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儿咯咯地笑,然后搂着唐河说:“我的意思是,你要有别的事情,你就去吧。
咱爸妈,我爸妈,三丫妈,潘大姐,好多人天天围着我转,连碗都不让我刷,天天让我在家里养膘。
人家老常太太也说了,不能让我再这么养了,得多动动,要不然孩子大了不好生。
你看,我这一天天的啥事儿都没有,你又是个有能耐的,没必要天天在家里陪着我。
只有窝囊废才会天天在家里哄媳妇儿呢!”
唐河搂住了林秀儿,别说自己又打猎又挣钱又整来那些金子宝贝啥的。
就算是啥也没过,过着很一般的日子,有这样的媳妇儿在身边,那重生也值了。
“行,明天我就去看看那头会说话的猪神,倒底长个什么样!”
两口子睡觉不提,唐河第二天起来,去找杜立秋,一拐弯,就听到几个老娘们儿在那扯老婆舌,还扯到了唐河的身上来。
除了唐河扯犊子那点事儿之外,还有个老娘们儿一拍大腿:“我听说啊,打猎这个事儿,可造孽啊,而且小唐可是连黄皮子,狐大仙啥的都打呢。
就那些打猎的,都没个好死,死得老痛苦了,像他这样的,生了孩子,会不会有啥问题啊?”
“不会吧,人家立秋家的孩子都足月了,不一样好好的嘛!”
“那可没准儿,这才哪到哪啊!”
唐河听着这些老娘们儿扯的老婆舌,顿时脸就沉了下来。
她们未必会有什么恶意。
只是这种嚼舌头根子的话到了嘴边就突鲁了出来,但是听的可就不得劲儿。
农村老娘们儿之间干仗,倒有一大半,都是因为嘴上没个把门的这点破事儿。
事后还美其名曰,刀子嘴豆腐心。
几个老娘们儿唠得正开心呢,一抬头看到了满脸阴沉的唐河。
这要是换成别的小年轻,她们可不带惧的,敢吱声非喷到你怀疑人生不可,然后喷了小的来了老的,老娘们儿骂成一团,然后又撕又扯打成一团。
但是,唐河现在的威望可不是一般的高。
除了打猎之外,人家可是有公职的,听说,都当科长了呢。
这几个老娘们吓得脸都白了。
唐河喘了几声粗气,最终还是没跟她们发火。
一个个的自己还得叫婶子呢,跟她们吵吵起来,都不够丢人的。
唐河黑着脸把杜立秋拽了出来,问他能走不。
杜立秋还没说啥,三丫妈从屋里探头,笑得像朵菊花。
“能,能,孩儿硬实着呢,我盯着呢,啥事都没有,你们有啥事儿就干啥事儿去!”
三丫妈说着,还把杜立秋的大背包给拖了出来,这大包她时时刻刻都给准备好了,保证一点都不带差事儿的。
唐河心下感慨,杜立秋这辈子算是值了啊。
他回家,真的是躺那啥也不用管,啥也不用干,媳妇儿加丈母娘,是真的把脚丫子都给洗了。
不过杜立秋也真是那样的,挣的钱全都给媳妇了,自己啥也不留。
最神奇的是,他特么在外头扯犊子,基本不花钱,不花钱不说,说不定还能饶回来点。
比如冰城宾馆那位保洁大姐,稀罕杜立秋就稀罕得不得了,临走的时候,还给了十多斤红肠,还给他塞了二百多块钱,说是穷家富路,路上缺啥就买啥。
这特么的,上哪说理去。
隔院老八头子也出来了,叼着一支大前门,跟唐河说:“那个枪,在家里再放一阵子,我跟你爸都约好了,谁家那响枪的,就包抄过去。
你放心,家里指定啥事儿都不带有的。”
唐河一阵苦笑,我就是出门打个猎啊,用得着搞得我好像上战场一样吗,不吉利的好嘛。
武谷良是气哼哼出来的,两口子又吵架了。
吵架的原因都不用问,你武谷良在外头,小的都特么揣崽子了,还不许我跟你吵一吵?
要不是武谷良把金子啥的都交给了潘红霞,我们红霞姐姐高低不跟他过了。
“走走走,老娘们儿家家的,烦特么死了!”武谷良黑着脸,拎着行李卷就要走,可是抬脚之后,发现唐河却黑着脸没有动弹。
“走啊!”
“走个屁,回去把嫂子哄好了,哄不好你就消逼停在家蹲着吧!”
杜立秋咧嘴嘿嘿笑:“对对对,反正你也是个抽油瓶,啥也不是!”
“我,妈的!”
但凡换个人,武谷良非让他知道,啥叫林文镇第一大混子。
但是在这两人面前,他是真抖不起来,原来的大哥,现然心甘情愿地当小弟,而且,他也是真服唐河。
要是没有唐河,说不定哪次严打,自己就被毙了,哪还有今天这想都不想的身家啊。
唐河说不能,因为上辈子你一直活到老呢。
武谷良叹了口气,一咬牙,从屋角拎起搓衣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