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颜确实想象不到,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苍河,更不敢告诉他,就算他能及时把那两个人带回来,他们也不能称之为要犯。
“罢了!”
苍河深吸一口气,“夫人给点钱,补偿一下我。”
顾朝颜,“……”在这儿等我呢!
念在初衷,顾朝颜从袖兜里取出一张银票,“苍院令辛苦。”
苍河接过银票,看到上面的数字后皱皱眉,“好没诚意。”
顾朝颜随后又扯出两张递过去。
他满意了,将银票收好后鸳眼微微弯起,笑的意味深长,“本院令听说,你与裴冽私情被萧瑾发现,降你为妾了?”
顾朝颜,“……不传谣,不信谣。”
苍河左右瞧瞧,“这里又没有外人,你且说说,萧瑾是怎么发现的?”
顾朝颜郁卒,“沈屹说的。”
“不厚道,本官就不会乱说话。”苍河倾着身子往前凑,“本官非但不会乱说话,还有办法帮夫人一了百了。”
顾朝颜眯起眼睛,“怎么帮?”
“毒死萧瑾,从此以后你就是一个逍遥快活的寡妇。”
苍河生怕顾朝颜没听懂,“顾夫人应该相信本院令的医术。”
“杀人是犯法的。”
“生老病死也犯法?”
听到苍河的话,顾朝颜细思极恐,正要开口时秦昭从外面走进来,行至石台搁下一摞银票。
不多不少,四十万两。
苍河收了银票,欢喜离开。
“他刚刚与阿姐说什么?”秦昭注意到顾朝颜脸色异常,狐疑问道。
顾朝颜没有毒死萧瑾的心,但怕秦昭会生出不该有的心思,敷衍开口,“苍院令千辛万苦带回来两个要犯,可惜案子结了,我给了他三百两银票补偿。”
秦昭闻声,默默低头。
数息,“阿姐有所不知,原本那两个犯人只是河朔城里一个地痞的两个跟班,被苍河带回来这一路,硬被逼成十县八郡有名的流寇,上了刑部通缉榜,粗略估算,他们这一路打家劫舍的钱财,不少于一千两。”
顾朝颜,“……他说过程很艰辛。”
“天天找打劫对象,自然艰辛。”
秦昭又道,“且不说那两个犯人被他害的判了五年监禁,他回来之后在拱尉司闹了整整两日,软磨硬泡,裴冽不堪其烦才给了他一百两,还是欠条,阿姐出手大方,三两句就被那厮骗去三百两。”
顾朝颜沉默片刻,腾的站起来就要追人。
秦昭拉回她,笑了笑,“下次我帮阿姐讨回来。”
“连本带利!”
“好。”
秦昭看着气鼓鼓的顾朝颜,唇角勾笑。
他的阿姐,又与他住在一起了……
陶若南去将军府的事没瞒楚世远,一来瞒不住,二来也是不想瞒。
此时正厅,楚世远进门看到坐在座位上悠悠然喝茶的陶若南,强忍怒意,“夫人行事为何不与我商量一下?”
陶若南抬起眸子,淡然自若,“国公指哪件事?”
“将军府,降妾,抬妻!”
“我还以为是哪一件,帮依依的事你向来不会
反对,我便也没与你商量。”
陶若南侧身搁下茶杯,“当年你提议想要将依依记挂在我名下,这样她便是国公府名正言顺的嫡女,他日成婚怎么都不可能为妾,如今我将依依抬到正妻的位置,也算尝了你的心愿。”
楚世远皱紧眉,“你糊涂!”
“怎么糊涂了?”
“若萧瑾没有正妻,由你出面提议此事无可厚非,可当下萧瑾有明媒正娶的发妻,顾朝颜又无过错,你怎么能逼迫萧瑾降妻为妾?而且当日我被冤入狱,顾夫人几次三番出手相救,你这么做,岂不是恩将仇报?”
陶若南略显诧异,“顾夫人救过你?”
“也怪我没与夫人详细说,无论如何,此事万万不可!”楚世远一直没有找到适当的机会约顾朝颜见面,除了感谢,亦想问一问她,缘何知晓狄枭甲胄的藏处。
而今看来,他便是想约,只怕也约不出来了。
“国公说迟了。”
“为何?”
“萧瑾已经写下降妾书,抬妻书也已经到了依依手里,此事板上钉钉,改不了。”
楚世远一时气愤,重声低吼,“就算我不说顾朝颜救过我,你这么做将依依置于何地?”
陶若南起身,与之对视,“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贸然过去以威压人,萧瑾被逼写下抬妻书,日后能对依依好?”
“以威压人?”陶若南嗤笑,“要不是国公应下依依,说是能帮顾朝颜摆平验收一事,我空着两只手过去
,就能叫萧瑾降妻抬妾?”
“什么验收的事?”楚世远愣住。
陶若南下颚微昂,“楚依依亲口告诉我,顾朝颜欠你大恩,她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