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观战之人如何议论、不解以及期待,当诸葛一落下这一枚英雄棋灵的之际,他这局棋就同样没有了别的选择。
【史官司马迁】红色位阶英雄棋灵,但已有姓名,这本身就代表了其特殊性。
诸葛一在落下这枚英雄棋灵之前也做了很多准备,参考了西方棋路相关的记载,着史固然没错,可他和西方的着史可不同。
因为他落下的是司马迁!
这枚司马迁,诸葛一早在很早下过司马光之后就有了尝试,可两者差距宛如天壤之别。
不是两位英雄棋灵本身位阶有什么天堑,而是司马迁太特殊了,诸葛一每次想要牵引他的时候都犹如落下社稷棋那般厚重,就是那种毫无前置,凭空落下社稷棋的感受。
这也是司马迁特殊前缀【史官】所带来的。
在天弈世界之中,史官异常重要,传统棋路就诸葛一所知目前从无史官出现,西方棋路体系中反倒有一些先例。
但能落下史官并不表示就有用,正如诸葛一如今所需要做的事一般,着史!
那庞大的棋魂力不仅仅是在牵引这枚红阶英雄棋灵,更是花费在牵引之前的共鸣之中。
见微知着、凝神显形、坐而论道!
没有坐而论道,就不可能共鸣出史官,因为史官第一件事就是要有属于自己的史心。
目入诸葛一眼帘的是一位身穿宽大汉袍的青年人,手握一柄史笔,正抬眼看着他:
“吾何人?”
“先生,姓司马,名迁,字子长,汉史学家、文学家、思想家。职任太史令,着华夏第一部纪传体通史《史记》,被誉为太史公!”
诸葛一恭敬一礼,口中说出了也许此方世界只有他才能明确道出的信息。
当他可以坐而论道之时,这早就存在的优势,进一步被加强了效果。
诸葛一赋灵的成功率之高,早就令所有他的师兄弟和一些长辈叹为观止。
他们将其原因归咎为诸葛一天赋异禀,不断在封棋之中觉悟新的英雄,但没有一人知道,这是两方世界带给诸葛一最大的馈送。
“着史?吾以何着史?”
青年司马迁,并没有因为诸葛一的话有什么大的神色变化,只是宛如听到了自己的心爱之物一般,饶有兴趣的反问。
“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
当诸葛一用尽全力,一字一顿的将司马迁在《报任安书》中的千古名言道出之后,还没有等到司马迁有任何回应,整个共鸣空间就开始支离破碎。
诸葛一的棋魂力也就是在这时被几乎耗尽,但在彻底退出共鸣空间之时,他终归听到了一声坚毅的回复:
“善!”
天弈世界之中,一处早已修建完毕的庞大阁楼之中,有着大量【儒士】正在忙忙碌碌,在之前的十个回合之中,诸葛一并没有落下任何英雄棋灵。
但他并非没有共鸣,而是将自己的共鸣分摊给了这些学者棋。
彼时,并没有任何能想到,诸葛一落下的这些书院、儒士,行的不是儒道,而是史学!
这也是学者棋最大的特点,不是英雄棋灵,但可以被棋手单独共鸣。
此时【史官司马迁】落位,一切都有了主心骨。
史官两个字,让全场观众的目光全部盯向了这个方位,各地的转播视频也都先后将【史官司马迁】的影像进行特写。
到了这时,整个中央对弈馆都显得那么安静,人们都在静静的等待着,等待着这位司马迁究竟能否着史。
就在这时,司马开口了!
“欲以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
司马迁一言既罢,仿佛毕生目标被立下,一瞬间他背后的红色气运位阶全然散去,变得没有任何颜色。
“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
在他座下,大量史学儒士如获至理名言,兴奋高呼。
一声声回响,响彻天弈世界,那威力绝非一般名言可比拟,甚至远在黑子领域的墨侵都明显听到了。
这是伪圣言那种级别才能达到的威力,墨侵面色开始凝重,职业六段和七段的差距在于真言。
可当一个职业六段棋手肆无忌惮说出比他职业七段棋手还要强大的真言时,到底谁才是弱者?
解说席上,葛无率先脸色大变,并伴随着一声巨大的“啪”的声响。
正是一旁的诸葛羽兴奋的一巴掌直接拍在了葛无的肩膀之上。
一时之间,竟分不清葛无脸色大变究竟是因为天弈世界中的变化还是因为身体传来的剧痛。
但葛无这时候已经没有精力和诸葛羽扯皮了,他说话都有些颤巍巍了,这绝对是今年以来他最大的震撼。
“史家真言,这是立下史心了!他真的要开始着史了,可这不合理啊,传统棋路现在这样子怎么着史?可惜了史心啊,太早了,太早了。”
“哈哈,葛老头,我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