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柏青给自己请了假,两个人准备去度蜜月。
楚今夏想买个房车,最终还是放弃了。
不是顾柏青不同意,是这个时代不能同意。
开这种好车两人世界,到了偏远山路,遇上几个拿着锄头的汉子,人脑子给你打出狗脑子来,顾柏青和卫立煌加起来也不行,总不能动枪吧,那就是准备走一路打一路。
可恶!国情不允许美少女单独开房车全国游,要至少二十多年后才安全。
坐火车的话,两个人就完全可以了,顾柏青不想带电灯泡。
卫立煌表示:蜜月,你们需要一个摄影师。
陈有粮表示:他学这些也很快,蜜月,你们需要一个全福人。
四人一行。
终点站,又不急,等人上全了他们四个才上。
楚今夏自己抢起摄影机来,“上车的时候注意一下镜头,别晃得太厉害了,重新上一次。”
楚今夏可比卫立煌要求高多了,而且她是摄影机毂里套着现代的小手提,录音也不需要胶带,所以可以多次的提要求。
顾柏青卫立煌陈有粮三个人上上下下,脸上都带着笑。
本来不自然的,现在没有不自然的。
列车员们看着他们几个都十分新奇,知道他们准备在报纸上投稿,十分积极,都表示愿意接受采访。
一路上态度好得不得了,端茶添水的,到了饭点,还主动给他们多打了几个不要票的肉包子。
这年头,列车上一个人只能打两个肉包子,不允许多打的。
卫立煌有点不爽,道:“我以前坐过火车,他们态度可蛮横了。”
小小的列车员,一米五的大妈就敢当面硬扛他这一米九的汉子,卫立煌也不记得因为什么,那个列车员大妈把他们一行人骂得狗血淋头,凶死了。
在他的认知里,列车员就是上等人,过着周游中国,他们这些土狗不理解的潇洒的生活。
可现在,这些上等人列车员都讨好地围绕着大嫂转,恨不能跟着身边汪汪叫,烦死了。
四个人买的是卧铺,上中下都有。
楚今夏决定睡中铺,她觉得中铺最好,干净,而且空间相对也还好。
从箱子里拿出被单枕头,顾柏青帮着将床重新铺了下。
这时候哪有楚今夏这样的人,但同室的另外两个人也没说什么。
这时候能卧铺票贵还难买,坐卧铺的家里条件都挺好的。
四个人在一边的床铺上打牌,贴纸条的。
楚今夏说不上是牌技最差,或者是智商最低,反正她一脸纸条,装鬼不用再扮相了。
陈有粮最精明,他只有一个,卫立煌和顾柏青都是三条。
至于楚今夏的脸上,数不清,根本数不清,一说话吹得脸上的纸哗哗响,两只黑眼在一堆白纸条里机灵地打转,乱飘,想看身边人的牌,没人给她看。
另外两人旁观的吃瓜群众都忍俊不禁。
楚今夏恼羞成怒,一脚踢着顾柏青:“不打了,我不打了,我让你们三缺一。”
当她傻吗?三个打她一个。
楚今夏骂卫立煌两人,“你们两个就单着吧,就你们这样的,不配找媳妇。”
卫立煌无辜地看着楚今夏,他坐对门,想给她看也不行啊,白了陈有粮一眼,你平时不是挺聪明吗,为什么不给大嫂看。
陈有粮内心冷哼,顾营不给看,他还要越过顾营给嫂子献殷勤吗?
那他才是真有病!
顾柏青笑得颤抖,手拿着牌稳稳的,就不给媳妇看,车上无聊,逗媳妇开心。
楚今夏气得把牌扔了,爬上去睡觉。
另外一个男人加入,四个人仍旧打了半夜的牌。
四个人拉着行李被火车吐出来。
上海到了。
陈有粮去车站找到自己家提前托运的行李。
一辆三轮车。
卫立煌强烈要求骑车,三个人坐在后面。
谁也不认路,拿着地图开始乱跑,一路问一路熟悉地图。
有自家车,座位下有箱子,行李塞在里面。几个人轻身旅游,一路拍拍拍,一行人一个摄影机肯定是楚今夏拿着,另外一个照相机,几个人轮着使唤。
卫立煌骑了一段时间,就换陈有粮,他从顾柏青手里抢过照相机,一路哇,哇,孩子一样的天真,有时候会发现好景色,停车,几个人在这里拍照。
那种热情,青春飞扬,活力无限,幸福不减。
拍完了,就把车帘子放下来,将胶卷取出来,再换新的。
玩到傍晚才到了外摊,他们先去了上海和平饭店。
这可是外摊著名景观建筑,1929年开业,可以感受到老上海复古风格的魅力。
房间早预订了,一共二间,几个人放下行李,再下楼点餐吃饭。
周围很多外国人,都是衣冠楚楚,国人在这环境里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