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看着杜立秋一脸向往的模样,情敢他居然说真的,也想来真的。
真要是有啥妖啊鬼啊,还是母的女的,杜立秋怕是能给人家干散架子了。
聊斋里不也记载了嘛,说某处有美人专吸男人阳气,某个大汉不信邪,主去凑了上去,然后亮出大如车轴一般的家什,最后狐妖现出原形,破窗而逃。
唐河忍不住说:“真要是长成半人半兽的……”
“你就说长没长女人那玩意儿吧!”
“长了!”
“有得用就行呗!”
这虎逼哨子,绝对是真正的战士。
一路上,三条狗在前面引路,仨人在后面跟着,趟雪穿林,走出了一身的热汗。
“汪汪汪!”
前头的虎子突然叫了起来,紧跟着大青和大黑也叫了起来。
唐河他们赶紧拎着枪追了上去,就见三条狗正冲着一个沟塘子叫唤着,却怎么也不肯上前。
这可是三条见过虎的狗啊,连老虎都见过了,这山里几乎不会再有什么东西把它们吓住了。
唐河端着枪,小心地向前凑去。
“慢着!”武谷良立刻大叫了一声。
“咋了?”
“万一有什么埋伏呢?我看电影里,主角特别傻逼,这种情况下凑上去,然后一下就被弄(neng四声)死了。”
杜立秋切了一声,“那还不简单!”
杜立秋说着,上前两步,举着撅把子,当地就是一枪打在了沟塘子处。
唐河立刻举枪,手指也搭到了扳击上,不管跳出来啥,当头就给它一枪。
结果静悄悄的,啥也没有,但是三条狗还在叫唤着。
杜立秋拔出手插子,大步上前,都没来得及拦住他,直接就跳下了沟塘子。
“唐儿,有只死狐狸!模样挺古怪的!”
“立秋,你别它,我看看!”
唐河是真怕杜立秋一冲动直接脱了裤子,赶紧冲了上去。
武谷良也哆嗦乱颤地跟了上来。
沟塘子底下背风的地方,有一只已经冻得梆硬的死狐狸。
唐河顿时松了口气,都冻成这样了,杜立秋就算再有本事,也捅不进去。
再看这只狐狸,个头还不小,还是红毛花脸儿的,看样子死的时间不太久,还没烂,也没有被别的牲口啃。
要说古怪,是因为这只狐狸保持着蹲坐的姿势,到死的时候,都仰着脑袋,好像在盯着什么瞅一样。
杜立秋蹲在死狐狸的跟前,顺着狐狸的目光望去,然后妈呀了一声。
他这一声,把两人都吓了一跳,枪口也指向杜立秋的视线处,可是啥也没有。
“咋了咋了?一惊一乍的?”武谷良都快哭了。
“好大的一个老鸹窝啊!”
远处的一个大杨树顶上,有一个很大的老鸹窝。
老鸹就是乌鸦。
在旁边的树杈上,一只差不多得有当年小鸡儿那么大的大老鸹,正歪着脑袋看着他们。
乌鸦这东西叫声难听,向来没啥好名声,也没人得意它。
不过有阵子,盛传某知名熏鸡是用死老鸹做的,这就扯淡了,那得啥眼神儿,才能把这俩玩儿给认错了。
但是在这深山老林的,一只死狐狸遥望着一个硕大的乌鸦窝,旁边的还站着一个块头明显更大,异于常鸦的乌鸦,而且这个乌鸦还歪着脑袋,一副意味深长的模样看着他们。
这特么可就让人头皮发麻,后背发凉了。
“砰!”
一声枪响,几十米外的树上,鸟毛乱飞。
m1加兰德半自动步枪7.62毫米的子弹,直接就把这只跟三黄鸡儿差不多大小的乌鸦打得粉碎。
唐河这一枪,把武谷良吓得啊啊直叫,一边叫一边搂火,大栓拉得都快要冒火星子了,一直把五发子弹都打光了,还在啊啊地叫唤。
“啪!”
唐河一嘴巴子抽在武谷良的脸上。
武谷良这才清醒过来,“太特么吓人了!”
“哪吓人呐?你是没见过狐狸还是没见过老鸹啊!”唐河气哼哼地说。
本来没啥事,他这一叫唤,反倒是吓得人头皮发麻。
“我是没见过这么怪的事儿啊!”
唐河气得踢了他一脚:“哪怪啊,大冬天的冻死个野牲口不正常吗?老鸹站树上不正常吗?它都特么没叫唤!”
“可是狐狸这姿势,这是在,在,在……”
“在干啥?冻死的多了,啥姿势冻死的不正常啊,冻死的大活人你没见过啊,那个怪不怪?”
“怪!”武谷良重重地一点头。
东北这边年年冬天,喝酒喝大了,在外头冻死的人都不少,而且冻死的人,死状都稀奇古怪的,甚至还有脱得光着屁股冻死的呢。
一只冻死的狐狸,一只站在自己家门口,没招谁没惹谁就被一枪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