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这一枪,左眼进,右眼出,打出一个完美的全皮猎。
可惜这是一只野猪,如果是虎豹啥的,就凭唐河这一枪,就可以拿一张完美的皮子,绝对能卖出三两个万元户来。
几个人站在这里好好地欣赏了一下唐河这绝妙的一枪,但是也只欣赏了一小会。
肠子都被狗掏出来了,散发着腥臭味儿,这一会功夫,就已经落满了各种苍蝇虫子。
开膛的时候犯了难,这大泡卵的皮太厚了,又蹭松树油子又滚泥浆的,身上挂了厚厚的一层甲,手插子根本就插不动。
最终只能从后肛下刀,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膛打开,切了猪肝喂狗。
野猪长到这么大,别说人了,狗都嚼不动了。
但是有一样是好东西,那就是野猪肚。
野猪食性杂,有毒没毒的啥都敢吃,啥都能吃,全靠这猪肚解毒。
所以,野猪肚素来有能治老胃病的说法。
特别是把这猪肚翻过来,用水清洗干净之后,好家伙,这内壁密密麻麻,嘎哒溜秋的,让人直麻痒(yang轻声)。
野猪肚也分三六九等的。
据说哈,野猪吃毒蛇,像吃辣条似的囫囵个的吞了下去,毒蛇的蛇牙挂在胃壁上,毒素注入猪肚里,而野猪强悍的解毒能力直接搞定它。
然后就会在胃壁处形成一个斑痕式的疔,这个疔越多,效果就越强。
这密密麻麻的疔不下几百个,这大泡卵子怕不是把大兴安岭稀少的毒蛇吃空了吧。
就冲这造型,怕是连胃癌都能治,绝对能卖个好价钱。
但是唐河可舍不得卖,剩饭剩菜放馊了都舍不得扔,得胃病的机率简直不要太高。
唐河收好猪肚,几个人合力,拖拽着这千斤大野猪,一直拽到了林子边上,然后烧了一些干木头,用炭沫和木头灰把野猪盖好,用来防腐,也可以防止其它的动物过来偷吃。
那条四五百斤重的大鲶念,这头大泡卵子刚吃了一口,这可舍不得扔,鱼越大越好吃啊。
鲶鱼啥都吃,特别爱吃腐物啥的,比如腐物啥的,人们认为比较脏。
长到这么大的鲶鱼,光吃那点腐物早饿死了个屁的,哪来那么多水里的死物给它吃,扯犊子呢,所以,鱼越大,越干净。
这么大的鱼可生食了,但是这可是淡水鱼,每切一刀都感觉有寄生虫被切得哇哇叫啊。
几人把这条大鲶鱼拖了回去,田大庆乐呵呵地把鱼切了,然后挂到树上风干,然后挑最肥美的位置切了十几斤炖上。
唐河用一块石头片架在火堆旁,把那个上好的猪肚慢慢地焙干。
大鲶鱼有一半都是肥美的鱼油,咬一口喷香喷香的,可惜是在山里,这要是再炖点茄子,那可没治了。
老话说得好,鲶鱼炖茄子,撑死老爷子。
在田大庆这里又住了一宿,清早起来的时候,田大庆紧紧地拉着唐河的手,眼泪在眼圈里不停地转着。
“兄弟,你还需要点啥不?”唐河问道。
“给我整点子弹吧,油盐调料啥的,多给带点。”田大庆也不客气。
唐河点了点头,“再给你带几件衣服吧,眼瞅着入冬的,光靠皮子,也扛不住啊。”
“嗯呐,我还得留套干净的,出山的时候穿。”
田大庆也不是一直窝在山里头,需要补给的时候,会去城镇拿猎物去换。
唐河他们匆匆地赶往月亮泡,跟场长一说野猪打着了,更是把他们乐得一跳八丈高,赶紧组织精壮,赶着牲口车进山。
牲口车走不远没关系,就是抬,也要把那头千斤大野猪抬回来。
唐河借机再要点东西,人家ber都没打一个就给准备好了。
子弹更是找保卫科要了几百发。
枪肯定是不能说给就给的,但是子弹这玩意儿没有数,只要能交代得过去,拿多少都行。
只是场长还有些奇怪,瞅他们用的枪,都是拉大栓的水连珠啊,要56半的子弹干啥呢?
唐河随便找了一个家里还有枪的由头打发了过去,又要了四件新发下来的过冬用的军大衣。
唐河带着人再度进山抬猪的时候,埋猪的地方,四周有被树条子扫过的迹痕。
田大庆很讲究,一直在这附近看着猪,才没有被其它的牲口给啃了,还保持着完整。
上千斤的大泡卵子一挖出来,哪怕是见多识广的山里人,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怪不得人家能称王呢,死了威慑感都十足。
来了十多号人,带着绳子杠子,往猪身上一绑,杠子向肩膀头子上一搭,喊着号子,嘿哟嘿哟地就给抬了起来。
人家之前在山里都抬原木归楞的。
一根原木就一两千斤,要抬起来稳稳当当地走上跳板,归成一个大楞垛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首要的就是人心齐,能合力。
正常来说,如果抬不动,应该加几个人,可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