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再兴见澹台重瑞说话吞吞吐吐一时有些纳闷,可看到耶律柳烟脸上的嫣红,顿时省悟立猜到几分,暗忖道:“澹台将军呀澹台将军,你了解杨大哥多少呢,你又哪里知道杨大哥一直在逃避柳烟姑娘的“示好”?嗯,幸好你没说爱呀喜欢呀之类的话,要不然杨大哥往后和柳烟姑娘相处就尴尬了。”
想到这,他干咳一声,道:“澹台将军受命于岳元帅的私密任务,眼下尚未完成,等任务完成了杨大哥便回归宋营。。。。。。至于柳烟姑娘何往何从,那是她自己的意愿了。”
耶律柳烟听得心花怒放,几乎冲动道:“杨大哥,柳烟心甘情愿陪你出生入死!”樱唇张阖几次却不说话。
澹台重瑞鉴颜辨貌笑嘻嘻,羞她道:“柳烟公主,重瑞看你好像有话说,唔,怎么不说呢,要不要重瑞帮你说?”朝她挤眉弄眼。
耶律柳烟又羞又喜一拂衣袖,娇嗔道:“油嘴滑舌,说话没大没小,去去,滚一边去,这里没你说话的份。”话音未落,兀自格格娇笑。
这时,昆仑奴收拾完,肩背包袝走过来,见澹台重瑞嘻皮笑脸,不明就里,训斥道:“危险迫在眼睫,澹台公子亏你笑得出来,真不知好歹。。。。。。还笑,要走不走?不走拉倒!”
澹台重瑞扮个鬼脸,吐吐舌头,立敛笑道:“走啊,不走在这等死吗?!”拱拱手向杨再兴、耶律柳烟辞别。
杨再兴却摇摇手道:“且慢澹台将军、阿奴姑娘,眼下金兵在镇里搜寻严查得紧,杨大哥倒想暗中护送你们出镇,提防龙叶上人一伙赶来,你们也有个援手。”
澹台重瑞一听,拍手赞道:“好啊好啊,杨将军古道热肠义薄云天,有杨将军同行,重瑞心里踏实!”
杨再兴道:“澹台将军大家相识一场,杨大哥送你们一程应该的,不过,我们得分开走。”
澹台重瑞奇道:“为什么,杨将军重瑞听不明白。”
杨再兴胸有成竹道:“澹台将军如果我们一行四个人走目标太大,易引起街道上金兵的警觉猜疑,倘若你们先走,杨大哥与柳烟姑娘率尾随跟和你们遥遥相望,这样,如果龙叶上人一伙赶来,杨大哥也有回旋空间,采取相对应的措施反击!”
澹台重瑞茅塞顿开道:“杨将军言之有理,那重瑞和阿奴先走一步了。”双双挥手与他们辞别。
临走,昆仑奴流睛满含钦佩、感激地瞥了杨再兴一眼,道:“多谢杨将军,我们镇外见。”说完转身步出房间,跟澹台重瑞直奔楼下。
杨再兴、耶律柳烟回到宿房,杨再兴道:“柳烟姑娘龙叶老贼一伙认得咱们,咱们乔装打扮一下再走。
耶律柳烟笑道:“杨大哥心思缜密,柳烟领教了。”动手翻包掏出事先备放乔装的物件,伸手拉下房中间落地花布帘,彼此御衣换装。
不一会儿,各自换好,相顾对视,忍唆不住嘻嘻哈哈大笑。
杨再兴道:“两个衣衫褴褛的叫花子,任凭龙叶老贼一伙火眼金睛也认不出,柳烟姑娘我们走。”俩人一前一后快步下楼。
走出客栈来到街道上,只见各种肤色服饰的旅商牧民桑农,来来往往络绎不绝;街道两旁百肆杂陈,卖买吆喝嘻笑嗔怒等诸多声音混合交汇,蔚为一派欣欣向荣街景。
杨再兴、耶律柳烟并肩混在人流中,朝北城门走去,并尽量和走在前面的澹台重瑞、昆仑奴,保持一段看得见的距离。
到了城门下,面对严查询问的金兵,澹台重瑞、昆仑奴凭空捏造一些谎言应付。
把守城门的金兵每天听烦了各种缘由话语,未待澹台重瑞、昆仑奴把话说完,金兵立即挥手瞪眼怒吼道:“快滚,别磨蹭忧乱秩序!”
澹台重瑞、昆仑奴躬身恭敬陪笑,欲要迈开脚歩行走,忽然从背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铁骑马蹄“的的”声,并有人炸雷呼喊道:“快封锁城门,有奸细混迹在人群中!”声音尖悦洪亮,震得耳鼓嗡嗡作响,可见此人内家功夫精纯高深,非泛泛之辈可比。
昆仑奴听见声音好生耳熟,不由己回头一看,却是拓跋盼、独孤凌,印度鬼手阿斯达率一众金兵铁骑赶到!
原来龙叶上人带波斯法王、西门雪月、纤影玲珑、长孙流源及另一批金兵铁骑,沿路北上打探岳飞之事,让拓跋盼他们驻队留守,提防事发突变。
当拓跋盼接到那金兵头目的禀报,依照那金兵头目的描述,拓跋盼毫不怀疑的一口咬定,这金发碧眼女子,就是寻找“绝世武学秘籍”失散的老相好昆仑奴!
拓跋盼按忍不住气恨情绪,立叫那金兵头目带路前去。
岂知来到客栈一看,昆仑奴早已人去楼空。拓跋盼猜测,昆仑奴有可能变节倒戈,随即呼众率后赶来,凑巧不迟不早,恰好在出城门卡关赶上昆仑奴、澹台重瑞!
守城门金兵闻言脸色倏变,“唰”的全抽出圆月弯刀,往澹台重瑞、昆仑奴面前一封,断然叱道:“小子给爷们滚回。。。。。。去!”“去”字刚吐,昆仑奴当机立断,叫道:“澹台公子我们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