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于北路对弈台上的漠城白狼,刚刚还有一点惊喜交加,并且疑惑的看了一眼面前的黎金。
结果无需任何人给他解释,立马就发现了不对劲。
也许已经不是不对劲了,是天大的麻烦来了。
当【九黎之主蚩尤】被乱箭穿心之后,蛮族军团不仅没有退却的意思,反而在剩下的几个首领的率领下全部狂暴了!
近乎通天彻地的怒吼与哭嚎之声从十万蛮族之中传出,原先还有些许顾忌的蛮族军团彻底狂暴了。
而狂暴的后果就是不计任何损失,包括自己的生命。
黎金这一手并没有出乎道然代表队所有人的意料,甚至在解说席中的诸葛羽其实在回合开始转移话题之际,已经和观众预判过黎金很可能为了追求必杀一击,采用近乎献祭君位的方法打个时间差。
毕竟这是蛮族,特别是九黎棋路最喜欢做的事情之一。
但这种突然的变故还是让漠城代表队和一众不太清楚的观众大惊失色。
漠城声频之中,白狼在本营被蛮族以近乎八比一的伤亡拿下之前,无力的说了最后一句话。
【白狼】:没了,烈阳你去中路保护老大吧,风序管自己发育吧,真的守不住了,他自爆了。
二十四回合进行到一半,白狼本营告破之前,弃子投降。
随着道然南路出局,漠城白狼成为了第二位出局的棋手。
面对这种局面场下的观众一个个都兴奋起来,南北路的差距被黎金前磨平,至少从局面上来看已经重新恢复到了四对四的局面。
当然并非所有人都是那么乐观。
道然棋院专属观赛席中,一个小胖子手中捧着一方木盒视若珍宝,看着对局中黎金的表现,表情透出强烈的不认同,不过随即想到了什么,立马转化为惋惜和庆幸,低声嘟囔着:
“大哥也真是的,为啥被九黎那群人忽悠呢,好端端的君位说不要就不要了,你不要可以给别人啊,真是浪费!
还好我没有误入歧途,二哥和大哥的棋路太莽了,完全没有领悟到团队的意义。”
一边说胖乎乎的手不知道在整个观战过程中第几次抚摸着手中的木盒,充满了希望与斗志。
解说席上的三位解说同样没有对局势盲目乐观,哪怕是一直在那边狂吹的何多多这时候也看出来了,这个狂暴的代价似乎大到了道然代表队不能接受。
还是诸葛羽比较直接,直截了当的就、、、开喷了。
“这蛮子打的是什么个玩意!这就自爆了?然后君位还成功遗失了,灭了白狼把自己也玩废了,狂暴之后的蛮族棋路是不能再牵引蛮民的,他准备用这死剩下的几万人打剩下全场么?”
越说越气的诸葛羽,一拳头砸在了解说席上,继续开始“发表观点”,
“不要拦我,哪怕是得罪人我也要说,道然代表队那个黄什么的教练,一定是他安排的结果,根本不知道三位合理分配,有大势不保,把君位给一次性的棋路,他们打的是埃杀这个乌龟壳啊,中路别看在进攻,等下回合烈阳开始支援之后,这条河就成为了最强的防线。
道然天一费尽心思给他们创建的完美局面,就此荡然无存。”
一旁的苏染终于忍不住了,他也认为目前对于道然棋院来说真的非常不利,诸葛羽说的也很透彻,最大的问题是面对防守为主的埃杀棋社,打到这种僵持的局面就意味着陷入了埃杀棋社最想要的局面。
当快攻打运营棋路,运营一方最喜欢的就是这样的资源置换,这就是他们的节奏,但是像诸葛老师这样,把所有责任丢在主教练身上,明显是过分且不合理的。
“那个,诸葛老师,您先消消气,您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个北路的道然金蛮选择这种手段是因为看到东路已经被堵死后的放手一搏?”
“你说的也有道理,嗯,有道理,但是这更说明是因为道然一方的赛前安排出了问题,观众朋友,相信我,这一场道然失败之后的责任绝对不在几位棋手。”
诸葛羽的喷子模式被苏染礼貌的顶了回来,只能尴尬一笑,毕竟他也意识到自己好像说的有点多了,轻飘飘的总结了下。
从这回合开始,天弈世界中的对弈就变得有些沉闷起来,诸葛羽说的不好听,但是对局势的判断并没有问题。
从二十四回合开始,即使中路的赵向楠拿回自己的兵之意境的主体后,想要凭借和黎金的回合冲破中线长河。
但他的援军是已经半瘫痪了的蛮族残存士兵,哪怕是由宗泽出手给整合了这支军团,给与了足够的武器也没法彻底融入宗泽的军煞之中。
而他对面,则是完整的烈阳援军,且漠城这边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死死地守住长河让宗泽大军无法过河一步。
而以中路归冥、东路风序为主的金字塔已经开始在南路、东路大量新进奴隶的奉献下开始了快车道。
一切都朝着漠城埃杀棋社方向在行进,唯一对于道然棋院有利的一方就是位于西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