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挽辞守着弟弟,心里不停的琢磨要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总之不能让弟弟收到任何伤害,至于沈执川那边,应该不至于因为一个管家,必须要让特使去死吧!
现在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让郑国特使的队伍把所有的脏水全都泼到沈执川的头上去,不管那管家是如何死的,这事儿就得是沈执川的过错才行。
盛挽辞心里已经做出了打算,捉摸着什么时候和弟弟身边的人通个气的时候,她听见一道微弱的声音。
“姐姐!”
盛挽辞连忙回头,看见盛寒烬已经睁开了眼睛,只是看起来没有什么精气神,脸色还是白的吓人。
“你怎么样了?我叫太医来给你看看。”
盛挽辞刚要叫人就被盛寒烬阻止了。
“别,我的情况我自己知道,怪不得别人,叫了太医来也没用。”盛寒烬朝着盛挽辞缓缓伸出手来,看起来像是连抬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一样。
“你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此刻的盛挽辞已经严厉起来,声音不大,却让人不敢抗拒。
盛寒烬从小到大,这样被盛挽辞逼问的次数屈指可数,这会儿他倒是开心的笑起来。
“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用担心,明天我就好了。”盛寒烬刚说完,就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盛挽辞赶紧站起来,把自己坐过的床铺抚平,生怕被人发现一丁点的端倪。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的守卫还当街杀人,此事必须要拿出一个说法来。”盛挽辞眉头紧蹙,一副问责的模样。
“我身负重任,来到萧国皇城查案,刚刚找到一点线索,正在询问的时候被人冲撞,被强行喂下一粒药丸,此事,咳咳咳……我还要找你们萧国要一个说法呢!”
盛寒烬聪明的很,一只手肘撑着身体,半趴在床头,面对盛挽辞的追问,一副要死不似的模样,满脸都是怒火,却动弹不得丝毫。
“事发突然,此事绝不可能在我萧国皇城之内发生,此事还说不准是怎么回事,当街杀人的那名护卫我要带走,此人太过危险,不能让他随意走动。”
盛挽辞的要求刚刚提出来,房门就被推开了。
“丞相大人当真是好胆色,身陷重围之中,还敢提出这等要求。”
此人已经在外面听了半天的,耳听着盛挽辞和盛寒烬之间不停的争论,还要找出一个罪魁祸首来,他终于忍不住了,凭什么跑来欺负我家特使,明明我家特使是被害的哪一个,现在好不容易保住一条命,又来欺负他。
“这里是京城,是我萧国的皇都,你们只是借住在此。”
盛挽辞目光之中带着丝丝缕缕的轻蔑,很明显是在告诉这屋里的人,谁才是真正的主人。
“那也容不得你这般欺负我家特使。”守卫立刻拦在了盛挽辞和盛寒烬之间,不让盛挽辞直面盛寒烬。
盛挽辞走一步,这守卫就跟一步,两个人就这么明显杠上了。
好一会儿的功夫,盛挽辞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心里暗暗的劝自己,不和他见识,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弟弟恢复过来。
盛寒烬慢悠悠的躺下去,没有说话,只是目光一直朝着盛挽辞的方向看过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没一会儿的功夫,太医端着熬好的药上前来。
盛挽辞利益时间朝着太医招手,太医端着药到盛挽辞的面前来,黑漆漆的药汁看着就苦。
“我先试药。”
盛挽辞只说了这么一句,太医很是恭敬的把碗放到盛挽辞的跟前,盛挽辞拿起汤匙,舀起药汁喝了下去。
守卫见到盛挽辞真的试药,怒气消退了不少。
等这碗药快要凉透了,盛挽辞也没有任何不好的症状,这才把药端给盛寒烬。
盛寒烬被守卫扶着坐下来,一闻到这个药的味道,他就蹙起了眉头。
“特使,是这药有什么问题吗?”守卫小心谨慎的很,只是一个表情,他就把药拿远了一些。
“这药没问题,是固本培元的好方子,只是这药苦的厉害。”
盛寒烬声音虚浮的厉害,示意把药碗端过来,他拧着眉头,一饮而尽。
一碗药喝下去,脸色都跟着红了许多。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别这样紧张。”盛寒烬不紧张,盛挽辞可是紧张的要命。
“太医,再去给特使号脉,若有什么不妥的地方,立刻禀报,若有什么要紧的药材不称手,我去皇宫向皇上求药。”
盛挽辞话音落下,太医立刻前去号脉,守卫没有阻拦,只是看着盛挽辞的眼神奇奇怪怪的。
一番折腾下来,太医只让盛寒烬好好静养,其他的什么都没说。
至于这件事情的另一个主人公,从始至终都没有露面,仿佛这件事情与他不想管一样。
离开驿馆,盛挽辞招呼着两位太医上马车叙话。
马车里头,盛挽辞压低了声音,眼眸之中满是精明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