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叶咬牙切齿的说着,最后给出了答案。
“这味道的源头是扶桑教,我不会弄错,这种独属于扶桑教的植物腐烂的味道。”
“哦……对!就是木头腐烂的味道,您这一提醒我也想起来了!”
风天纵连连点头,楚叶随后问道。
“可看你的表现,显然你也不知道锡兰权杖里面藏有什么秘密,你为何花高价也要得到它?”
风天纵听到这话,想起了从前的事,笑着摇摇头。
“曾经这东西几乎就要属于我了,若不是期间发生了一些事情,恐怕我现在的下场……”
“您也随波逐流,知道人们称呼我为风少爷,可现如今我应当是风家主才对。”
楚叶闻言觉得有些疑惑。
“我不否认你的能力,可以你的年纪真的能胜任风家家主的位置?”
“难道风家就找不到其他的长辈来撑腰了?”
风天纵闻言叹了口气,随后一脸怨毒的举起了手里的权杖。
“原本是有的,直到这东西的出现,导致我风家两度群龙无首,我恨啊!”
风天纵带着怒火,将风家的事全都告诉给了楚叶。
原本他的确是风少爷,掌权风家的是自己的父亲风行远,一位在杜伊斯堡颇具地位的强者。
风家无论从名字还是成员长相来看,都不是杜伊斯堡的原住民,所以历任风家家主对自己的定位很明确。
那就是跟杜伊斯堡的各大势力保持井水不犯河水的态度。
而这个现状直到神圣主教的兴起之后被打破。
神圣主教的人三番两次来找到风行远,希望他表态彻底站队在神圣主教这一边。
而以风行远的经验来看,明确站队态度是最不明智的选择,因此每一回都被他模棱两可的回绝了。
三次登门未果,神圣主教的人似乎放弃了拉拢风家的选择,只是转赠给风行远一支锡兰权杖做信物。
只要锡兰权杖存在一天,风家在任何时候想投靠神圣主教都可以以此为凭证。
风行远在刚得到锡兰权杖的时候还很激动,他认为在这个暗流涌动的今天,自己的选择的确是最完美的。
可惜好景不长,风行远在一次外出归来后就染上了怪病,没多久就撒手人寰。
风家一边紧急举行风行远的葬礼,同时也推举风天纵的大伯凤九歌成为新一任的家主。
谁都没想到,凤九歌这个家主也仅仅只当了半年的时间,再度因染上怪病而撒手人寰。
一时间城内传言四起,人们都说风家因为是外来人,自身就带有家族遗传病才导致了如此悲剧。
风家的地位从此一落千丈,最终家主之位的重担落在了风天纵的身上。
“你的意思是说,你父亲和大伯的怪病都是因锡兰权杖引起的?”
“可他们不都是在一次外出之后才染上怪病的吗?”
楚叶自然不会为扶桑教洗白,只是他也没见过两位死者,对这些事情无从考证。
“一开始我也这么认为,为此我只是被命名为风家新一任家主,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压根没承担起相应的责任。”
“直到左同有一天给我看了一幅画。”
说到这里,风天纵凭借自己的记忆又开始了现场作画,而这次呈现出的画面让裴乐和小胖看到后当场吓得腿脚发软。
“这……这是那个人凭空想象的吧?”
“哼,要是凭空想象就好了,可惜啊,这是铁一般的事实,因为画中的那个人就是我的大伯!”
风天纵新作的这幅画,一个人躺在地上,一棵大树从他的肚子里破膛而出,几乎是将整个人当做了养料,正在吸收且茁壮成长。
“后来我也追问过左同,但他对这种事一直都很小心,只是用他自己的办法提醒过我,要我去墓地看看。”
“等我带人赶到的时候,不止是我大伯,连我父亲的墓也已经被挖空了,里面什么都没有。”
“这下我不得不相信画的真实性了。”
风天纵说到这里声音越来越低,楚叶见状朗声道。
“虽然不太了解事情的起因结果,但若那幅画是真的,那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这就是扶桑教的手笔。”
“如果我没猜错,锡兰权杖并非是一种凭证,神圣主教的人在交给你父亲之后,还曾明示或暗示过,这东西能带来实力上的提升吧?”
此话一出,风天纵当场愣住,因为他清楚的记得在锡兰权杖出现一个月前,父亲风行远就提过自己的修炼境界进入了瓶颈。
为了保密,风行远并未跟其他人提过,包括那次外出也是为了冲击修炼瓶颈,只是没取得任何成果而已。
风天纵跟楚叶在今天之前从未见过,但他却能准确的说出这些,足以证明他刚刚所讲的话的真实性。
咣当!
风天纵直接一个头磕在地上,冲着楚叶大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