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幕府时,韩秋所看到的是格外悠闲的画面。
大家都无所事事,在幕府各处晃悠或是闲聊。
见韩秋回来,无不热情地打着招呼。
似乎大家都认定了韩秋会安然无恙地归来,没什么好值得担心的。
这两天需要休整部署下,有挺长一段时间没好好睡觉了,韩秋现在只想睡个好觉。
不过,派去高天原那边的人手不能拖。
就从唐威带来的人里面选一个吧,最好会日语。
在幕府的一处亭子下,他找到了在跟小弟打牌的唐威,围观人群中不乏那些被樱井小暮招来的鬼。
这样的画面,倒也亲切。
“我去谈判,你在这里打牌是吧?”韩秋说着话,一手捏住唐威的脖子。
“老大!”唐威一时大意没有闪,被抓了个正着,“你这话说的,老大,谁能奈何得了你啊!”
当初润德大厦的安保头子,现在追随者的头子之一。
也算是摇身一变,咸鱼翻身。
夏弥也真的是,什么人都收,论实力,唐威这伙人只能算作是臭鱼烂虾。
咳咳,也不会这么形容自已的追随者。
“你手底下有谁日语比较好?我派他去监视一下高天原。”韩秋问。
“我想想,枫予明,他日语不错。”
“你看着安排一下,监视高天原的所有。我跟那里的老板打过招呼,拿着面具去找他,他就会明白。”韩秋补充道:“没什么危险的,就当体验下牛郎生活,赚的钱都归他。”
“听起来是个不错的差事。”唐威正寻思着,韩秋已然远去。
伸个懒腰打个哈欠,还伸手挠了挠屁股。
这哪儿有大佬的模样?也就唐威他们知道韩秋的能耐,不会去质疑。
“你已经不打算信路鸣泽他们了吗?”脑海里,韩先生问。
“我还没问你呢,你之前说,我会背负因果,可没说我会死啊……”韩秋一路上都在寻思这个问题。
其实也能说得通,这些该死的家伙,都没死。
因果落在自已身上,那自已可不就要死吗?
“你不是要回去吗?回去的话,这个事情就没什么好纠结的了。”韩先生有些尴尬地说:“我以为你知道呢,你把所有事情都寻思得那么明白,合着你自已的事情,你是一点没想过。”
“啊?这……我懂了,那个时候,在这个世界,我算是死去了,但同时我在那边就醒来了,是这个意思吧?”
“没错,你这不也一下子想明白了吗?”韩先生笑问:“怎么,想改主意,不回去了?”
“那没有,回去,必须回去。我拯救了这么多人,经验丰富,但还有一位最重要的人没有拯救。”
“谁?”
“我自已呗,那一团稀碎的生活,可比这里的人死了还难受。”
“原来你一直惦记的是这个。”
“话说,韩先生,我还有个问题要问你。”
“问吧,我这里的情况,也没什么隐瞒着你的了。除了我身份的事情,抱歉,这个不能说。”
“其实我可以待在这里不回去的,对吧?”韩秋问:“如果我不回去,那我就不会死。我不死,那他们也不死,这不是很矛盾吗?不是说明美满可以继续下去吗?”
“可以是可以,但我得死,你到时候这样选也可以的,我死不死其实没那么重要,你活着就好。”
“别给我整得跟言情剧男女主生死离别似的。”
“你活着我就算是活着,就这么简单的道理。”韩先生说:“这背后的事情,你自已琢磨琢磨就明白了。”
……
敲门声轻得有些陌生。
昂热忙着整理日本那边的资料,都懒得去看监控里的家伙是谁,就说了声:“请进。”
“我亲爱的老朋友昂热,好久不见。”
如果不考虑年龄的话,来者可以说是另一个恺撒。
金色的长发和海蓝色的双瞳,兴许这是加图索家主的标配,如以后的恺撒。
昂热抬起头看着眼前戴着一副无框眼镜的男人,一如既往的风骚,喜欢大开领口暴露出形状完美的胸肌。
庞贝·加图索,加图索家族现任家主,有种马之称。
“你怎么来了?”昂热有些意外,“你不应该在某一处沙滩为加图索的传承而发愁吗?”
“有恺撒就足够了。”庞贝自来熟地坐在昂热面前,环视一圈后说道:“怎么感觉你的办公室这么多年就没变过。”
“我可不是你,无论对人还是对物,我都是专一的。”
“这只能说明你不够招女人们喜爱。”庞贝的目光落在昂热桌上的纸质资料上,“日本分部,哦不,蛇岐八家的资料,身为校长亲自审核。怎么,你要亲自过去?”
“所以你来就是为了你的宝贝儿子,弗罗斯特已经骂过学院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