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说完一扭头,见是武谷良,顿时松了口气,没好气地说:“你嘎哈呀?”
“杜立秋那犊子睡觉不老实,他特么居然扒我裤子。”
武谷良一边说着,一边探头往仓房里看,看到那个穿着线衣线裤的女人时,很不正经地向唐河挑了挑眉头,“没事我回屋了。”
唐河把盆递给那个女人说:“嫂子,羊汤就在锅里头,你自己舀吧!”
唐河说完转身就往回走。
武谷良一把拽住他:“你这就回去了?”
“不然呢?”
“人家都送上门来了。”
“没兴趣!”
“真是好男人,那我就不客气了!”
武谷良说着转身钻进了仓房里头,接着传来那女人叽咯咯的笑声。
唐河叹了口气,这种破事儿吧,跟生活困不困难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哪儿还没几个骚的浪的。
你情我愿的事情,唐河也懒得多说什么,说多了招人烦。
唐河刚躺下没多大一会,迷迷糊糊地还没睡着,杜立秋就鸟么悄地起身,好像在还观察他是不是睡着了,接着又悄悄地出了屋。
这回好了,武谷良和杜立秋,不是一般的连襟儿!
唐河索性把被子往脑袋上一蒙,来了个眼不见心不烦。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唐河就把两人踹了起来,牵着羊接着进山猎豹。
昨天挂在山丁子树上的羊头、羊肺都消失不见了,树干上还有抓挠过的痕迹,附近还有拖拽的痕迹。
唐河松了口气,好现象啊,说明那只豹子受惊之后并没有跑,而且还吃了羊,尝了味儿。
羊对于豹子来说,无异于小媳妇儿对男人的吸引力,尝过了就忘不了那味儿。
唐河细细地搜寻着足迹和树上的抓痕,一直走出五六里地,才在一片水塘附近停了下来,这里的脚印就很新鲜的,那头豹子肯定就在附近。
唐河怕那只豹子不上当,所以这回没有把羊栓在树上,而是用细麻绳把羊的腿绊住了,每次只能迈出一小步,这水塘附近又比较空旷,水草又丰美,太适合放羊了,不怕它跑远了。
唐河他们躲在下风口处的一株柳树底下,铺了狍子皮接着等。
只是这一次唐河有了经验,仨人轮番盯着,时不时地还活动活动手,免得像上次那样,慢了半拍又让它跑了。
几个小时之后,天过了晌午,轮到唐河盯着了,一手据着枪,一手拿着望远镜,仔细地观察着那只羊四周的环境,枯草矮灌木的,一切如常,不对,有情况。
唐河的望远镜向回一拉,扭了扭焦距,在羊的附近发现了一只花狐狸,鬼鬼祟祟地盯着那只羊。
这个季节狐狸皮不值钱了,没啥打的价值。
唐河干着急,生怕这只狐狸会对羊亮爪牙,把它惊走,说不定把豹子也惊住了。
幸好,那只狐狸对比了一下双方的体型,还是果断地放弃了,唐河也松了口气。
唐河还不等放下望远镜,一个花么溜的身影,也不知道是从哪窜出来的,在望远镜的视野里瞬间将那只羊扑翻,叼起来就跑。
“草!”
唐河惊呼了一声,它是从哪冒出来的?
放下望远镜再拿枪的时候,那只豹子已经叨着羊,在草丛中划过一道草浪,向远处的树林中窜去。
唐河这一声惊呼,把小声交流技术的武谷良和杜立秋也惊动了。
三个人,三把枪,硬是没能留住那只豹子,三窜两窜的就钻进了一片灌木里,等追上去的时候,只能看到刺玖果秧上尖刺上,留下了几撮羊毛。
唐河顿时哭笑不得,好歹上一次你还给我留了只死羊,这回好了,只留下几撮羊毛。
不过这豹子隐藏能力是真强啊,自己这么盯着,居然没看到它是什么时候靠近这只羊的,以它最后扑击的动作,它离那只羊最远不会超过五米。
杜立秋硬着脖子说:“追,那只豹子叼着羊,跑不快的!”
“你哪只眼睛看它跑得不快了?”唐河没好气地说,他现在更担心的,还是两只羊没了,豹子也没打着,回家了咋跟老娘交待。
这不就相当于林场那个男人一样嘛,舍了媳妇儿,结果流氓也没逮着。
武谷良说:“咱再买两只羊,接着钓它,我还就不信了,还能每一次都能让它跑了。”
唐河也犹豫了起来,他现在有点像输了钱的赌徒,是抽身就走及时止损,还是咬着牙接着下注,连本带利全都赢回来。
唐河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那只豹子叨走了一只五十多斤的羊,足够它吃到撑了,吃一顿能顶好几天。
吃饱了的大猫是很懒的,肉放到嘴边都懒得吃,溜溜哒哒的说不定走哪去了。
豹子不好打也是正常的,真要一枪一个的话,也不至于一张皮子就万元户了,这要是囫囵个的抬出去,至少两个万元户。
关键是,老黄那里的生意还有得做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