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河双眼重新布满血红,凶狠低吼,“你再敢诬蔑吾师,我弄死你!”
“陈大人临走之前已经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明日早朝他递奏折,认定诞遥宗跟你是济慈院采生折割案的幕后主使,铁证如山,圣旨不等下朝就会颁到刑部大牢,到时候你再喊冤枉,神仙也救不了你!”
苍河咬着牙,拳头攥的咯咯响,“说到底,你想让我出卖师傅。”
“不是出卖,是权宜之计。”裴冽纵步上前,“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他自怀里再一次取出宣纸,递过去,“不画押,非但你要背负这千古之罪含冤而死,你师傅也会被会扒出来鞭尸,该如何选择,你自己看着办!”
苍河握着手里的宣纸,满身戾气化作虚无,身体颓然无力。
他走到桌前缓缓落座,将宣纸搁到案上,“就没有别的办法?”
“唯有这一条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路。”
苍河抬起手,用力咬破指腹,指尖颤抖落下的瞬间,泪水不经意坠落。
上次落泪,还是在师傅的灵堂。
看着按压在罪状上的指印,苍河忽觉脑子里一片空白,紧接着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午后。
鼓市民宅前停下一辆马车
。
萧瑾披着藏青色的大氅走出车厢,脚踩登车凳,一步一步踏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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