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元淡淡的瞥他一眼,扯了扯嘴角:“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殿下?你之前见我杀了成王,第一个反应便是跟我说,你早就已经想好了办法。”
到底是前世今生都待在一起的人。
戚元对萧云庭的手段多少也了解几分。
她歪了歪头:“殿下的法子,大概和我想的差不多?”
不然怎么可能反应那么及时,柳二爷在前院喝酒喝的好好的,怎么就那么巧被萧云庭给弄来了。
不过现在讨论这些其实并没什么意义。
她很快便转了个话题:“但是还有件事,当时我杀成王的时候,院子里还藏着齐王和柳家的人!”
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人没有做出反应,也没出来阻止她杀人。
但是人跑了,终归还是一个隐患。
萧云庭嗯了一声,见她很快就变了脸色,就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
戚元真是永远都出乎他的意料,她简直连好奇心都没有。
自己的推测说出来了,也不管是不是对的。
他淡淡的说:“应当是齐王的暗卫,不必担心,他们没那个胆子站出来。”
楚国公府和齐王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现在本来楚国公府就已经是倒霉透顶了,柳二爷的事情出了之后,永昌帝不但下旨申斥了楚国公府治家不严,教养无方,连带着素来盛宠不断的小柳贵妃都被牵连了。
她去给楚国公求情,想要给楚国公请太医,结果被铁御史指着鼻子骂妖妃。
说她祸国殃民,蛊惑君心。
这个名号一出来,小柳贵妃当即就‘病了’,这病还病的不轻,躺在床上都起不来。
够乱了。
齐王如果真的敢豁出去让人站出来指正戚元杀人,先不说有没有人信的问题,首先他们养暗卫的事儿就藏不住。
他不是那么蠢的人。
戚元抬眼看了看萧云庭:“殿下误会了,我不是担心那人要指正我。”
萧云庭若有所觉,正要说话,就听见戚元放了杯子。
“我是很遗憾没有斩草除根,放虎归山了。”戚元垂下眼,遮住眼里的冷意。
她能感觉到,那人对她的杀意浓厚。
太可惜了,一般这种躲在暗处的敌人,本来该当时就给折断的。
留着是祸患。
萧云庭一时无言,他就知道他是自作多情!
他怎么能把戚元当成正常的女人来看待,觉得戚元会有担心害怕这样的情绪啊?
他深吸了口气,没好气的说:“你放心,多的是机会!你现在就是齐王和楚国公的眼中钉肉中刺,不用你操心,他们自己就会前赴后继的送上门来的!”
他真是够了,戚元不是在杀人就是在磨刀。
就不能有点儿别的事!
戚元哦了一声:“殿下说的也是,既然这次没能杀了我,想必肯定很不甘心的。”
岂止是不甘心?
戚锦离开了王家之后,就狠狠地扇了自己几个耳刮子,脸上顿时红肿不堪。
齐王召见她的时候,她脸上的掌印还清晰可见。
徐公公瞥了她一眼,心惊胆战的关上了门。
今天成王死了的消息传过来,他当时都担心王爷会疯了。
谁知道王爷反倒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这更可怕了!
人受了刺激,发疯倒还证明他脑子清醒。
现在
门一关上,戚锦就狠狠地打了个冷颤,噗通一声重重的跪在了地上,朝着齐王狠狠地磕了几个头:“殿下,属下有罪,属下有罪!”
齐王心情糟糕透了。
本来他的腿到现在都还没有恢复好,就已经够烦了。
没想到回来以后仍旧还是节节失利!
反倒是戚元那个贱人,她想要的都得到了。
保全了谢家,还杀了柳惊鸿,废了他苦心孤诣建立起来的暗卫。
现在连成王和柳二爷她都杀了!
凭什么?
她不过是一个女人!
女人是什么?是天生的赔钱货,天生就要低男人一等,她们没有田产不能立户,所能拥有的无非就是出嫁的时候的那点儿嫁妆。就该待在后宅为男人生儿育女,操持中馈,相夫教子!
偏戚元,永远不知道知足!
上一世是如此。
这一世也是如此!
她想干什么?她要当女皇帝吗?!
看到戚锦脸上的指印,他死死的捏住戚锦的下巴,逼迫着她抬起头来,冷冷的问:“脸是怎么回事?”
戚锦抿了抿唇,眼泪一下子克制不住的掉了下来,胆战心惊的说:“是,是属下自己打的。”
齐王没想到她会这么回,一时竟然愣住了。
等到反应过来,他才怒极反笑:“自己打的?”
戚锦心里难堪极了,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