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q”话语中提到的，那一直在暗中看着她的“死鬼”，雷霆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因为他也早就发现了它们。

“q”称呼它们为“死鬼”确实没有叫错，毕竟从外表看它们确实就是一群鬼魂，其中不少更是连个人样都没有，只能勉强看出是个人形。

他最早发现它们时是在他初入“里世界”的时候，他在观察城市里的建筑物时，同样发现了隐藏在建筑物中的那些鬼魂。

而他之所以发现了它们却不说，主要是那些鬼魂有些特殊，无法用范围感应能力探查到，因此他怀疑自己的眼睛看到的或许不一定是真的，就像他用肉眼远远地去看那些高楼，那些高楼就会夸张地放大数十倍一样。

不过为了求证心中所想，在处理完第一根“钉子”后，他便找机会亲自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蹿进了一栋建筑物内，并与建筑物内的数名模样各异的鬼魂们来了一次距离接触。

仅此一次，雷霆得以确定，这些鬼魂确实存在，并不是虚假。

而那些与他近距离的鬼魂，在短暂的呆愣后，便纷纷如见了鬼（？）一般，逃也似的穿墙跑了，速度之快，就好像见了鹰的兔子一样，生怕雷霆把它们给吃了。

凭此，雷霆也基本确定了，这些鬼魂虽然看着吓人，但并不危险，不需要过多关注，于是他便不再将它们放在心上，也没有去“q”的打算。

可是他没有问的想法，但“q”有让他问的想法啊。

等了好一会儿，见雷霆居然真的没有提及她口中“死鬼”含义的意思，她多少是有点急，感觉心底里痒痒的，很不舒服。

雷霆也把“q”的这细微面部变化看在眼里，心中了然，嘴角浮现一丝笑意。

他觉得自己找到了反制“q”的手段了。

凭借这一点，他基本可以确认，“q”大概率就是那种忍受不了孤独，喜欢众人的目光聚焦在她身上的人。这能够从她在成为超能者前的地下偶像经历，以及在成为超能者后，喜欢肆意戏弄他人，即使被记恨上也完全不在乎的行为模式上看出。

拥有这样的性格的人数量并不在少数，他们有一个共同点，那便是家庭出身不算好，甚至可能很糟，因此不受待见，乃至身边人孤立，由此导致性格孤僻，不爱与人交流。

这样的人往往会成长我两种人。第一种就是随着年龄的增长，病情加重，变得越来越孤僻，与人的交流也越来越少，由此逐渐成为重度社恐患者，并常常伴有严重的焦虑症或抑郁症。

而第二种，则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其开始难以忍受原本孤僻的日子，可现实中软弱的性格又无法支撑他们在现实中改变自己，于是只好全身心投入到网络上，通过在网络上寻求认可与关注，来满足自己孤僻的内心。

而其中的偏激极端者，甚至会刻意去引导网络节奏，乃至以身入局，去吸引其余网民的关注与骂声，并享受着这种感觉。

对于后者，想必近经常混迹于网络中的人不会陌生，正是那些整天反串拱火的网络串子。他们乐此不疲地在各家社区发表逆天言论，由此吸引该社区的网民前来辱骂他，而他们则站在中央，享受着这种感觉，仿佛只有此时他们才算真正活着。

至于“q”，她不属于这两种类型的任何一种，是特殊的。

她还是普通人的时候，她属于少有的那种，敢于以自己的努力来获得认可的人，虽然场合不是正经场合，获得的认可也是寥寥，但至少迈出了第一步，再加上她在偶像领域本身就很有天赋，假以时日，说不定就能走出地下，来到地面上，走进体育馆，开办一场真正的演出。

只不过，她摊上了一群逆天的队员。（详情可见第三百五十四章与第三百五十五章）

善妒的队员们彻底摧毁了她的偶像之路，也让她彻底踏上了超能力这一条看不见尽头的险途。

不过从现在看来，她在超能力方面的天赋，明显要比她当偶像的天赋要高上不少。从这方面来看，她的选择或许不仅不算错，更是一条改变了她命运的最佳选择。

至于她是如何从原本的努力少女，转变为如今的恶劣老女人的，这雷霆就不清楚了，毕竟她自从加入“王牌”后便行踪成谜，期间更是一口气失联了近八年，等到她再次出现时都已经是“自然”了，且没过一年就成为了“纵横”。

就连拥有国家级情报收集能力的科贝尔家族都做不到的事，他独自一人又怎么可能做到？

不过俗话说，当一个人的实力逐渐变强，对方的心态难免会发生一定的改变，这句话还是很有道理，说不定“q”也是如此呢？年轻时没有力量，所以要靠自己的努力才能够获得认可与关注；现在有力量，又为什么还要费尽心思地去讨好那些实力不如他的普通人呢？

回归正题。

就在雷霆抱着“先收点利息”的心思，决定无论“q”说出怎样惊世骇俗的消息，他都佁然不动，绝对不开口询问时，“q”却直接朝他伸出了右手，然后勾了勾手指。

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