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立煌道,“打猎一般是秋天,肥,春天动物都饿一冬天了,吃着都是骨头,没有意思,而且山里可危险得狠,狼特别多。”楚今夏道:“那今年秋天一定要打猎,说好了。”
顾柏青笑:“行,我记下了,我来安排。”
一年要干的事真不少,他的时间被安排得满满的。
楚今夏的事情也多得要命。
方舒苗二月二结婚,方家想请楚今夏做伴娘。
卫大娘就坐在那给方舒苗细细解释,得请一个特别会说话的,象于明丽这样的做喜娘就合适,楚今夏这样的害羞腼腆的性子其实不合适。
但方舒苗不管,就是要楚今夏做伴娘,因为觉得楚今夏吉利。
这一点,卫大娘也没话可说,真是没有比她们东家更吉利的姑娘了。
顶头上司嫁女儿让你做喜娘是给你面子,楚今夏也不是完全不通人情世故,肯定同意了。
方师长从来都是做事不声张,这一年来不知道为他们扛了多少雷,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方家和景家人都比较实在,根本没有在喜宴顶级酒店请客的打算,直接在部队二食堂请的客。
这样大家腿几步就到,比去喜宴方便得多。
楚今夏前天下午五点不到就上床睡觉,她入睡一向快,没心没肺的人都这样。
直到早上三点半,顾柏青一脚把她踹起来,自己继续睡,听着媳妇唧唧歪歪不得不起床,他睡得更香了。
楚今夏打着张口,就抹了素颜霜和口红,换了一件粉色衣服,老老实实不抢新娘的艳。
卫大娘也起来了,她也是跟着过去帮着张罗的人选,顾柏青起床也要过去吃早饭的,所以家里也不需要给他准备什么了。
两个人一起出门,外面漆黑一团,安静无声。
到了方家,远远的就能听到里面有人低声低语。
两人敲门,没人搭理,推门自进。
楚今夏进了新房看了一眼新娘子,她退了几步,出去了,再进来。
真的没眼看。
这新娘妆化得不如不化。
方舒苗本来就是个小方脸,很有气质的那种御姐模样,加上气势足,很有味道的。
但现在全脸雪白,眉毛浓黑,嘴唇和两腮各画一个红圈圈,大白面饼上两道黑杠加三个红圈,在灯光下像是恐怖娃娃。
这新郎胆小得不得吓死两个。
但楚今夏没有直接说出要替她换个漂亮点的妆,她得先了解情况,再决定要不要做好人好事。
如果条件允许,她还是愿意帮忙的。
“苗苗今天好喜庆啊!”楚今夏睁眼说瞎话:“今天这身衣服颜色好正啊。”
方舒苗睁眼,疑惑地问:“真的吗?我觉得好难看啊。我觉得景之然奶奶就是不喜欢我,就是在折腾我。”
楚今夏理解了,估计方舒苗说的是真的。
但她要介入这纠纷吗?
方夫人赶紧的使眼色:“小孩子不懂事,我们那时候新娘都是要这样化的。”
楚今夏点头。
人要遵守民族习惯,不能自以为是的乱来。
可能这就是性格不同,楚今夏在社会上看久了,才发现那种热情洋溢的,不要别人张口就主动帮助别人的老好人往往只能得到别人夸奖二句,但事实上却很少被人尊重。
因为过度热情的帮助,对别人可能并不是好事。
因为你好意的帮助,很可能造成别人精神上的困扰。
自以为是的好意,并不一定能带来好结果。
所以在社会上做事,越是严肃的场合,一定要遵守一个原则,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哪怕你看到别人需要帮助,你是只举手之劳,也要好好考虑,自己的帮助是真的对别人有好处,还是你认为的对别人有好处。
方师长夫人放了心,昨天晚上景之然奶奶特别请了正经的喜娘替方舒苗化妆之后,方舒苗气疯了,看着镜子都要哭,说不要嫁人了。
化成这样子,谁不知道难看呢?
但哪家新娘子不是这样过来的,这可是正经的习俗。
幸好楚今夏来了,还是小楚好,不像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只知道一惊一炸的。
方夫人觉得景奶奶说得没错,结婚就得画这样的妆,驱邪!
当初她和姐姐结婚,几个姐姐都生儿子,就她不愿意这样化,得罪了喜娘娘,只生了一个女儿。
女孩子要漂亮,哪天不能漂亮,非要结婚这天和礼节对着干,有什么意思呢?
景奶奶请的喜娘挺满意楚今夏的做法,笑道:“都说顾团长家媳妇知礼数,这是真的。我给这么多新娘化过妆,都在那跟我扯什么好看不好看的,这新娘妆是有定数的,都是这样化,又不是平常,你随便怎么化都行。”
方舒苗怀疑地看着楚今夏:“你结婚也这样吗?”
楚今夏傻笑:“我结婚没有请化妆的人,我就洗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