发麻。
凌小筱并不蠢,相反能拿到港姐桂冠的她,深谙娱乐圈之道。
她曾多次听段宴提过此人,但每次当她想见一面时,段宴都拒绝了。
她知道段宴在替雷探长办事,如果能越过段宴结识雷探长,凭她的姿色,换个新的金主不成问题。
“交换条件是什么?”
她不信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会没有代价,她只是胸大而不是无脑。
张秘书等的就是她这句,看来她并不蠢。
“条件就是,你要将关于段宴的一切,在不经意间透露给雷探长,那些你知道的或是不知道的。”
“你和段宴有仇吗?”
“竞争对手罢了。”
凌小筱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如果只是想斗垮段宴,那她愿意助一臂之力,毕竟这个渣男是个瞎子,哼。
“成交,我很听话的,你让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
张秘书将凌小筱送走后,立马拨通了傅挽晴的电话。
“傅小姐,我这边一切顺利。”
张秘书面对傅挽晴如一只温顺的小绵羊,与刚刚对着凌小筱盛气凌人的态度,可谓是天壤之别。
“辛苦你了,傅家与段家的恩怨本不应该牵扯到你的,作为回报,我一定将段宴的公司双手奉上。”
“傅小姐不必客气,都是自己人。”
可不嘛,傅小姐以后可是自家的少夫人,可得提前站好队。
傅挽晴有一瞬间的沉默。
她的本意是想靠自己杀出条血路来,可如今错综复杂的家族恩怨,瞬息万变的商场战局,仅凭她一人,难如登天。
她在道谢后挂断了电话,看着剧组人来人往的忙碌身影,叹了口气。
人活于世,无非蝼蚁二字。
任你是高门贵胄,寒门平头,你的命运早在你出生的那一刻被写尽。
如她这般幸运之人,能有几个?
好在她还有重头来过的机会,希望这一世,她能做得好点,再好点。
傅挽晴摇了摇头,将自己堆叠的情绪甩走。
她没时间伤春悲秋,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来到江闻月的保姆车,坐在正在看剧本的江闻月对面。
傅挽晴用足以洞察人心的眼神,盯着她道:“凌小筱已经离开了公司。”
江闻月知道接下来,她终于要告诉自己最关键的任务了。
她不由得将剧本放下,微微坐直,向她靠了过去。
傅挽晴笑得意气风发,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如蜜罐引蜂般招人。
她贴近江闻月的耳边,呢喃私语。
“我要你,从今开始,想尽办法问出段宴洗黑钱的账本,藏在哪里。”
江闻月呼吸一窒,双眸微微睁大。
她的直觉告诉她,眼前之人不简单,这本账本不简单。
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莫名的,她就是心甘情愿地为她所用,受她驱使。
她天生喜欢强者,喜欢运筹帷幄,指点山河之人。
更何况,她帮了她,还会将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送给她。
“我明白了,我会小心行事,不会节外生枝的。”
傅挽晴微微惊讶于她的听话,温柔地拍了拍她的手。
“放心,危险的事情不会让你去做,你只需要告诉我位置,之后你不必出面。”
江闻月看着二人交叠的双手,一阵耳热。
接下来的几个晚上,江闻月都在段宴家中。
她使出浑身解数,极尽痴缠,都未能从他口中掏出有用的信息。
这一晚,她被段宴折腾得够呛。
在段宴再次翻身压过来的时候,她只能选择假装晕了过去。
于是段宴起身走进了淋浴房。
就在这时,段宴的电话响了起来。
段宴的手机从不离身,当着她的面也不会打电话。
江闻月知道这是在防着她,她问不出消息又拿不到手机。
正在抓耳挠腮之际,听到从淋浴房传来断断续续的对话。
“傅家...那个傻儿子...先留着...还指望着...他给傅家...添乱呢...”
江闻月来不及穿衣服,一丝不挂地猫着腰,小心翼翼地弓着身子来到淋浴房外。
“放心,账本安全得很,谁能想到账本会被我藏在游艇里,我一直把游艇停在公海,随时可以销毁证据。”
江闻月的心瞬间狂跳不止,她不敢多待,蹑手蹑脚地回到床上。
之后她断续地听到“探长也会来...让傅家人有去无回...”
江闻月被自己狂跳不止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