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沈云回头看了看满地阵亡的南阳军,心中亦是感慨万千。
这就是战争的残酷!
她的目光缓缓扫过战场,残阳如血,将这片土地染成了悲壮的红。
周围的喧嚣仿佛与她隔绝,只剩下自己粗重的呼吸声和远处偶尔传来的战马嘶鸣。
沈云踉跄着走向一位倒在地上的南阳军士兵,那是一位年轻的战士,面容虽已模糊不清。
这些不也都是人生父母养的孩子吗?
只是立场不一样罢了,但是生命无价!
沈云轻轻合上他半睁的眼,从怀中掏出一块干净的布,覆盖在那年轻的脸庞上,动作中透露出难以言喻的哀伤与敬意。
周围的大臣们演着戏,恭维着、关切着墨司羽和曲婉婷……
沈云喘了口气,动了动还能勉强活动的“三肢”。
或许,是该离开的时候,来的时候是三个潘王齐聚帝都,如今就只剩下她一个了!
突然,远处墨司冥的战马迅速赶了回来,只见身后于大的快马上,淑乐夫人还在昏迷中!
男人五官精致得如同妖孽,一身强大的气场似澎湃的潮水般汹涌而来……
那是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力量,让人不寒而栗。
看着男人离自己越来越近,沈云心脏不知道为何蹦蹦跳了起来,她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
墨司冥眼神中闪过一抹不容抗拒的光芒那漆黑如曜,他凉凉勾唇,那眼神仿佛黑夜中的猎豹,正等着猎物的出现!
沈云缩了缩脖子,怎么感觉自己好像就是那猎物?
只见他策马疾驰至沈云身旁,动作敏捷而有力。
不等沈云反应过来,他已俯身探手,一把揽住她的腰肢,轻轻一提。
沈云只觉身体一轻,便被稳稳地放在了马背上,紧挨着墨司冥的胸膛。
他的手臂紧紧环绕着她,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沈云惊愕之余,耳边是墨司冥低沉而有力的心跳,与她自己的慌乱交织在一起。
她抬头,正对上他深邃的眼眸,那里藏着复杂的情绪——有担忧、有坚定,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坚毅的面庞上,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
“皇上,这里就交给你了,沈将军腿脚不方便,我先送他回去……”
话音未落,墨司冥已经骑着马迅速离开了!
大臣们错愕的看着这一幕……
……
“不是,墨司冥,淑乐夫人怎么样了?”沈云回过神,赶紧挣扎着向后看去。
男人霸道地用头颅抵在她转动的额头上,阻止了她的动作:“皇姐只是昏迷,没事了,墨司羽会处理的……”
快马急速向前奔去,沈云还停留在刚刚的慌乱中,墨司冥怎么会突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么不管不顾?
难道他也弯了?
道路两旁的景色越来越荒凉,沈云才回过神来。
这好像不是回帝都的路,难道他们走错路了?
沈云诧异:“不是送我回府?”
身后男人低低一笑:“沈将军都脏成这样了,正好,北山后面有一处温泉,我带你去洗洗……”
“什么?”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墨司冥疯了?
“不是,我,我回王府洗就行,再说,你背后的伤口也不能沾水……”沈云试图说服男人改变主意,但墨司冥却不为所动。
他的语气坚定而执着:“放心吧,我的伤不碍事。”
沈云皱眉道,看着男人认真的样子,一下子慌了:“不行,不行,你的伤口绝对不能再感染了……”
墨司冥挑了挑眉:“没关系,那我看着你洗……”
沈云瞪大了眼睛,一个男人看着另一个男人洗澡?
“不要,我没有这种癖好!”
墨司冥嘴角微扬:“不喜欢?可是在同安寺,沈将军不是还问我是不是断袖?”
沈云恍然大悟,他就知道墨司冥听见了,所以在这等着呢?
这男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记仇。
“呵呵……我那时和和尚开玩笑的嘛……咱回去吧赶紧,你今天还得再输一次液……”
沈云心里暗暗叫苦不迭,大脑飞速运转,试图想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平息墨司冥突然的野趣。
她一边说着,一边紧张地拉住墨司冥的缰绳。
开玩笑,她要是真敢去泡温泉,恐怕连今晚都过不去,更别提看到明天的太阳了!
“输液?”墨司冥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
“对啊,你差点嘎了,还是我的药水救了你啊,墨司冥,你又欠我一条命……”
沈云据理力争,希望墨司冥良心发现。
墨司冥今日醒过来的时候就听于大说了,是沈云和流先生熬了整整一宿,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