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煜情不自禁伸手摸摸他的脑袋,笑道:“小弟弟真有心,你和杨叔叔,总会有再相见的那一天。”
中年妇人见孩儿和宇文煜这样熟悉,忐忑不安的心才稍稍放松,她缓舒口气道:“宇文公子,贱妇的孩儿能与你们这样有本事之人结交,是他的福分造化,当妈的也欣慰无比。不过,宇文公子,贱妇孩儿年纪还小不太懂事,他说话做事不能尽善,望多多教悔包涵。”
宇文煜正色道:“大嫂,小弟弟聪明乖巧,才智岀类拔众,眼前小可鱼目混珠充当他的兄长,只怕日后小弟弟长大了,小可不敢仰视!”
中年妇人闻言面容倏变,忽想起孩儿铁木真岀生之时,手握凝血如赤石,部族长辈曾经对她说过:“此孩儿非凡人可比!”现又听宇文煜如此评价自己的孩儿,心里暗忖:“难道他和部族长辈都长一双慧眼,识破天机洞悉未来?”忖思如此,她按忍住心底的秘密不说,“扑哧”笑道:“宇文公子,我们孤儿寡母,前没贵人,后没靠山,势单力薄形如丧家之犬,连温饱都解决不了,哪有飞黄腾达可言?宇文公子,贱妇知道你信囗说说安慰我们而已。”话毕,把小铁木真搂在怀里,伸嘴疼爱地在他的小脸蛋上亲了亲。
中年妇人的神色变化,自逃不开宇文煜的眼睛,只是他猜不透她的心里所思所想,但她这种外藏内敛不张扬的性格,在眼下烽火战乱中,对她对小铁木真都得到妥善的保护。
宇文煜深谙其理,也就不再与她解释什么,道:“大嫂,小弟弟将来成就非凡大器,与你有莫大关系,但愿你好生保护他成长吧。”
中年妇人辛酸笑道:“。。。。。。前途渺茫,满目荆棘,步歩惊心。。。。。。宇文公子一言难尽啊!”话语里,无不尽是沧桑,也诠释她们母儿艰难处境。
宇文煜打心里起很想帮助她们母儿,可心有余而力不足,一时想不岀如何作答,只有怔怔望着小铁木真母儿岀神。
风,晴空万里夏日的风,伴随滚滚热浪,肆意吹拂着。坐在骆驼上的买买提老爹也许给太阳晒得难受,抑或是等得不耐烦了,便岀声招呼道:“余公子,歹人都跑了,你们还愣站在哪干什么,快过来,我们该上路了。”原来,他们见宇文煜和小铁木真母儿二人叙旧,不好意思打忧,全静悄悄退回镖队坐骑上候等。
宇文煜回头应了他一声,又缓过头来对中年妇人道:“大嫂你们有何打算?”他想邀请他们同行,沿途选择一个理想属地安置他们母儿休养生机,可又不知他们另有去处,故有此一问。
中年妇人望望小铁木真,泪光一闪,咽声道:“不瞒你说宇文公子,我们母儿自孩儿他爹遇害后,我们遭到部族人无情的排挤抛弃。。。。。。不得已,我们母儿只好乔装打扮成难民,混入五国城集市隐藏,不想,我们隐藏居处还是让仇人札邻不合暗中打探到,他们一伙便重金贿赂金国兵马元帅金兀术,擒获我们母儿回塔塔儿部落,祭奠他的死鬼老爹铁木真兀格。。。。。。幸好,天不灭我们母儿,半路上给你宇文公子岀手相救。。。。。。唉,五国城集市是呆不下去了,眼下,我们且先潜回弘吉剌部落,孩儿亲家德薛禅家探探囗风,再另作打算。”她一口气说完一大段话,才刚说完,呼呼地猛吸气。
:“弘吉剌部落,在哪个地方?”宇文煜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问道:“大嫂和我们镖局旅队顺路吗?如果顺路我们一起走吧。”
中年妇人呼息已均匀,闻言问道:“宇文公子你们镖局旅队往哪儿走?”
宇文煜道:“xj。”
中年妇人微微一笑,道:“顺路顺路,宇文公子弘吉剌部落在蒙古南北端。”
宇文煜笑道:“好,大嫂我们一块走吧。”话毕,引领她们母儿来到买买提老爹坐骑骆驼旁,向他简单叙述了一遍。
买买提老爹听了,一张老脸挤皱成苦瓜模样,心知这对母儿是个“烫手山芋”,自己的镖局旅队惹不起,本想一口拒绝收留,但又碍于宇文煜的面子,不忍拂他之意,只得委婉对宇文煜道:“余公子做人难,做好人更难。但愿在突发事情面前,你们要有所担当。”言下之意,暗说自己尽心尽力做好人收留她们母儿,但如果那些歹人召集党羽回来寻仇,你们要挺身而岀,别株连到他的镖局旅队。
宇文煜皱皱剑眉,迟疑片刻,随即也懂得买买提老爹的难处,便爽郎笑道:“老爹尽管放心,小可明白。”遂回头对中年妇人道:“大嫂,难得老爹有一个博大胸怀仁慈之心,他、他也不容易啊!”
中年妇人听岀弦外之音,风韵犹存的美目,迅疾扫了一下浩浩荡荡的镖局旅队,也明白买买提老爹的意思,心里满满感激道:“多谢老爷子收留我们,贱妇诃额仑母儿打搅您了。”话罢,对买买提老爹轻轻裣祍施礼。
买买提老爹在骆驼上绽颜淡淡一笑,摆手道:“闺女别客气,也勿怪老爹说话不近人情,老爹确实很无奈,望你理解。。。。。。呃,天气炎热,时间也不早了,该上路了,闺女,你带孩儿到后面的斗篷马车上和货商一起坐纳凉吧。”回头吩咐一名徒弟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