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最终还是赶到了夜宴,在夜里十二点,所有人都走了的情况下。
因为林香盼告诉他厉衍川在打架。
她原本觉得很可笑。
厉衍川是那样衿贵高冷,自视甚高的人,他要教训谁,有无数种办法,竟然会选择动手打架?
可眼前一身狼狈趴在沙发上,干净的白衬衫白撕扯开不说,一头短发更是凌乱趴在他头上,脸颊透红,一双扬起的眸泛红,却一瞬不瞬盯着她。
“你来了。”
厉衍川嗓音嘶哑的过分,伸出手便要抱住她。
姜晚让他等了很久,想起生日那天姜晚等他的事,那个下着雨的夜晚,她一个人在如罗餐厅等了他多久呢?回去的时候还遇到了坏人。
活了二十多年,厉衍川头一次知道,等待原是那样一件难熬的事情。
可幸好,姜晚来了,她还是顾着他的。
他用熏染着酒气的味道贴着她的脸,呛人的气息染在鼻尖,让姜晚忍不住皱眉。
“厉衍川,你……”
怎么不和其他人一起走呢?
他完全可以让夏泽安他们送回去。
非要一个人坐在包厢里等她?
满脸迷茫的样子,像极了许多年前,他一个人坐在操场上发呆,突然盯着她,告诉了她一个秘密。
他说,“你知道吗?我母亲没死,她改嫁了,十几年前就再嫁给了外地的富商,还生了一个只小我五岁的弟弟。”
姜晚不知道。
她只记得,那时的厉衍川光风霁月,举手投足都是无法企及的优秀,哪怕那一瞬间,他很落寞。
而现下,厉衍川将大半个身子都压在她身上,嘶哑着嗓音缠着她,弄得姜晚心里好似千百根丝线缠绕,密密麻麻撕扯不开。
闷哑着声音,像当年那样唯一能找到的树洞,搂着她。
“太太,我们回家吧。”
……
厉衍川踉跄跌在沙发上,抬眸,目光肆意落在她身上。
尤其是,姜晚现在换了一条睡裙,遮掩不住的身段诱人,露在外头的小腿干净,引人遐想连篇。
“看够了?”那样肆意的目光来回晃,姜晚又不是傻的,总是被盯着难受。
给他递过去一杯水,想制止他的过分。
却听见厉衍川理所应当的笑了一下,“看不够,太太。脱光了更好。”
他拉住了姜晚的手,不给她走远,嘶哑着嗓音贴过去,像是她救回来受了伤的大金毛。
“还没有给我煮醒酒汤,太太。”
“你以前都会给我煮的。”
姜晚心软,她从前,最见不得他示弱,这也是厉衍川相信,自己只要放低手段,使使苦肉计,她便会心疼不已。
可现下,姜晚却一根一根手指拨开了他的手,眉目干净,却冷漠。
“你可以找王妈。”
“你以前不会这样冷漠。”
大狗觉得受伤,嗤笑着盯着她,“太太,你在玩冷暴力!”
姜晚终于回头看了他一眼,并不否认,反而轻笑,眉目淡淡的,“哪有厉先生你玩得好呀,你可是冷暴力的高手,我还需学习。”
厉衍川听完,蓦地笑了。
的确。
姜晚那样聪明,他撒娇示弱,那些招数低廉的苦肉计,怎会让她心软。
便起身,从身后抱住姜晚细软的腰肢。
勾着她的手,将人困在怀里,倾身在她耳后落下一片密密麻麻的吻。
“我的热情似火,你更要学学。”
厉衍川在撩拨她。
纵使姜晚对他决然……全没了那份心思,做也要做回来。
张爱玲说,阴道,才是通往女人心灵的地方。
窗外夜色冷寂,紧闭的屋内却一片春色。
厉衍川吻住她的唇,双手肆意游走,将她弄得气喘吁吁后,才勉强停下片刻。
“你喝了酒,好好睡觉不成吗?”
怎的又来折腾她。
一天天的……发疯。
姜晚胡思乱想着,唇却被他再次含住、而后如同暴风雨似的纠缠她的唇舌,要让回应,要她与他一起享受那份快乐。
人仰躺在桌上。
厉衍川的喘息声比她更大,他喝多了酒,此刻额上满是汗渍,可搂着她温软的身子,便就觉得全身舒服。
他从未意识到,原来自己对姜晚的依恋,那么深。
所以。
“太太,不闹了,我们好好过。”
姜晚的手还落在他发间,指腹插在坚硬的发丝里,有些刺。
像这几年,没日没夜无时无刻折磨着她的疼。
他想好好过?
怎么过呢?
她都已经要活不下去了。
……
“嗡嗡嗡”的声音骤然响起,打断了姜晚逐渐深陷的念头,她诧然发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