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太太得意地一笑:“是啊,夏夏回来了,你还把保姆的女儿当宝贝,也不怕别人笑话你眼瞎。”
楚娇娇脸色苍白,瞪着楚老太太,眼睛骂得很难听,但嘴巴一句不敢说。
楚今夏这才笑了。
父子俩面面相觑。
没办法,楚今夏就是个乡下丫头,又觉得家里亏欠了她,寸步不让,只能忍她。
就这样吧,反正娇娇懂事,就受点委屈,回头再补偿她吧。
楚向东叹气,道,“搬,向北,你跟我一起帮娇娇搬家。”
楚向北皱眉:“那间在厨房的隔壁,平时又潮湿,做饭又热得要死,娇娇怎么受得了,而且杂物间很多乱七八糟,只有一张小床。”
楚向东道:“那就搬到我房间来,反正向西不在家,我也有地方住。”
他说完,一直沉默不语的孙丽娘脸色就微变了:“向东,你在说什么?”
她不会做饭,经常过来吃饭,有时候晚了,就睡在楚向东向西那一间。
其实她这就够委屈了。
谁家小姑娘有正房住,长子长孙在家没房子,还要和弟弟共一间倒座房,虽然向西不在家,但这屋子里二张床,总是让她不舒服。
没想到,现在连这种房子都不属于她了。
现在换成杂物间,楚家的长子长孙在家里只能睡杂物间?
对付这个嫂子,楚娇娇很有一套,她立刻抹着眼泪哭了起来:“不要了,不要为我吵架了,我回李家村吧,让我走,让我走吧,我就是太爱这个家了,太爱爸爸妈妈了,不然我早就走了,呜呜呜……”
楚向东不悦地对妻子道:“那屋子不是有两张床吗?她可以睡向西那一张,如果你要留宿,还可以睡我们原来那一张,不会让你睡杂物间的。”
孙丽娘气得不行,但又没办法当着长辈的面和丈夫吵起来,眼圈红红的,委屈的也要掉小珍珠了,但她不会说台词,明显拼不过戏精楚娇娇。
楚今夏似笑非笑看他们吵,不作声。
让楚家人自己杀起来不是更好玩,她就是一个旁观的吃瓜群众。
楚向东兄弟俩个帮楚娇娇搬家。
楚今夏对楚老太太和楚天一夫妻道:“一定让她把东西都搬干净,而且还要你们帮我检查清楚我才进去,别我一进去,她就说丢了东西,然后被我找到了,那我可不答应。”
楚老太太道:“不会的。”
楚今夏胸有成竹地道,“肯定会的,我刚才观察了一下,她不止是长得和我妈真的很象,性子也一模一样,我妈在你们家做保姆不显个性,但在家里,就喜欢玩这一套陷害妯娌,而且每一次都能成功,做姑娘的时候就靠这个搞死多少个竞争者,不然她家里那么穷,怎么能嫁到我们家,我们家可是村长家,全村最富的。”
汪明月沉默了一下,缓过劲儿生气地反问:“你也知道娇娇是她生的,那你还叫她妈?”
自己不认这个女儿是一回事,但自己的女儿口口声声叫一个保姆“我妈”,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楚今夏点头,“当然,因为相比我妈,你更蠢啊!我才不想认你这么蠢的妈,太丢脸了。”
“你说什么?”汪明月气得要喷射了,她觉得自己心跳都不正常了,一会儿快,一会儿慢,一会儿快要死了。
她讨厌这个女儿,但这个女儿明显更讨厌她。
她轻视女儿在乡下长大没有规矩,女儿也轻视她没有脑子不配为人母。
怎么会有这么讨厌的女儿。
汪明月捂着头,低声的痛哼着,她脑子要炸了。
楚今夏得意洋洋,“说实话就是我看不上你!亲女儿被保姆掉包到乡下,这么多年在眼皮子你纯纯是个冤大头。傻子,我要是认你当妈,我得给你活生生气死!干脆还是别相认了,太恶心人了!”
楚今夏杀伤力一流,凭什么永远是傻逼亲人伤害真千金,她就不能提前反杀吗!
汪明月眼睛里生出恨意:“你说什么!”
楚老太太听得太爽了,当下伸手护着楚今夏:“她又没说错,你就是个蠢货!要是有一点办法,谁想认你啊!”
楚老太太观察着这个新孙女儿。
她很满意。
虽然楚娇娇养得也是很好,很会讨男孩子欢心,但有点象儿媳妇汪明月一样,大小事拎不清,可能会让男人疼猫疼狗似的宠爱,但不会让男人敬重。
宠爱和敬重,是完全两概念。
前者,象是颜值粉,确实是能让男人主动给予很多东西,但必须是男人有的,甚至是男人多的,赐予你。
但后者,就是生命粉,是只要活着就能让男人持续性的奉献,他有的他没有的只要你需要。
力度完全不同。
这个新孙女儿,活得通透。
虽然三言两语,未知全貌,但能在乡下养得这么好,说话这么肆意妄为,却又有理有据,就胜过娇娇太多了。
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