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许渊从睡梦中醒来,他刚睁开眼睛,却看见一位白袍青年站在窗户边,背对着许渊轻摇着扇子。
这白袍青年虽然身材瘦削,但是这下拿了扇子,很有一股书卷气,有点大家公子的意思。
他似乎感受到了许渊正在看着他,轻声说道:“你好像有些剑道天赋,我需要用你来偿还一部分人情,虽然聊胜于无,但是态度还是要有的。”
文渊澜说完,便转身到窗前,不容质疑的说道:“把衣服穿上,等下带你去个地方。”
青年深邃的眼睛紧盯着许渊。
许渊刚起床,本来还有些迷糊,但是看见白袍青年后就立马用本命气使自己清醒,然后和这位青年对视着。
他虽然不知道这位白袍青年想做什么,不过听起来不是坏事,就穿好了衣服。
他本就在外,即使是难得在床上睡觉,也不会将紫衣服脱干净,只是披个长袍而已,一会儿就好了。
白袍青年见状,伸出一只手抓住许渊肩膀,将他提起来,然后轻轻一跃,就来到了外边的竹林深处。
许渊落在地上,仔细观察四周,发现这里离竹林很远,而且灵机深厚,周围竹木气最是浓烈,甚至其中所含灵机已经不是他一个初入练气的人可以大口呼吸的了。
“底子不错,不愧为真人孙子。”
文渊澜语气冷淡,似乎并不在意的真人后裔的身份。
许渊一开始还忍受的住,后面就开始喘起气来。
他强忍着不适,然后开始打坐吐纳,调整呼吸。
不过他一运转本命气起来,丹田中的本命气就开始变得狂躁,那一点竹叶的青绿色开始扩大,直至覆盖整团本命气。
最初许渊本命气凝结为一颗树种,扎在丹田中,周围是后来新炼化的灵气,现在他的丹田中已经充斥了竹木气,连那树种已经有些变样。
许渊内视丹田,不由得一颤。
不过他很快就稳住,面容也照常,继续稳固气机。
“决不能让这人发现端倪。”
本命气是修士最重要的东西,是绝不能被人看出破绽的。
“只是这竹木气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不是田中柳木吗。”
他焦急的内视丹田,发现已经变化的本命树种上散发着一点别样的绿意。
“是大青山那缕气。”
许渊不知从何处有了冲动,鬼使神差的去催动那缕气。
果然,在他催动那缕气后,许渊的丹田又重归平静,一切如往常一样,甚至连外部的压力也减少了许多。
许渊立马意会这可能是爷爷的手段,于是放下心来。
他抬头,仍然装作很吃力的样子,站起来,盯着文渊澜。
“哦?有点意思。”
文渊澜见许渊还能站起来,似乎状态还可以,有点出乎意料。
“应当是你爷爷的手段。”
他摇摇头,不过也认可这样的帮助。
“好了,该干正事了。”
文渊澜一个冲刺,突到许渊身前,然后一掌打在许渊胸口。
许渊吐出一口血,如一片叶子般飘落出去。
然后文渊澜继续跟上,又是几拳几脚,都打在重要穴位处。
一套拳脚下来,许渊已是躺倒在地上,成了血人。
他艰难的呼吸着,一呼一吸都伴随着胸口的巨大起伏。
不光有皮外伤,他内里也是翻江倒海。
许渊身体内部气机翻涌,灵力倒流,不过丹田中的本命气没有被影响,文渊澜控制的很有分寸。
他第一次有了活着不如死了的冲动,只想着文渊澜再来一掌了解他的性命,以此来解脱。
文渊澜左手扇着扇子,右手背在背后,淡淡道:“你底子打熬的很好啊。”
这一次他是真的有些意动。
不过他转而一笑,说道:“你可知甲木为何?”
这文渊澜说得轻巧,但是落在许渊耳中却是炸了毛,“他莫非知道了我的底细?!”
白袍青年不等许渊有何回答,自顾自的慢步绕着躺在地上的血人许渊转着圈,说道:“古时修士一开始并不认可甲木一道的攻伐招式,都以为甲木一道是善守之道,攻杀不出众,所以古时甲木虽占了个甲字,却平平无奇,不入人眼,修的人也不多。”
“原来是扯陈年故事来了。”
许渊虽然难受,但是见这青年并没有发现自己底细,还是松了口气。
“后来甲木一道出了位天资卓绝的高人,名刘白,他以本命气练了手剑道,杀力强大,其锋利剑势杀起人来如摧枯拉朽,战力是当世无双,金丹之后更是无敌手。不过由于其太过厉害,被针对了,不得登位之法,草草成就真君后被群杀致死。”
许渊闭上眼睛,想象着那位前辈的风采,也是有些入神,后来听见他被群杀,也是有些感慨。
“这样的人被群杀,确实是令人唏嘘,不过我