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蜂从四面八方而来,云崎子挡住一面,却没挡住另一面。
印光见毒蜂扑涌,本能躲闪之际老叟带着叶茗飞身跃起,秦昭遁后!
“重甲”
三人就要遁离时,顾朝颜突然高喝,单手攥住头盔上的红缨,另一只手反握利刃,割向红缨,“狄枭的头,你要看着它再斩一遍么!”
殿顶飞檐处,老叟猛然回头,双目陡戾。
也就是这一瞬间的停顿,裴冽与印光几乎同时抛出孤鸣跟菩提剑。
速度之快,犹如两道光弧!
待老叟反应过来,危机已现。
“小心!”
噗
老叟躲过菩提剑刹那,硬是将叶茗朝左侧猛拽,孤鸣剑自老叟面颊划过,剑气割裂面皮,在其左脸留下一道血痕。
“玄冥,带他走!”
裴冽跟印光已经追至近前,老叟深知没可能都逃走,当即将叶茗抛出去。
秦昭领会其意,拽住叶茗胳膊,“走!”
“老爹!”
看到老叟被裴冽跟印光合围,叶茗拼命挣扎想要回去救人。
秦昭一记手刀打晕了他
殿顶处,孤鸣与菩提剑再起杀招,老叟举剑抵挡。
刀光剑影,生死搏杀!
几十个回合下来,三人未分胜负。
“周时序!”
殿顶,顾朝颜再次揪起头盔上的红缨,“狄枭的头,你可还保?”
音落瞬间,老叟弃剑。
身上尽是伤痕。
“顾夫人,你管他叫什么?”顾朝颜身侧,洛风怀疑自己听错了。
此时裴冽已然封了老叟穴道。
印光那会儿被毒蜂
蛰了好几下,这会儿实在扛不住,盘膝坐在瓦片上试图将毒素逼出,云崎子见状上前喂药。
顾朝颜走向老叟,目光如炬,字字冰冷,“刚刚我听那人慌乱之间,叫你老爹。”
她曾听帝江说过,所有夜鹰唤其鹰首,老爹。
老叟只冷笑一声,目光最终落在她腰间系着的头盔上。
顾朝颜则看向裴冽,眼中闪出异彩。
今晚,他们钓到了一条大鱼
天已大亮。
离开国公府后的楚依依在将军府里消停一夜。
早膳得萧氏母女指桑骂槐,忍着气出来。
青然备了马车,楚依依坐到车厢里再也忍不住,“早晚有一天,我要让那两个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不得好死!”
青然坐在旁边位置,脸色略白,身体些许疲惫,并未听清楚依依的话。
“事情打听清楚了?”
车厢里一时沉静。
半晌,楚依依蹙眉看过去,“青然?”
“大姑娘”
“我在跟你说话,你想什么呢!”楚依依嫌恶开口。
“回大姑娘,陶府那边奴婢已经打听清楚了,除了一个守门的管家,再无旁人,一会儿马车停在陶府后巷,后门的钥匙在奴婢这里。”青然恭敬道。
“这还差不多!”
见楚依依闭上眼睛,青然暗暗吁出一口气,紧接着掀起长袖,露出腕间三个红点,眼底一片冰寒。
她做梦都没想到沈屹武功之高,竟然能与她打成平手,心机之狠,竟然在暗器上淬了毒药!
幸而不是见
血封喉的剧毒,那也绝非是沈屹心软,应该是顾朝颜那边想抓活的。
昨晚失手之后,她便回了将军府,直到现在也没得着烛九阴的消息。
马车晃晃荡荡到了陶府后面的长巷,青然唤醒楚依依,二人一前一后走下马车。
后门启,青然走在前面探路。
得说陶府比柱国公府还要大一些,前前后后也有几十个房间。
“这么大的地方就只有一个管家守着?”楚依依不信。
青然扭过头回道,“大姑娘有所不知,这里的管家会定期找人过来打扫,所以各屋各院都很干净。”
“他就不怕丢东西?”楚依依越发觉得不可思议,能叫外人打扫内院,值钱的东西怕早就叫人偷光了。
“至今没听说管家报过案,也没见管家去找过大夫人,想来这府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楚依依蹙了蹙眉,“那么多打扫的下人都没找到丹书铁卷,你我能找到?”
“大姑娘想想,那东西在我们看来有用,在别人眼里就是一块废铁。”青然低语,“说起来,一般人没见过玄铁,只怕那东西在他们眼里连块铁都不如。”
楚依依喜欢听这话,“就跟陶若南一样命贱!”
青然觉得楚依依有些过激。
若说将军府里那对母女命贱,她倒是赞同,吃穿都是顾朝颜供着,偏偏一门心思想把财神爷赶走,国公府里的陶若南可不是贱命。
那是真正的名门,大家闺秀。
抛开丢女的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