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柳烟嗯了声走过去,依次抚摸战马一阵,道:“谢谢你们救了我们,我们还你们自由,互不相欠,去吧。”抽剑劈断马缰,伸手一拍战马,三匹战马欢快扬起前蹄,长鸣一声,撒开四蹄,朝旷野深处奔去。
尔后,杨再兴、耶律柳烟、澹台重瑞走上大道取路西夏,暂且按下他们不表。
且说宇文煜夤夜闯出走西口镇,龙叶上人一伙的封锁,晓行夜宿,一路无惊无险,三天后,回到金都上京“清风杏花阁”客栈,地下贮备酒粮仓库,和呼延烈、柔福帝姬公主、耶律东清寒喧几句,就探手入怀,拿出冰蟾递交到呼延烈手上,道:“呼延前辈这是小可上天山博格达顶峰捉回来的冰蟾,你拿去给楚前辈治伤吧。”
呼延烈接过冰蟾,端视一会,喃喃道:“形蛙奇胜蛙,雪肤冰肌,通体晶莹剔透,五脏六肺清晰易见,果然是稀罕珍品冰蟾!”回过头面对宇文煜,感动道:“好样的宇文公子,回来时间怡怡好,辛苦你了。。。。。。唔,宇文公子你先歇着,老夫要杀冰蟾取胆救治楚盟主了。”
说完,拿冰蟾走进临时搭置的灶房,置备必需品,然后探手从冰蚕丝兜里抓出冰蟾按在砧板上,手起刀落照脖子宰杀了冰蟾,剖开腹腔,从肝脏处取出一个中指大小、翡翠绿的胆囊,小心用刀割开,把胆汁倾挤在备放,适量的微温杯水中。
一滴二滴,点点滴滴胆汁在微温水面漾起微小涟漪,溶入水稀释成淡绿、碧绿、深绿。
当呼延烈挤干最后一滴,那杯微温水完全变成墨绿,并有丝丝缕缕轻烟升腾,中人一片冰凉。
呼延烈晓得冰蟾胆汁滋长功效,忙探手入怀掏出个小瓷瓶,揭开盖头,倾出二颗“护体固元丹”丢入杯,并复手拧紧小瓷瓶盖头放进怀里。
然后端起杯子,快步走出灶房,来到楚飞渊床铺前,道:“楚盟主冰蟾胆汁药来了,快快把他喝下。”
楚飞渊心潮澎湃,激动得热泪盈眶道:“多谢宇文公子肝胆相照,不畏艰辛为老夫寻觅良药;多谢呼延兄、柔福帝姬公主、耶律东清少侠,这些天来日夜陪伴和关爱,您们的大恩大德,老夫无齿不忘!”
呼延烈道:“楚盟主大家都是天涯沦落人,相互嘘寒问暖应该的,你也别耿耿于怀,快把冰蟾胆汁药喝了吧。”
楚飞渊道:“好,就喝就喝。”说着接过杯,仰头一口喝干,但觉喉咙有一股冰凉混参涩苦滑下肚,不禁眉头大皱道:“哎呀,呼延兄这冰蟾胆汁药怎的比黄莲还要苦呢?”
呼延烈微笑道:“良药苦口利于病,楚盟主忍一忍就过去。”
楚飞渊欲要张口说话,喉咙却“格格”作响,呼吸呼呼气喘如牛,让他开不了口,只有压抑“呀呀”失叫几声,紧接头颅痉挛起来,并迅速扩散到身躯、手足,模样好像癫痫(俗称,羊癫风)却又不具相似,因他没有大幅度翻滚或吐白沫。
呼延烈瞧着楚飞渊这副架势,非但不惊不慌,反而抚掌笑道:“冰蟾胆汁稀罕灵药,果然非同凡品!”
临旁聚桌喝茶聊天的宇文煜、柔福帝姬公主、耶律东清闻声赶过来,看到楚飞渊这般模样,皆吓了一大跳!
宇文煜抢先道:“呼延前辈瞧楚盟主这般痛苦模样,他的内伤是否和冰蟾胆汁相生相克呢?”
呼延烈摇头笑道:“没有宇文公子,楚盟主这症状,正是冰蟾胆汁灵药在他体内滋长功效,大周天“清洗”浑身奇经八脉的气滞淤血所致,勿要大惊小怪!”
宇文煜道:“呼延前辈小可对医理尚初摸索,不懂其中诀窍渊理,还望呼延前辈闲睱时多多指教。”
呼延烈道:“好呀,只要宇文公子肯学,老朽倾囊相授,但这时咱们不要多说话打忧楚盟主。”
宇文煜嗯嗯应道:“悉听呼延前辈吩咐。”
呼延烈笑而颔首不再与他说话,注目观看楚飞渊的变化。
此时,楚飞渊身体痉挛症状已没,呼吸均匀,昔日苍白的面孔,逐渐变红润起来,他吃力地用手指指自己的喉咙,又指指眼睛,摇了摇手,好像对他们道:“自己喉咙剧痛不能说话,浑体虚脱乏力想要睡一觉。”
呼延烈懂他的心思,便顺遂他意道:“那好楚盟主你且先体息,我们这就退下。”转身向宇文煜等人挥手示意,走出宿房。
如此过了三天,楚飞渊能自行下床走动,舒筋活脉;七天后,施展拳脚,腾跃纵跳与昔日的生龙活虎不异了。
众人见楚飞渊痊愈,纷纷向他道贺。
楚飞渊热泪盈眶恭敬回礼道:“老夫死里逃生,多亏雪儿公主大义灭亲,和大家不离不弃的悉心照顾,谢谢、谢谢大家。。。。。。咦,宇文公子,怎的不见雪儿公主、杨将军、柳烟宫主呢?”
宇文煜道:“雪儿与小可上天山给前辈捉冰蟾,回来途中事发突变,遇上她的师父龙叶上人一伙,没办法,小可只好和她磋商经她同意先回来,眼下,估计她也回家了。至于杨将军、柳烟姑娘,小可上天山之时,他们不是跟你们在一起吗?”
楚飞渊道:“宇文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