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房里头的设置一丝未变,昆仑奴依然披头散发被长条铁链铐住拴在那,宇文煜伸手一指道:“噢,澹台公子阿奴在哪。”
澹台重瑞顺他所指方向定睛一看,瞧见神色憔悴的昆仑奴,心如刀割声泪俱下喊道:“阿奴您、您受苦了!”急步走上前。
昆仑奴几个月来,遭受纳琳云凤种蛊洗脉的百般折磨,心力交瘁早就垂头入眠,蓦然听到有人呼唤她,顿时神志一振,双睛倏地一睁,抬头闻声望去,恰好和澹台重瑞目光相触,刹那间,百感交集喜而泣道:“澹台公子您、您来了,阿奴、阿奴好想您!”多日的相思尽在一话间。
澹台重瑞泪雨滂沱道:“阿奴重瑞何曾不也如您心似您意,无时无刻无日无夜想您!”说到心坎上,彼此抱头泣哭。
这时厅房中玄铁牢笼的变异蛊种蛇虫毒兽,又嗅到陌生气息,登时张牙舞爪凄厉嚎叫起来,地宫的“变异蛊种王”魔蝎也凶残咆哮地窜来窜去,把厚重石板撞得格格作响,震得厅房摇摇晃晃落尘飞扬!
宇文煜等人看得惊心动魄,连忙唤道:“澹台将军此地不可久留,快拿剑劈开阿奴姑娘身上的铁链,我们速速逃离,前去与杨将军他们会合!”
澹台重瑞身心感受到厅房剧烈的颤动,闻言立止泪收声,道:“阿奴你且先后退几歩,让重瑞拿剑砍断拴绑你的铁链。”说话间挥手扬剑。
昆仑奴处身魔蝎堡已久,知晓变异蛊种的蛇虫毒兽嗜血凶残,眼见变异蛊种粗暴乱撞嚎叫,急忙依言后退二步。
澹台重瑞利剑划了半道圆弧,觑准铐住昆仑奴手足的铁链立即削下。
就在此时,左右石壁突然‘吱”的裂开,露出一个暗门,从里面“呼”的跃出,四个身穿黑玄衣、两男两女守护蛊种的侍卫,他们一言不发,举剑搂头朝澹台重瑞劈下!
昆仑奴惊叫道:“澹台公子快闪!”
澹台重瑞自跟了杨再兴习艺后,身法已非昔日可比,他足下一个“盘龙绕步”,身形微晃,“呼”的,犹如游鱼般,从容地从两男两女四剑缝隙间穿出来!
两男两女忽“咦”了声,微微一怔,作梦也没有想到,在他们四剑合壁的“修罗剑法”下,竟然有人轻描淡写突围!
宇文煜怕他们杀澹台重瑞落空,恼羞成怒反挥剑杀昆仑奴,急忙抓住他们稍纵即逝的一怔之机,跃身扑上,手里玄冰寒玉剑剑诀一领,一招“龙蛇化玄”,刃芒迭闪,分向两男两女攻杀!
这是龙蛇风云剑法揉合燕青“天罡星三十六式”箫剑法的精髓招式,端的凌厉异常。
两男两女中那个叫千叶蕙的女子反应神速,在宇文煜玄冰寒玉剑削来劲力未使足之际,“唰”的攥剑一挡,“当”,双剑相交,高低立分,千叶蕙的剑给宇文煜玄冰寒玉剑劲力荡过一边,宇文煜借势反剑迅剁千叶蕙。
在这性命俄倾关头,千叶蕙那三名同伴已缓过神,眼见千叶蕙遇险,三人出手如电,“嗤”的,挥剑袭刺宇文煜,剑光如练,杀气森森!
宇文煜不躲不闪,足下一个移步换位,剑随身转,一招“龙蛇分体”,剑花激溅似流星,听得一阵“叮叮当当”细碎紧密声响,千叶蕙那三名同伴袭击之剑皆被反挡开去!
澹台重瑞看得心惊肉跳,忙呼道:“红柳姑娘、东清少侠咱们并肩上呵,把这些江湖败类灭了!”他声音未落,潇湘红柳、耶律东清已飞步上前,各瞅准一名,运剑如风搏杀。
刹时,蛊厅房里人影飘忽,剑来剑往,叮叮当当声不绝于耳,任凭变异蛊种蛇虫毒兽吼嚎,他们已不睱顾及。
昆仑奴愁眉苦脸看着,忧心如焚,她知道要是变异蛊种蛇虫毒兽和地宫的“变异蛊种王”魔蝎一旦攻破牢笼出来,那这房间的所有人后果不堪设想!
因此,只要澹台重瑞有缓手喘息之机,她总暴躁挥动手足铁链,呼叫道:“澹台公子快来劈开阿奴手足铁链,让阿奴杀了那四个傀儡,带你们闯出去,此地万不可久留!”她与宇文煜虽前夜有过一面之交却不知道他叫啥,潇湘红柳、耶律东清更陌生得很,所以她只叫澹台重瑞。
可和澹台重瑞交手的那名汉子功夫非泛泛之辈,俩人血搏异常激烈,澹台重瑞听到昆仑奴的叫唤,曾尝试撤剑走人,岂知那汉子如影随形,几乎把澹台重瑞劈于剑下,万般无奈,澹台重瑞只好敷衍回应道:“好,阿奴你耐心等一下。”其实他心有余而力不足!
昆仑奴的叫唤所有人都听见,特别是纳琳云凤那四个心腹守护者,最了解变异蛊种的嗜血凶残,但双方殊死搏命,他们想走也走不了了!
而潇湘红柳、耶律东清年少定力有限,虽在拜口寺坐禅房听宇文煜、杨再兴、耶律柳烟描述变异蛊种的狞恶狠毒,眼下亲眼目睹,倒给吓得心脏怦怦狂跳怯意毕露,影响功夫施展,有几次险些被对手刺伤,好在他们有着不凡身手躲避过。
随着双方高呼酣斗,剧烈氛围气息渲染,厅房玄铁笼里的变异蛊种蛇虫毒兽变得疯狂,双睛血红,神态狰狞情绪高涨,呼哧呼哧喘着粗息,以头部身体猛撞玄铁笼,把牢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