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想到什么,他赶紧抬起头,挪动着膝盖拉住震闾王的裤脚:“父亲您不用担心,我给了那申德才的银子都找回来了,没有了证据,皇上再厉害也查不到我头上!!”
“啪!”震闾王怒不可遏,一巴掌狠狠地拍在书桌上。
“哼,那申德才被墨司冥抓起来了,他若是耐不住拷打,你觉得凭借你自己能够逃脱得了罪责吗?到那时,恐怕我们整个震闾王府都会因为你遭受灭顶之灾!?”
震彪被父亲这一番话吓得魂飞魄散,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脸色更是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
他急忙跪地磕头,头磕得如同捣蒜一般,口中连连求饶:“父王息怒啊,请您饶过孩儿吧......孩儿已经知错了......从今往后,孩儿再也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了......”
震闾王冷冷地看着眼前的震彪,心中的不满愈发强烈,只见他手中的鞭子猛然挥出,带着凌厉的劲风狠狠地抽打在震彪身上!
“嗷”的一声惨嚎响起,震彪下意识地捂住屁股蹦了起来!
看着眼前捂着屁股不成气的儿子,震闾王气得胸腔疼。
他心里非常明白,震彪虽然此刻表面上低眉顺眼、俯首认错,但其内心深处仍然充满了不甘和叛逆。
这样的儿子,究竟何时才能成长为自己的左膀右臂,帮助自己巩固在朝堂之上的地位?
就在这时,书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而凌乱的脚步声。
紧接着,一个侍卫的声音在门口响起,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和紧张:“王爷,有紧急消息!”
震闾王原本正沉浸在思考之中,听到这个声音,不禁眉头微微一皱。他抬起头,目光透过窗户看向门外,只见那名侍卫正站在门口,脸上满是急切之色。
震闾王挥了挥手,示意侍卫进来。侍卫小心翼翼地走进书房,然后躬身行礼,双手呈上一封密封的信件。
震闾王接过信封,取出里面的信纸,展开一看,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站起身来,对仍跪在地上的震彪说道:“你先起来吧,这次的事情暂且记下。若是再有下次,本王定不轻饶!”
说完,震闾王不再多看震彪一眼,转身急匆匆地走出书房。
书房内,只剩下震彪独自一人跪在那里。
小厮赶紧走进来劝道:“世子爷息怒,王爷也是关心您!!”
震彪一把推开小厮的搀扶,目光阴冷。
他知道,这次自己惹下的麻烦不小,否则父亲不会如此严厉地警告他。
而更让他感到愤恨的是,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沈云引起的,震彪的脸上露出一丝怨恨之色,他暗暗咬牙切齿道。
“都是那个沈云惹得祸!若不是他,我又怎么会受到父亲的惩罚?这一次,我一定要让那个沈云身败名裂,让全帝都的人都知道他的真面目!”
他的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沈云悲惨的下场。
什么北凉王,他才不放在眼里,父亲就是胆小,所以才会怕这沈云和皇帝,等以后他当了王爷,定要叫他们看看他震彪的厉害!!
……
自昨日殿上出了风头后,沈云一夜之间成为了整个京城的焦点人物,各种邀约和拜访纷至沓来,让她应接不暇。
这一整天,沈云忙得像只陀螺,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这不,今日一大早,沈云刚踏出别苑时,眼前的景象让她惊愕不已。
只见府邸门外,排起了一条长长的队伍。
每个人手上都捧着一幅精美的画卷。仔细一看,这些画卷上无一例外都是某位大家闺秀的画像。
那些大臣们满脸笑容,争先恐后地向沈云展示着他们女儿的才情、容貌和品德。
有的夸自家女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有的赞其女刺绣烹饪无所不能,还有的说其女温柔贤惠、知书达理。
沈云被这群热情过度的大臣们团团围住,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她怎么也没想到,昨天在殿上的表现竟然引起了如此大的反响,这风头出得实在有些过头了。
这些人无非分为三类。
第一种类型无疑是屈服于皇帝的威严,毕竟皇帝已经明确表示,要给沈云找媳妇!
在古代,闺女多如牛毛,随意送出一个庶女或义女便能赢得好名声,令龙颜大悦,因此阿谀奉承之人自然不在少数!
第二种类型与第一种相差无几,大多是想随意送个女儿过来,企图依仗沈家的权势飞黄腾达。
至于第三种,则是真正赏识沈云才华的人,但沈云认为这样的人必定凤毛麟角!
此刻,沈云只感到一个头两个大。
她一边摸着头痛欲裂的额头,一边强颜欢笑地应答道:“各位大人,沈云在此谢过诸位美意啦!
只是我这人眼光颇高,打小起便立下誓言,此生定要寻觅一位情投意合、白头偕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