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他感到纳闷的是,明明看到铁朵生、乌拉腾走入甬道,这时却没有看到他们的踪影。
杨再兴暗自忖道:“方才听铁朵生、乌拉腾说话,晓得他们奉命前来“销蛊魔狱”销毁蛊物,可蛊物在哪?房间里头只有几滩血水和几根骨头而已,却没有见到蛊物!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铁朵生、乌拉腾他们又上哪了?”他百思不得其解,不由抬头游睛张望。
蓦地,目光看处,前面石房石屋栉连幽深巷道里闪出俩条人影,随即一晃又不见了。
杨再兴瞧得真切,从身形上分辨得出他们正是铁朵生、乌拉腾,杨再兴又忖道:“看他们如此匆忙,想必他们逐间换房销毁蛊物,可究竟销毁啥蛊物?嗯,借此时机前去看看。”主意打定,回过头对刚走近的耶律柳烟、澹台重瑞如此这般比划手势示语。
耶律柳烟、澹台重瑞默默地摇摇头,并回手语表意要跟他并肩同走。杨再兴厉色打个果断手语,尔后,弹身流矢般闯入幽深巷道。
纵掠间,前面一所石房里传来“咚咚”的脚步走动声,临近将至,杨再兴身形一跃,空中一翻,徐徐下坠之际,双腿倏然拉开,脚足踩在巷道两旁的石壁上,瞅准石房门前一个落足勾脚的地方,便蹬足扎牢,使个“珍珠倒卷帘”头下脚上,缓缓放下身体头颅,再拿手中银枪枪锋戳点住地面,支撑平衡力度,居高临下往石房里头窥视。
不看犹可,一看不禁吓了一大跳,只见石房里面堆积着大量个头硕大的“过山风蛇、眼镜蛇、尖吻腹蛇、银环蛇,蜈蚣、黑尾蝎、毒蟾、狼蛛、沙漠毒蜥和畜牲、人体腐尸等世上辛辣毒物尸体!
铁朵生、乌拉腾双手戴上一副黑漆漆手套,手里各拿着一个蛇皮纸包,封口已撕开,他们正伸手从蛇皮纸包里拿出一把把灰白色的粉未,撒在这些毒物尸体上。
听得这些毒物尸体“咝咝”有声,白烟雾气腾腾,倾刻间,便化作一大滩血水!
饶是杨再兴纵横沙场、江湖阅历丰富见多识广,也不禁惊骇恐惧!
铁朵生、乌拉腾处理完这间房的“蛊物”,便匆忙折身出房,走向另一个邻房,却始终未曾抬一抬头往门外巷道上张望。
杨再兴在他们转身之际,已悄然卷身提起银枪,腿足离铁朵生、乌拉腾脑袋一尺多擦过!
等他们走进邻房后,杨再兴长长舒了口气,随即双足发劲一蹬,身体一个鹞翻,轻飘飘落在地上。
耶律柳烟、澹台重瑞提心悬胆遥遥观望,见杨再兴窥探落地,忙急匆匆奔过来和他会合,示意要不要把铁朵生、乌拉腾杀掉。
杨再兴略思片刻,摇了摇头,并挥手表意要他们往回走。
耶律柳烟、澹台重瑞撇撇嘴欲言又止,一副极不情愿的神态,却又无可奈地迈开脚步。
他们静悄悄往回走了一大段路,距离前面的石厅堂已没多远了。
耶律柳烟有一肚子话憋忍不住,便边走边回头瞧瞧,见离铁朵生、乌拉腾销毁“蛊物”处已远,就暗自寻思,纵使说话他们未必再听得到了,想是如此但也不敢大意,尽量压低嗓子道:“杨大哥适才柳烟和澹台将军要杀铁朵生、乌拉腾,你为何不让杀呢?”
杨再兴听到耶律柳烟忽然说话,不禁吓了一跳,担心铁朵生、乌拉腾听到,不自禁转身回望一下,见已远离铁朵生、乌拉腾,遂放下心道:“柳烟姑娘此处是啥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你和澹台将军杀了铁朵生、乌拉腾,岂不是打草惊蛇,让拓跋盼知道有人闯入魔蝎堡而布下天罗地网,到那时,咱们要救阿奴姑娘只怕比登天还难!”
耶律柳烟开窍似的低垂眼睫,涩笑道:“杨大哥心思缜密考虑周全,柳烟自叹不如。”话毕,抿抿樱唇,清澈美眸一转,又道:“杨大哥你前往窥探,那铁朵生、乌拉腾他们所销毁的“蛊物”,都是些啥东西?”
杨再兴心有余悸道:“他们销毁的“蛊物”,囊括世上最凶残阴毒的蛇虫兽之物,及畜牲、人体腐尸!。。。。。。唔,照此来推断,魔蝎堡里隐藏着不为外人知晓,至阴至毒的庞巨“蛊种王”!它,也许是巨蝎,也许是其他品种,抑或两者兼而有之!”
耶律柳烟心砰砰剧跳,花颜倏变,骇然道:“至阴至毒“蛊种王”?它、它会不会比前面石厅堂里的那两只蝎子还要大个呢?倘若真比它们还要庞巨,那、那太恐怖吓人了!”
杨再兴冷然道:“这个真不好说!。。。。。。但,既然有遗骸标本,必会有实物!”
:“啊!”耶律柳烟脸色刷地煞白,娇躯啰啰嗦嗦。
澹台重瑞闻言浑身大震,暗暗为昆仑奴性命安危担心,失声道:“有庞巨“蛊种王”把守,那如何、如何救出阿奴!”
杨再兴一怔,喃喃道:“这、这的确是个棘手的问题!”
澹台重瑞挠挠头沉思一会,忽道:“。。。。。。嗯,铁朵生、乌拉腾销毁“蛊物”,那、那把守庞巨的“蛊种王”。。。。。。也可以。。。。。。。”他话不伦次,却理清了头绪,脑子灵机一动,问道:“杨将军你看到铁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