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房间里头放着的这些解闷儿的东西,盛挽辞只觉得心情更加郁闷。
晚上,萧谌从御书房回寝殿,专门给盛挽辞带了些肉汤熬制的粥,虽然粥的颜色白白的,但是肉香十分浓郁,米粒已经熬成了糊糊,一看就知道用了很长时间。
“盛大人,吃饭了。”萧谌亲自提着食盒来到耳房,此刻盛挽辞正坐在桌边摆弄棋子,棋盘上黑白棋子没有任何章法,也不知道她是在下棋,还是在玩棋子。
盛挽辞看了一眼萧谌手中的食盒,眉头微簇,一脸抗拒的模样。
萧谌没有理会盛挽辞的抗拒,上前将棋子混杂的拨进了盒子里头,盛挽辞来不及阻止,只能看着黑白棋子混在着被收起来。
盛挽辞沉着脸一言不发,充分用脸表达不满,萧谌只当看不见,将汤粥端出来,浓郁的香味扩散开来,盛挽辞的双眼立刻亮了。
“饭还是要吃的,在朕的寝宫之中绝对安全,你不用担心害怕,之后沈执川也没有时间来这里找你的麻烦,等除夕过后,你再回府去住吧!朕给你派一队护卫看家护院。”
萧谌看着盛挽辞搅和着粥,迟迟不肯送到嘴巴里,忍不住的开口劝说,让盛挽辞乖乖吃饭。
盛挽辞忧心忡忡,如今的情况,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行,难不成真的要对沈执川示弱?
可现在这等情况之下,自己的示弱就是一个明晃晃的险境,沈执川这么聪明的人根本不可能上当,自己还不如等着沈执川先出招。
除夕大宴的事情就算是全都交给了沈执川去做,他也不可能亲力亲为,应该还是有时间来见自己的。
“吃啊!”
萧谌看着盛挽辞迟迟不肯喝粥,眉头蹙着。
盛挽辞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张开嘴,一勺粥送进嘴里,舌头不敢动弹半分,生硬的吞咽下去。
自从自己咬了舌头之后,这还是第一顿饭。
她早就饿的肚子咕咕叫,只是喝这种连一点米粒都没有粥汤,舌头还是疼的厉害。
盛挽辞眉头紧蹙,端着粥碗沉吟了好半天,最终她做出了一个大胆的选择,将温温热的粥端起来,一仰头,一饮而尽。
一碗粥被盛挽辞喝水一样喝进去,舌头虽然疼,却没有那么折磨,痛也只是这么一下而已。
萧谌看着盛挽辞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无奈的笑了笑。
“好好歇着吧!等你舌头好了,朕让人给你做好吃的。”
盛挽辞乖乖的点头,拿起一旁的茶水开始漱口,一番疼痛折磨过去,盛挽辞的额头上已经覆盖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水,呼吸都重了一些。
“歇着吧!”
萧谌直接去了御花园,盛挽辞就在耳房里这样痛苦的呆了三天,每天睡醒只在耳房之中静静的看看书,或是下棋,门外专门伺候盛挽辞的宫人倒是清闲的很,除了每日一餐,送些水外,盛挽辞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伺候。
第四日,太医前来给盛挽辞看了伤口,这些日子的静养倒是让盛挽辞的舌头恢复的很好。
“再有一两日,盛大人就不必这般憋屈了,还是要注意漱口,尤其是吃过东西之后。”
太医嘴上说着,又给盛挽辞搭脉,觉察到盛挽辞的饿身体已经恢复的很好,这才松了一口气。
“大人体内淤堵的寒气都已经被逼出来了,只要别再着凉,好生的补一补气血,着身子自然能恢复的很好。”
太医自言自语着,盛挽辞也只是点点,三天的时间,盛挽辞已经习惯了不开口说话,心里还是有些憋屈。
还得一两天的时间,这些日子,萧谌倒是每天都来给自己送粥汤,可是沈执川一次都没有来过,总不能让自己在皇上寝宫的耳房的住一辈子吧!
盛挽辞的心情很烦躁,不听的思量要如何解决这件事情,总不能一直僵硬着。
近来这些时间,沈执川和萧谌这两个人倒是有趣的很,这两个人都各自有盘算,可是盛挽辞却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是故意瞒着,还是因为住在皇宫之中不方便,她专心养伤,对外头的事情一无所知。
皇宫的宴客宫殿早已经收拾好了,沈执川亲自安排了宴席的事情,依照官吏安排的一切,不管是谁来了,也说不出半个不好来,他自己倒是没怎么费心思。
萧谌倒是一直在后宫之中流连忘返的,今天和后宫妃子捉迷藏,明天带着她们堆雪人,人多了,玩儿的不亦乐乎,甚至开了赌局,骰子,九色牌,玩儿的花样多,开心的很。
萧谌的荒唐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可是他这般荒唐,还是让前朝的官员们又一次开了眼界。
就连小孩子玩儿的老鹰捉小鸡都没有落下,一群人整天在御花园里打闹。
那些喜静的秀女倒是规矩的很,全都在自己的屋子里头躲着,根本就不想见萧谌。
眼看着再有两日就到除夕,盛挽辞的伤也都好透了,每日吃食恢复正常,萧谌每天晚上都会给盛挽辞带一些菜色,只是陪着盛挽辞吃了晚饭之后,就各自休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