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立秋和武谷良一起望向唐河。
唐河没好气地说:“看我干个屁,走啊!”
杜立秋吧叭两下嘴,一边接着往前走一边说:“唐儿,我跟你说,咱应该救的。
把人救了,小姑娘一激动,肯定给你来个投怀送抱。
我这双眼睛就是尺,那小姑娘长得不漂亮,但是长怜人啊,最适合搂在怀里抱起来……”
“你特么干啥去?”唐河怒道。
“你不说走吗?”杜立秋一愣。
“我是说往回走!”
两人顿时长松了口气。
这年头还不兴讹人啥的,要干出见死不救这种事情,其实也挺难的。
再回去的时候,就见那小姑娘抱着已经彻底昏死过去的老头子,在那无助地哭着。
当她看到了唐河他们又回来了,赶紧叫道:“救救我爷,你们想把我咋样都行!”
唐河的脸一黑,还没等说话呢,杜立秋就一脸不屑地说:“你要这么说,我们可不救了啊。
我告诉你,想爬我们唐儿的娘们儿多了去了,你还真排不上号。
年纪小,长得跟个带鱼似的,都分不清正反面儿。
我们唐儿喜欢年纪大的,会疼人儿的!
你呀,也就仗着长得,嗯,瘦瘦小小挺怜人,我跟你说啊,你这么又哭又嚎的肯定不行,你得装成委屈巴巴……”
唐河一脚把满嘴胡说八道的杜立秋踹了个跟头,然后把老头子放倒在他们的防潮垫上,查看起伤势来。
衣服一扒,唐河嘶了一口冷气,这老家伙,还真能抗啊。
大腿还有肋侧,被野猪的獠牙挑出深可及骨的伤口来,肋骨也断了两根。
这还是轻的,最重的应该是摔的,受了内伤,按按他的肚子,肚子没有鼓起来,应该没有内出血。
唐河赶紧给老头子冲洗伤口加止血,断的两根肋骨只要没扎到肺,没伤到内脏就不用管,它自己会长好的。
人其实挺抗造的,都伤成这样的,翻开伤口像洗衣服一样,该冲冲,该洗洗。
伤口用生理盐水洗得直发白,然后再像缝衣服一样,把伤口对在一起,用勾针穿针引线,缝上就行。
再洒上消炎的伤药,用纱布再一包裹了,齐活。
至于脸上那点擦伤就不用理会了,反正都这个岁数了,又不靠脸吃饭。
唐河忙活一脑门子的汗,忙活完了,见老头也醒了。
唐河似笑非笑地看着老头,然后把那杆破枪塞到了他的怀里。
“是我们送你回去,还是你自己走回去?”
老头一脸羞愧地说:“大兄弟,是我看走眼了,啥也不说了,我陈丰收这辈子做牛做马也得报答你们!”
杜立秋一边削木棍做担架一边嘿了一声:“你个老么卡哧眼的老基巴灯,能报答个嘚儿啊。
要报答也是得水灵灵的小姑娘……”
陈丰收手上的枪紧了紧,然后唐河又一脚把杜立秋踹了个跟头。
深山老林里头开这种玩笑,不怕把人吓死啊。
陈丰收躺在担架上,杜立秋和武谷良抬着,带鱼小姑娘颠颠地跟着照顾着。
唐河拎着枪,带着三条猎狗断后。
他们刚走没多久,林子里头像开进了推土机一样,忽啦啦做响。
一个庞然大物,发出吩儿吩儿的喘息声,跑到了陈丰收他们此前的地方。
一只上千斤,全身披着松脂甲的大野猪,探着鼻子,左右闻了闻,然后在旁边的树上一蹭,一棵腿粗的小树,直接就齐根被挤断了。
这头千斤大野猪扭哒着肥硕的屁股,颠儿颠儿地沿着唐河们撤离的方向追了下去。
唐河他们绕过一座小山,在一条小溪边扎营休息,野猪肉串成大串,抹了咸菜汤儿,放到火堆上烤着。
杜立秋和武谷良忙着搭窝棚,时不时地瞄一眼蹲在陈丰收身边的小姑娘,小声地不知道在曲曲着啥。
而且他俩挤眉弄眼的模样,一看就不像什么好人。
陈丰收把38大盖在怀里抱得更紧了,趁他们不注意,还悄悄地拉开枪栓,悄悄地往枪里又塞了两发子弹。
小姑娘想去帮唐河做饭,但是又被陈丰收死死地拽住,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小姑娘一脸的羞愧,爷爷太过份了,人家可是咱的救命恩人,却又像防贼一样的防着人家,这多不好啊。
肉烤好了,小锅里又煮了一锅汤,陈丰收喝了汤,脸色也好看了许多。
天黑透了,窝棚也搭好了。
唐河正在喂狗的时候,虎子突然停止进食,抬头抽着鼻子,然后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唐河暗道一声不好,这是有野牲口来了。
“拿枪!”
唐河轻呼了一声。
杜立秋一个前扑,抄起唐河的枪就扔了过去,反身又去拿自己的枪。
三人的枪举了起来,陈丰收也把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