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笑,牵动脑袋上被流石碎屑击中的伤口,顿时头、百骸筋骨疼痛钻心,不由伸手捂住伤处,颤声叫道:“好痛啊!”
这时悬挂在昆仑奴左面树枝上的澹台重瑞也已醒转,他和昆仑奴一个样,正纳奇地皱着眉头瞪大眼睛,默默地打量周围状况,恰值此际,邻边蓦地传来昆仑奴的叫唤。
澹台重瑞闻言又惊又喜,连忙张口开声喊道:“咦,阿奴你也在这,你受伤了?唔,别慌,重瑞这就过去救你。”话虽如此说,可他浑身给青藤条密密麻麻缠住,得且人悬挂在半空,晃悠悠毫不支撑之地,若要脱身,必抽剑劈掉缠在身上的青藤条,饶是这样,却也要花费一些时间。
昆仑奴听到澹台重瑞的声音,登时百感交集,喜而泣道:“呀,澹台公子你、你太傻了,明明看见阿奴随同“蛊种魔蝎王”摔下悬崖,还奋不顾身跳下来!你、你。。。。。。还好,天见可怜我们俩都还活着!”说到触动衷肠处,竟感动得低声哽咽流泪了。
澹台重瑞猜测昆仑奴肯定也给青藤条缠身,否则按她善良的心肠,准会爬过来搭救他,想到这就问道:“。。。。。。阿奴你也给青藤条缠住,悬挂在树上的另一面?”
昆仑奴道:“对呀,就在你邻旁的树枝上悬挂着,你呢澹台公子,你也给青藤条缠身了?”心里嘀咕:“他肯定也给青藤条缠身,否然早就过来救阿奴了。”男女心心相印,其言也默契。
澹台重瑞哦声道:“不错,那你受伤了没有?”
昆仑奴道:“受伤了,正流着血,但都是皮外伤,没有伤及腹脏。”
澹台重瑞松了口气,安慰她道:“真是不幸中的万幸,没有伤及腹脏就好,阿奴那你且先等一等,重瑞这就挣脱缠身的青藤条过去救你。”
昆仑奴感动道:“好,澹台公子你要小心,阿奴等你。”
澹台重瑞心头一热道:“放心吧阿奴,重瑞知道怎样做。”
说着,小心翼翼从青藤条的缝隙间腾出一只手,抽住腰间佩剑,转睛认真打量青藤条的缠势,依照粗母藤细子藤的辨认,及缠住身体的主次部分青藤条,就挥剑一一劈斩。
不消片刻,部分不相关缠住身体的青藤条全部劈落,只留下核心悬挂身体的主藤和另一条牵扯平衡身体的青藤条。
澹台重瑞看到一切就绪,就“刷”的挥剑劈断那一条牵扯平衡身体的青藤条,就在这刹那间,他身体蓦地“呼”的往空中一荡,好像荡秋千一样高高摆荡起来!
澹台重瑞料不到这条牵扯青藤条还暗藏着机关弹势,不由“啊”的恐慌大叫。
昆仑奴大惊喊道:“澹台公子你怎么啦,是不是弄不好摔下去了?”心里很是焦急,边说边挣扎要从青藤条里挣开身子,无奈青藤条把她缠得严实动弹不得!
此时澹台重瑞已被摆荡上半空,那听得到她的呼叫,得且核心悬挂身体的青藤条已有几条“啪啪”断裂开,情况十分危急。
澹台重瑞凭感觉青藤条正逐渐节节脱滑拉长,倘若他没有在青藤条完全脱滑前的时间里逃生,他将会被摔死!
澹台重瑞当然知晓这其中的厉害,立即拢聚视线,目光如矩,瞅准足下一横树枝,就在自己“?”的摆荡过横枝一刹那,他迅疾掣剑挥削,剑光过处,听得“嗤”的一声,缠住身体核心的青藤条立即断开,澹台重瑞顿时“呼”的被核心青藤条贯性冲力抛起来。
半空中,澹台重瑞一个鹞翻,御消迅猛冲力,紧接再施展“细胸巧翻云”卓绝轻功倒纵,衣袂猎猎身姿洒脱,犹如天神飞仙,轻飘飘立足那横树枝上。
澹台重瑞心系昆仑奴的安危,换过口气,就动手掀掉身上的青藤条,小心迈步顺着那横树枝杆来到昆仑奴悬挂处。
当他看到昆仑奴被青藤条密密麻麻严实缠住时,忍唆不住笑呵呵道:“阿奴看你被青藤条缠住的样子,好像猪笼套猪,只是你这个猪,是个青丘花妖变的。”
昆仑奴知道澹台重瑞在拿她打趣,假装生气,玉脸含嗔道:“傻小子真狠心,只顾着油嘴滑舌说风凉话,一点儿也不心疼阿奴!你可知道阿奴已悬挂在树上一天一夜了,正口渇肚饿吗?哼哼,还不快来把阿奴解救下来,再信口婆婆妈妈,阿奴就不理你了!”
澹台重瑞一听,事实的确如她所说,忙道:“好好,重瑞不说了,这就着手解救你。”话毕,为提防他刚才挥剑劈削青藤条的意外事故再次发生,他吃一堑长一智,动手解开束腰带。
昆仑奴瞧在眼里,扑哧一笑,不解道:“傻小子你解救阿奴,用得着宽衣解带吗?”
澹台重瑞脸上一红,解释道:“阿奴你不解其中事,莫笑他人癫!重瑞解下束腰带则是为了你!”边说边将解下的束腰带,拿一头往树枝上一套,打了个结松结,就把另一头束腰带丢给她道:“你好生牢牢抓住,等下重瑞挥剑劈削缠在你身上的青藤条之时,即使有意外发生,你也不会摔下去!”
到了这时,昆仑奴方知晓澹台重瑞的用心良苦,心里头不禁甜丝丝的忖道:“如此心思细腻的楚楚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