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得知了这一切的盛挽辞自然也不能幸免。
管家轻笑了一下,看着盛挽辞的神色除了感谢外,还有许多的崇拜。
“不会,你只需要把大人感兴趣的事情都说出来就行,其余的事情都不急着说明白。”
管家说完,自己起身来了,专门给盛挽辞和红雪留下了两个人单独的空间。
盛挽辞看着眼前的一切,盛挽辞并不觉得这对父女两个是真的想要报答自己,至于救红雪,这件事情在盛挽辞看来并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
“盛大人,只要我知道的,不管您想知道什么,我都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红雪看着门已经关上,一副什么都愿意说的模样。
盛挽辞微微叹了一口气。
“你是王爷麾下的探子,不论什么时候,你都是王爷麾下的探子,就算是我救了你的命,你也不该随意透露有关王爷的任何消息。”
盛挽辞一副可惜了的模样,看着红雪的眼神充斥着复杂。
“你是我废了力气救回来的,今天的事情我就只当做不知道,至于以后你想要做什么,与我无关,走吧!”
盛挽辞朝着门口摆手,一句消息都没有打探,更是在这个时候教训了红雪。
“盛大人,我是真心想要投效的,我门父女两个为王爷做事,可一朝事发,王爷却不打算救我的性命,难道我还要继续忠心下去吗?盛大人,你救了我,只凭借我父亲的几句话,你就真的废了这么大的力气把我给救出来,您是值得托付的,最起码,您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红雪激动地看着,盛挽辞的眼神还闪动着些不明所以的意味,这样复杂的感情盛挽辞很熟悉。
她曾经在沈栀的眼睛里面看到过,也在三娘子的眼睛里见到过。
只是这其中还是有很多区别的,沈栀很清澈,很单纯,虽然在隐藏着些什么,却终究还是隐藏不住。
三娘子是不在意,她根本不在乎这些被人看到,不懈隐藏。
然而此刻地红雪,她是生怕盛挽辞看不见,十分用力地表现出来,但凡不是个瞎子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你继续说下去,我回要了你们父女两个的性命,你也知道,我是个说到做到的人,我有心放你们父女二人一马,大错还没铸成,我可以抬手放过,可你现在所说的这些话,足够我杀你们。”
盛挽辞此刻满脸冰霜,看着红雪的眼神没有丝毫感情,仿佛她天生就没有感情一般,做出的决定,说出来的话都不需要与情感纠缠,就能如此理智。
“滚出去,别让我发现你么父女两个再动心思,否则,我会替王爷杀了你们,保证你们死的神不知鬼不觉。”
盛挽辞冷冰冰的话落下,书房的门忽然被一只手推开了。
沈执川站在门口,整个人少有的轻松,与他寻常时候那沉静内敛的样子很不一样,虽然表情没变,可他眼里就是透着几分明媚,不似以往那般,仿若一潭深不见底的池水。
“参见王爷。”
红雪跪在地上,没有丝毫惧怕的模样,仿佛刚刚所有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沈执川的目光从始至终都没有放在红雪身上一丝一毫,只是非常满意的看着盛挽辞。
“微臣,参见王爷。”
盛挽辞也跟着跪了下去,端端正正的行了一个大礼,不似之前那般只是做全了礼数。
“都起来吧!你出去。”
沈执川从头到尾,目光只在盛挽辞一个人的身上。
红雪立刻起身往外走,那里有刚刚那些愤怒不甘。
显然,这就是一场针对盛挽辞的试探,彻头彻尾的试探。
这个局可是布下了很久。
从盛挽辞换掉管家那一天开始,一直到现在,这个局才发挥了它真正的威力。
如今的这个管家是个会做人做事的,很快就获得了盛挽辞的信重,一直到昨天,这个局才显露出来。
盛挽辞跪在地上,一直不起身,也没有动过一下,目光落在眼前的石板地面上。
入目之处除却青石板,便是沈执川的绣金靴子,以及一段绛紫色的衣袍。
“阿辞,还不起身吗?”
沈执川此刻面对盛挽辞才是真的放心了,再这样的情况之下,盛挽辞的选择,以及展现出来的所有狠辣锋利,才是沈执川最满意的模样。
只是这么长时间以来,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盛挽辞这样的一面。
虽然以往这一面盛挽辞也从来都不在沈执川的面前展现,可他总是能从他做事的手段和方式上看出些许的端倪来。
然而这些,自从她跟着萧谌下江南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了。
依照他对盛挽辞的了解,这件事情发生了,她不会动手,却会当场解决这个麻烦,她自然有她的手段。
这样盛挽辞,才是他心里那个盛挽辞。
那个事事以他为先的盛挽辞,那个将所有的麻烦都解决在萌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