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挽辞在这个时候适时开口,更是为了减轻沈栀的罪恶感。
“走吧!”
沈执川看着自家妹妹安定多了,朝着沈栀伸出手。
沈栀一双冰凉的手落在沈执川的手上,冰冷的温度让沈执川脸色不愉。
“这等腌臜之人,不必放在心上介怀。”
沈执川牵着盛挽辞走出了驿站,盛挽辞跟着一起,自始至终都没在周围见到任何一个人。
马车吱呀呀的行驶离开,空荡荡的驿站之中钻出了一个人影朝着街边小巷,地形最是复杂的方向跑过去。
约么一盏茶的功夫,另有一小股人马来到驿站,小半个时辰后才离开。
这一夜,盛挽辞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身份被拆穿的危机感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总算是安稳下来。
天光大亮,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
驿馆恢复了平日的正常模样,一声尖叫划破了这幅美好的画卷。
靖安太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房间里面跑出来,痴痴傻傻的傻笑,一身衣裳乱七八糟,就和疯子一模一样,见到人就上前去纠缠,看着什么都好奇。
尖叫声就是一位路过的女子发出来的,被靖安太子一把抓住了头上的发钗,抢夺人家的东西,还弄散了人家的头发,惹得这女子尖叫着踢打靖安太子,抢夺属于自己的发簪。
“这人是谁啊!怎么疯疯癫癫的。”
“谁知道啊!这姑娘也是倒霉,好端端的被这样的麻烦事给缠上。”
“我看他是从驿馆里跑出来的,这衣裳可不是普通人能穿的啊!该不会是什么贵人吧!”
那被抢了发钗的女子不想继续丢人,趁乱遮住了自己的脸匆匆跑了。
人围的越来越多,靖安太子也不知道隐藏自己的身份,只是一味的冲着所有人傻笑,对每个人都很感兴趣,要么扯衣服,要么拽头发,完全是一副痴痴傻傻的样子。
众人的愤怒被激起来了,很快就有人上前推搡,靖安太子被推之后还是一样傻兮兮的看着所有人,只是不笑了,一副不知道为什么的样子。
“给我打这个傻子。”
一人高呼,其它人也跟着一起,眼看着拳头就要落下来,驿馆里头跑了一队人马出来,将靖安太子团团围在中间保护起来。
“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驿站之中跑出来的,全都是跟着靖安太子从郑国前来的,每个人都是信得过的心腹。
周围要动手的人全都停了下来,听着里头这些个身份不凡的人叫一个疯子殿下,全都瑟缩的躲到一遍,迅速的跑走了。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靖安太子疯了的事情传遍了大街小巷,整个京城都已经知道了。
消息刚一出现,希和公主便急匆匆的跑了过来,看着已经疯了的靖安太子,顿时哭嚎起来。
场面纷乱,一切都看起来很合理,每一个人的反应都很合理,很快,靖安太子被送到了皇宫里。
宫殿之中,到处都是安排好的人手,萧谌蹙着眉头在一旁瞧着。
宫里厉害的太医全都到了,一个个的上前诊治,却每个人都脸色铁青,一句话都不说,只是摇头。
第六个太医摇头退下的时候,萧谌的脾气再也按捺不住了。
“都给朕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病症,给朕说个清楚明白,否则就砍了你们的脑袋。”
萧谌发火,所有的太医都瑟缩的跪在地上,一个个都在急急想该怎么办。
其中一个年纪大的开了口。
“回皇上,靖安太子的病症是马上风,我等不敢说,是怕自己的医术不精,诊断有误,这等病症实在是难以启齿。”
太医说完,就乖乖的退到了一旁去,没有丝毫的恐惧。
萧谌听了这个答案,瞬间闭上了嘴,怒气也全都消散一空。
马上风这等病症,是在做那种事情的时候,在最专心致志的时刻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才会导致的病症。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希和公主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整个人都崩溃了。
她清清楚楚的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昨天晚上那个在沈执川带人走后才离开的身影就是希和公主。
她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一切,她很清楚的知道靖安太子根本就不是什么马上风,是被人灌了药。
可是宫里的太医是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撒谎的,这才是希和公主真正崩溃的原因。
然而她一句话都不能说,这件事情她是决不能透露出去半点儿的,因为她没有证据,两国联姻也不可能因为这件事情就中断,在这个大婚将成的时候把事情闹翻了天,只会让一切都变得更加糟糕,同时,她自己的境遇也会更糟糕。
“皇上,这可是我郑国太子,在贵国的京城之中,我郑国太子遭遇了这等事情,难道不该查清吗?”
希和公主愤怒质问,萧谌却是默了默鼻子,对这件事情有些亏心,却并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