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士兵吓坏了,赶紧停住,勒住马往后禀报。
太子还在那洋洋自得的招摇过市,听说前面有人拦他的路,,还打伤了他的兵士,顿时大怒,立刻带着人冲到了前方。
一眼就看到了是宗泽,嘴角浮现出了一抹狞笑。
以前他很怕宗泽,宗泽白眉毛白胡须猛的一瞪眼,他就能吓一哆嗦,而现在他手里有兵,怕什么?
所以策马上前到了宗泽面前,手中马鞭虚空抽了一鞭,啪的是一声脆响,说道:“宗泽,你拦着孤的军队行进,意欲何为?”
宗泽忍着气,翻身下马躬身一礼,说道:“宗泽拜见太子殿下!”
“你还知道参拜孤啊?孤以为你已经狂得眼中没有孤了呢?居然敢打孤的人,阻碍孤执行军务。好大的胆子。”
宗泽仰头说道:“这是京城大街之上,为何让军队纵马奔驰?太子还请回头看看你们经过之路,至少不下十个人被你们的士兵策马撞伤的百姓。
可你们全然不顾,是什么紧要军情让你们如此肆无忌惮的在大街上狂奔呢?连撞伤人都不理会。”
太子怒道:“宗泽,孤的事好像还轮不到你来管吧,孤要执行什么军情任务也不需要向你宗泽禀报吧?
军队执行军事任务,闲人必须回避,他们不长眼非要往马蹄上撞,算是活该。
孤倒是不知道,你居然跟那些平头百姓一样敢于阻拦孤的军队,看在你一把胡子的面上孤不跟你计较。
不过你的手下打伤了孤的兵,得把他交给孤,孤回去好好惩治,教教他们该怎么尊敬太子,教训之后再还回给你。
来人,把刚才肇事行凶的几个兵痞拿下,带回大元帅府。”
身后的兵士立刻冲上前便要抓人。
“住手。”
宗泽大吼一声,手按刀柄,望着太子说道:“太子殿下,是老臣让他们这么做的,你们的兵士撞伤了百姓,臣实在看不出现在有什么紧急军情需要这些士兵大街上策马狂奔。
而且,大元帅府原本就是废弃了的衙门,你们却私自掏军费招募兵士,现在又纵容军队欺压百姓,天理何在?就不怕官家回来处置于你吗?”
这句话把太子彻底激怒了,骂道:“好你个宗泽,居然拿孤父皇来压孤,以为孤就怕了吗?
既然是你下令的,好,孤就找你。
你现在给孤跪在地上磕头赔罪。孤什么时候满意,什么时候这件事算完,不然孤认得你,孤手里的鞭子可不认得你。”
宗泽挺身而立,冷声道:
“宗泽跪天地跪父母,跪皇帝陛下,从来不会为强权暴政屈膝。宗泽的命就在这,太子要拿尽管拿去好了。”
太子目露凶光:“这可是你自找的!”
说着策马冲上去,抡起皮鞭朝着宗泽劈头盖脸就狠狠几鞭子,宗泽不退不让,也不躲闪,更没有还手,任凭太子皮鞭抽打,鲜血飞溅,连一声都没有吭。
那些士兵也不敢上来阻拦,因为他们眼前的是储君,那是半个皇帝,他们敢打翻大元帅府的那些兵士,却不敢对太子动手。
只能全都跪在地上磕头,说道:
“太子殿下,请手下留情,好汉做事好汉当,太子要打要杀冲我们来,放过宗泽大元帅吧。”
太子却不停手,继续一鞭接着一鞭抽打着宗泽。宗泽已经挺身而立,承受着鞭笞。
而就在这时,一匹马飞驰而来,后面带了几个人冲到近前,还看见太子还在发疯一般抽打宗泽。
马上一个半大孩子纵身一跃,一脚正中太子的手腕,那马鞭嗖的一声脱手飞出,接着两个人撞在一起,太子被撞下马,摔了个四仰八叉。
撞翻他的少年落地,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说道:“太子,你别欺人太甚,宗泽是父皇最仰仗的大将之一,你当街羞辱殴打于他,你如何向父皇交代?”
太子被摔了个七荤八素,脑袋撞在地上,此刻眼前金星乱冒,耳边嗡嗡作响。
看清楚把他撞下马,踢飞他鞭子的正是三皇子山河,又惊又怒:“你要干嘛?”
山河刚放学,就听到前面说打起来了,太子的人撞了百姓,宗泽老将军堵住路与太子理论,被太子当街鞭打。
山河又气又急,立刻骑马冲了过来,飞身阻止了太子的暴力。
听到山河提到父皇,太子顿时怂了。
刚才他一怒之下打了宗泽,现在回想起来有些害怕,又有些后悔。
他知道山河说的是对的,宗泽这位老将是他们父皇最为倚仗的大将之一,自己当街羞辱打他,只怕父皇真的不会放过自己,顿时刚才的熊胆全都烟消云散。
也不敢再嚣张,赶紧带着军队灰溜溜的走了。
三皇子搀扶起宗泽,说道:“老将军怎么样?伤的如何?赶紧回家,我这就叫太医过来给你疗伤。”
宗泽一直挺着身子,点点头,翻身上马,太子也不敢再嚣张了,
宗泽在山河搀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