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人便跟着小皇子来到了大宋皇帝的帐篷。
听他们说了请求之后,只见赵桓一脸关切,说是完全可以理解帝国面临的局面,所以毫不犹豫的同意了。
并表示自己将亲自修书一封,并派出贴身宦官去办这件事,如果他们老皇帝也表示要把大皇子请回来的话。
对于大宋皇帝的开明和大度,大统领和国务卿都非常感激,连声表示感谢。
随后两人跟着小皇子来到了老皇帝的帐篷,在门口就看见医生一脸愁容和焦急,便知道老皇帝病情不容乐观。
国务卿还是将医生叫到一旁,询问了老皇帝的病情。
但从医生那却得知老皇帝情况非常不乐观,预后很差,国务卿和大统领都是面色凝重,心里也就更有底了。
跟着小皇子进到了帐篷中,老皇帝高烧不退,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不时发出几声呻吟,而胸口的伤口已经开始化脓,摸上去,伤口附近的肌肤都感到烫手。
大统领是久经沙场的,他知道老皇帝如今的伤是没救的,对医生的判断也就有了直观的感受。
帐篷里,小皇子反而站在后面没有上前,国务卿和大统领便知道小皇子想让他们开口。
他们猜到了小皇子的顾忌,担心小皇子开口,老皇帝会不会疑心他在试探?
小皇子心思缜密,能够想到这样的细节,不禁又多看高看了小皇子一眼。
当然他们却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大宋皇帝在后面支招。
大宋皇帝以他自己的亲身感受,设身处地的为对方着想,自然能找出最准确的办法来。
于是国务卿便上前小声的呼唤皇帝,可是皇帝却昏昏沉沉的,没有能醒过来。
医生赶紧上来喂了一颗药丸,然后用了冰水为老皇帝擦拭额头,老皇帝这才渐渐的苏醒过来。
国务卿赶紧向他禀报了这件事,老皇帝听说要把大宋租界地赛得港皇宫的人质大皇子请回来坐镇伊斯坦丁堡,而且这是小皇子的意思,不由得面露欣慰之色。
他招手将小皇子叫了过去。
小皇子跪在床前,眼中噙泪,握着父亲的手。
老皇帝声音孱弱而沙哑:“你能如此这般的想,为父非常欣慰,既然大宋皇帝也答应了,那就赶紧去办吧。”
小皇子噙着泪答应了,然后看了一眼国务卿。
国务卿点头,赶紧出去安排,派了一队人马,带着大宋皇帝派出的贴身宦官拿着皇帝亲笔信前往赛得港。
他们乘坐海船径直航行了三天后便到了赛得港,很快便见到了大皇子伊萨克。
国务卿派来的副官将整件事向伊萨克做了禀报,同时递交了一份国务卿和大统领联名写的信,告诉他老皇帝病危,让他立刻启程前往首都伊斯坦丁堡坐镇,以防发生不测。
大皇子伊萨克激动得手心都在冒汗,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老皇帝病危,他坐镇首都,帝国的精锐军队全在京城和附近。
而老皇帝的皇冠、法杖和御玺也都在京城,这些可都是当皇帝必须拥有的东西,最关键的给皇帝加冕的基督教牧首也在伊斯坦丁堡。
也就是说,他只要到了伊斯坦丁堡,他就拥有成为下一任皇帝的所有条件,当然前提必须是皇帝下令把皇位传给他,否则他就只有发动政变才能夺得皇位,这也是不得已的一个选择。
总之,他距离登上皇位只差一步了,激动之下一叠声的催促赶紧出发。
副官只能提醒他,他必须去向大宋监国的皇子辞别,并表示感谢,因为毕竟他是来做人质的,这谁都知道,大宋皇帝开恩让他走,他就这么走了,那像什么话?
而且没有监国皇子的首肯,他也没有办法离开赛得港的,宋军也不可能让他平安离开。
大皇子这才醒悟过来,赶紧跟着副官一起去见大宋的二皇子议政,并表达了谢意。
议政已经拿到了父亲赵桓的亲笔信,告诉他可以让大皇子离开,于是非常客气的宽慰了他几句,便签发了命令,派贴身宦官护送他们离境。
伊萨克跟着副官匆匆的赶上了船,直奔伊斯坦丁堡。
副官委婉的提醒他要不要先到奇里乞亚猎场探望一下老皇帝,他毕竟病得很重,而且拐个弯也耽误不了什么。
伊萨克却恼怒的训斥了副官,说此刻伊斯坦丁堡没有人镇守,万一出什么事,帝国将会面临灭顶之灾,这时候他必须按照皇帝的要求,马上赶往伊斯坦丁堡,而不是去做别的。
副官只能连连称是,随后舰船便径直到达了伊斯坦丁堡港口登陆。
伊萨克径直来到了皇宫,看了一眼他父亲经常坐的那张皇帝的宝座,他实在压抑不住心里的激动。
看了一眼身边大部分都是他的人,于是他直接上了台阶,一屁股便坐在了他父皇坐的那张宝座上。
因为老皇帝病危的消息严格封锁了,除了大皇子和副官之外,没有人知道。
为了避免造成帝国的动荡,大皇子和副官都不会冒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